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悦见奴敏的神色,并不像是装傻。
若滨市的事真的不是奴敏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忆雪和奴觉在哪里?”时曦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然而,奴敏听到她这话,脸色却沉得吓人。
“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她。”奴敏冷冷的说着,朝着时曦悦走过去。
“烯宸在什么地方?”时曦悦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对于奴敏的话,她现在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见不到烯宸,她心里实在是慌。
“啪啪”的两声掌声,清晰的回荡在空气中。
洒尔哥拍着手掌,紧接着对面的那道大门开启。
大门连接着那个斗奴场,场地里此时没有人,但空中却突然吊下了一根绳子,绳子上面还绑着一个人。
“烯宸……”时曦悦还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孔,她就已经确定了,那是盛烯宸。
盛烯宸半垂着脑袋,手脚都被绑着,像是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烯宸,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时曦悦一再大声的叫喊,可盛烯宸依旧没有反应。
她朝着那边小跑了几步,没有到斗奴场,脚步又本能的停了下来。
奴敏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为的就是抓住盛烯宸,又或者是抓住她。既然他们已经成功了,那肯定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人。
他们大可以直接杀了烯宸,再把她给杀了。现在没有那样做,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制药者……
“怎么不过去了?”洒尔哥带着讽刺的笑意问道。
“说你们的条件吧。”
时曦悦正视着他问。
只要他们有条件,这件事就好办。
“听说你们俩都挺能打的,以一敌十?不……以一敌几十都不在话下?”
“……”时曦悦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可我不相信,毕竟你是一个女人。这样吧,为了证明是不是如此,我们一起去斗奴场玩玩,如何?”
洒尔哥打着哈哈往斗奴场那边走。
时曦悦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奴敏,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找突破口。
“忆雪是施明龙跟任若雪的女儿,你应该知道任若雪是我的亲外婆。我外婆除了她还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的母亲时柔。
施明龙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妈妈便是她唯一的姐姐,而我则是她最亲的人。
十几年前忆雪突然消失不在,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她。
我很担心她,如果你真的视忆雪为主的话,相信一定不会伤害她的亲人,对吗?”
“哼……”奴敏冷哼一声,手整理着跟前厚厚的外套,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万种。“想跟我攀什么亲戚?还是省省力气吧。”
她扭着腰身从时曦悦的身边经过,直径去那边的斗奴场。
奴敏设下圈套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时曦悦目前还不清楚。
“烯宸,你怎么样了?烯宸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时曦悦站在吊在空中的盛烯宸身下,一再叫喊着他。
盛烯宸失去了意识,听不到四周的任何动向。
洒尔哥和奴敏突然都不见了,唯独时曦悦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斗奴场中。
斗奴场的四周,放置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些武器时曦悦甚至都没有见过。
那应该是属于西域的常用武器。
突然,斗奴场上方的位置,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紧接着,从一道出入口涌出来大量的人群。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应该不是这里的奴隶。
好一会儿后,四周的座椅上都座满了人,他们全部都俯瞰着在斗奴场中的时曦悦。
有人吹着口哨,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兴奋的嚎叫。
“开始吧,把奴隶放出来。”
洒尔哥站在上方最佳的一个位置,亲口命令着手下。
奴敏站在他的身边,小鸟依人,面对这一切,她下意识的戴上了那根头巾,掩饰自己的长相。
斗奴场左侧的那道铁门,此时开启了一道小门。里面走了两名邋遢的奴隶。
奴隶的手脚都戴着铁链,披头散发完全看不清五官。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的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伤,应该在此之前就在斗奴场上比试过了。
负责看守他们的人,将他们手脚上的铁链全部都解开。
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了,知道一旦到了这里,他们的任务是什么。
当他们手脚上的铁链解开后,立刻就往前面的时曦悦冲跑了过去。
时曦悦站在原地望着他们,那垂在侧身的手,防备性的攥成了拳头。
“打打打……”
斗奴场之上那些观看的客人们,纷纷大声的吆喝起来。
时曦悦来不及多想,那两名奴隶就已经冲向自己,出拳相当的狠。
在这种地方,若他们打不赢的话,最后死的肯定就是自己。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活命那就只能拼命。
时曦悦跟他们扭打在了一起,这两名奴隶的级别并不是很高,五分钟之类,他们就被打倒在地。
“有点意思……”洒尔哥看着场地中的一幕,脸上泛起了玩味的笑意。
“相比之下,吊在上面的那个男人,武功还更胜她一筹。”奴敏对洒尔哥说道。
“不急,有的是时候验证。”洒尔哥说话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场地中的手下,再放几个级别高一点的奴隶出来。
八名身材高大的奴隶,对时曦悦一拥而上,疯狂的大喊起来。
时曦悦赤手空拳实在是太吃力,她从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中夺下了长棍,利用那根棍子,如同打着棒球一般,狠狠的殴打着他们的脑袋。
或许是四周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闹腾得将那昏迷的盛烯宸都给惊醒了。
盛烯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身体明显在晃动,放眼望去,眸子里隐约泛着模糊的身影。
内心确定那人是时曦悦后,他震惊向全身的细胞都在痉挛。
“悦悦……”他惊呼一声,用力的挣扎着四肢。
八名奴隶将时曦悦围绕在其中,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娇小,仿佛只要他们扑过去,时曦悦就会窒息在其中。
“你不是让人给他注射了药物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洒尔哥问着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