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迪丽娜坚持询问。
“欢。”
时宇欢回头盯着她,轻启薄唇,回复了一个字。
他本在m国,但临时接到乐儿弟弟的电话,说查出关于百发枪的事,而且还很有可能牵连到失踪多年的忆雪。
他知道爹地和妈咪一直都在寻找忆雪的下落,唯独没有到西域国来。
为了完成他们的心愿,他暂时放下手上别的事务,独自一人来到西域。
到目前为止,时宇欢还不知道爹地盛烯宸,以及妈咪时曦悦早他一步到了西域。
“欢?这是什么名字呀?”迪丽娜从来都没有听过,一个字的名字。
像他们西域国人,一般的名字都是四个字,由姓氏加上父亲所喜爱的字,为自己的孩子组成一个名字。
时宇欢没有多说什么,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沙水湾被吴家堡的人霸占了,他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所以才会开车去吴家堡。
速战速决这是时宇欢从小到大一贯的作风,绝对不会在小事上浪费时间。
“你等一下……等等我……”迪丽娜追跑过去,因跑得太急,在追上时宇欢的时候,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时宇欢会武功,对于这种防范能力极力,他下意识的转身试图出招,迎而来的女人则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抬起双臂,扶住了她的手。
迪丽娜脑袋贴在时宇欢的胸膛,耳边清晰的回荡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那种代表着生命力旺盛的心跳,据有极大的感染力。扑通扑通的声音,每一声都像能撞击到迪丽娜的心房。以至于她的脸色都羞涩了起来。
“你没事吧?”时宇欢将迪丽娜的身体扶正,脚步往后面退了一步,明显跟她拉开了距离。
“没……没事。”迪丽娜摇了摇头,当时宇欢准备松开那搀扶着她手臂的手时,她又立即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急切的说:“我受伤了,脚疼得厉害,走不了路。”
她抬头注视着时宇欢,据有西域风的漆黑大眼睛中,清晰的映着时宇欢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容。
“这里荒无人烟的,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我……我害怕。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去?”
迪丽娜见时宇欢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可是本地人,想要回去还不容易?”
时宇欢目前还不知道这女子是谁,自然不敢轻松的跟她亲近。
“我是本地人没错,可我……我不是受伤了吗?我现在没有交通工具,我怎么回去呀?”
时宇欢打量着把自己说得楚楚可怜的女子,想着她骑坐在马背上的骄横,像极了是一方土地的恶霸。
像她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她若是遇到的人,是比她弱的,肯定个个都会被她欺负。
“自己想办法吧。”
时宇欢强行把迪丽娜那拉着他手臂的手给推开。
“哎……”迪丽娜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无情。“你真的走了呀?这草原上时常都会出现野狼的,我要是被野狼吃掉了,做鬼都会来找上你的。”
茫茫草原除了时宇欢一个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别的影子。迪丽娜就不相信,他真能那么的狠心。
她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哇呜……爸爸,哥哥……你们快来救救我呀,我一个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好害怕,呆会儿野狼来了,要是把我吃掉了,你们就连我的尸骨都找不到了,呜呜……
我知道我平日里娇纵,总爱惹你们生气,可我是你们唯一的心肝宝贝呀……”
时宇欢听着迪丽娜的哭诉,刹那间想起了时儿跟果果。
姐妹二人是全家的宝贝,自从他们回到盛家后,就被宠成了公主。
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此时此刻有一个男人,敢如此的对待他们的妹妹,那他们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断的。
谁还不是自家的一个宝呢,她要真的在这里出事了,他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的。
哭诉中,迪丽娜的身上倒影出了一抹影子,她抬头望过去,嘟着嘴唇,手还抹着脸上的眼泪。
“起来吧。”时宇欢耐着性子说道。
“我的脚受伤了,我怎么起来?”
时宇欢不在说话,转过身去直接蹲在她的跟前。
她慢条斯理的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抿嘴一笑。
父亲吴宇定汗从小到大都很宠她,甚至还总是说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本以为这一招,只在哥哥和父亲的面前管用,没想到现在居然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上,也能如此的奏效。
迪丽娜起身毫不客气的趴在时宇欢的后背,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她的身体虽然不是很重,但冬季穿衣很厚,那也至少有一百一。时宇欢蹲在地上的姿势,将她背起来竟丝毫不费力气。
“走哪一边?”时宇欢的方向感,一向都不太强。被迪丽娜闹腾了半天,这会儿完全不知道,来时的路是哪里了。
他得先回到自己所租的汽车那里,驾车把这女子送回家,以免浪费太多的时间。
“那边。”迪丽娜指着左前方的方向。
时宇欢背着迪丽娜在草原上走了好久,依旧看不到公路。
那匹叫追风的汗血宝马,在草原上狂奔了二十多分钱,足让他们在草原上行走半天的路程了。
迪丽娜打量着时宇欢饱满的后脑勺,鼻翼中清晰的嗅着,那属于男子身上的独特香味。心中克制不住的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除了父亲和哥哥之外,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背。
他的背很宽,很结实,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那种安全感,是她到目前为止,还从来都没有在哪个男人身上意识到过。
“你……你不是西域国人吗?”
迪丽娜感觉两人的气氛太过安静,忍不住找着话题聊,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他。
“……”时宇欢没有说话,按照迪丽娜所指的方向,一直往前面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我们西域国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旅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