又或者是他破釜沉舟,即使活不成了,他死了。他也不会让悦悦他们好过,这才会在临死之前,就已经服下了可以让血液细胞激发大脑改变的毒。
悦悦咬伤的是林柏远的脖子,离大脑最近的血管,从而中的毒就越深。”
“……”盛忠业不想让时曦悦知道这些,可恶婆婆的脾气,他也拦不住。
恶婆婆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很清楚时曦悦的聪明才智,他们越是不告诉她,她就越想要去查。
与其让时曦悦身心疲惫的去操心,挂念自己的身体情况,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让她安心休养。
就算时曦悦知道了,她的身体情况,她也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听他们的话。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我们一早就查出了你的身体情况,没有将林柏远的尸体火化。
尽量从他的血液细胞中入手,查出细胞变化的源泉吧。”恶婆婆说完后,又安慰她:“你放宽心,就算你再担忧,你目前也只能这样。”
“那……如果一直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我的血液细胞一直在变化,大脑也亢奋。
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闻言,恶婆婆和盛忠业都沉默了。
“我会变成林柏远之前的样子吗?林柏远大脑里想的要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
比如,他一心想要杀了我的孩子,想要杀掉烯宸和你们。
还有一直想要研究的什么利用活人大脑,移植到机器人的身上?
这些事我都会克制不住的去做吗?”
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听起来很玄幻,奇妙。
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但这确实是邪毒圣手花了多年研制出来的。
邪毒圣手的医术和毒术,以前一直都在恶婆婆和任若雪之上。他执意要研究这种改变人类现状的事,执着了那么多年。
恶婆婆和盛忠业都了解他的为人,不信那也得信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还没有解决的办法的话,你们就杀了我吧。”时曦悦极其严肃的说道。“用一种可以没有痛苦就能死去的方法,还不要让果果和喜儿发现。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和心愿。”
时曦悦发现盛烯宸拿着毯子从花园那边过来了,她赶紧把眼角的泪水擦拭掉,急切的对他们说:“这件事不要告诉烯宸和孩子们。”
“嗯。”盛忠业答应时曦悦。
至于恶婆婆,她本来就是少言的一个人,她也没有精心去跟谁说。
盛烯宸小跑来到凉亭里。
“你们聊吧。”盛忠业向盛烯宸示意一句,然后与恶婆婆离开。
“冷吗?”盛烯宸把手中的毯子,贴心的盖在时曦悦的身上。
“还好。”她强笑了笑,尽量掩饰心里的不适。
“你们刚刚都在聊什么?”盛烯宸坐在时曦悦的身边,搂着她的肩头,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闲聊了几句。”时曦悦喃喃着回答,担忧盛烯宸不相信,又说:“关于林柏远和林莉园尸体的事。
二叔和恶婆婆打算研究一下他们的尸体,看能否对人类的医学发展,有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
“两个恶毒的死人,从他们的尸体上能有什么。”
“还有……”她想了想叉开话题。“二叔和恶婆婆拥有之末和白杉一双儿女,可他们俩在一起时。却看不出丝毫特殊的感情。
不像夫妻,不像朋友。就仿佛是两个只认识对方的陌生人。
有事的时候就交流一下,无事的时候,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若是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俩在一起就好了。”
“前两天之末去找白杉,她住进了沈公馆。因为沈浩瑾的事,她还没有回来呢。”
“浩瑾他……还没有醒过来吗?”
“嗯。”
“恶婆婆和二叔有去看过他吗?”
“应该还没有吧。”盛烯宸也不太清楚,毕竟他照顾悦悦都还来不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心管别的。
“让他们去看看浩瑾吧,他毕竟以后是他们的女婿。更重要的是,浩瑾也是因为我们才会变成这样的。”
时曦悦拉着盛烯宸的手,正视着他说道。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盛烯宸应该早就对沈浩瑾与她曾经的那一段忘怀了吧。
现在沈浩瑾的心里只有白杉,而白杉也放不下他。
“好。”
赵忠瀚的身体恢复后,立刻进入了对奴岑和司奴的审讯。
这两个男人都是铁血汉子,只可惜跟错了主子。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否则一定是个人才。
保镖在他们俩的身上打出了多条鞭伤,他们依旧不愿意吐露出半个字。
赵忠瀚从保镖的手中拿过鞭子,在鞭子上沾上了一些盐,然后往他们的伤口上打去。
“啊……”
牢房里回荡着痛苦的惨叫声。
“有种……就杀老子……动手啊……”司奴歇斯底里的叫喊。
“……”奴岑则咬着牙关,极力隐忍着疼意。
“你们的主子都死了,你们还要为他保守什么秘密吗?我不会让你们死得那么痛快,只会让你们活得生不如死……”赵忠瀚一边打,一边叫嚣。
他扔下手中的鞭子,接过保镖手中的平板,将屏幕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看到了吗?好好的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赵忠瀚抓着司奴的头发,让他盯着照片上的水晶棺中的尸体。
“……”司奴只是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又走到旁边的奴岑跟前,让他看看那个尸体。
奴岑瞳孔缩紧,林柏远的尸体在他的眸子里无限的放大。
“别不相信他是谁,再看看这个。”赵忠瀚怕奴岑不相信水晶棺里的尸体就是林柏远,他又翻出后面的照片。“看清楚了……”
照片上的画面是在盛忠期的别墅里,林柏远的身体被阳台上的尖锐柱子戳穿整个腹部的场景。
那个男人死不瞑目,周围都是属于他的鲜血。
“主……主人……”奴岑终于开口,撕心裂肺的叫喊了一声。
他咬着自己的牙关,抬头盯着赵忠瀚,激怒的呵斥:“你们把我主人怎么了?他……他到底怎么了……你们这些畜生……啊……”
‘啪’的一声,赵忠瀚一巴掌打在奴岑的脸上。
同时,牢房的门还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赵忠瀚下意识的回头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