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爹地和妈咪他们真的出事了……”果果摇了摇头,哽咽的解释。“刚才大哥打电话来了,他也在西域。爹地中毒了,妈咪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但大哥说……妈咪肯定伤得很严重……呜呜……”
果果太担心爹地和妈咪,伤心得止不住哭声。
闻言,时宇乐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二哥,我们赶紧去西域吧,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了。我担心大哥他救不了爹地,再晚就来不及了……”
果果的情绪很激动,抓着时宇乐的手臂急切的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时宇乐连连点头。
早在前一天,他们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只等着他的路线图规划出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时宇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
“你就别去了吧,你明天还有一场粉丝见面会呢。”时宇乐拒绝。
时宇临没有武功,又没有医术,跟着他们去西域实在是太危险。
更重要的是……他是李致佑和时沁的儿子,并非是爹地和妈咪亲生的。若为了爹地和妈咪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向表姨他们交待?
“粉丝见面会可以取消,不需要非得办的……”
果果打断时宇临的话说:“那可不行,你答应了粉丝的事,怎么能食言呢?以前我不懂,但自从见到思语对你的崇拜后,我才明白这一点。”
现在不是夏季呢,而时宇临今年的通告,就已经排到了年底。
他在滨市办了粉丝见面会后,立刻就得离开滨市,前去别的城市开演唱会了。
“那些事能跟爹地和妈咪的事相比吗?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时宇临岂能看不出来他们俩的心思,见他们不回答,又说:“你们若不让我跟着一起去,那我就自己去救人。还是说……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爹地和妈咪的儿子?我们长大了,你们俩就开始排挤我了?”
“当然不是……”时宇乐否定。
果果不在跟五哥争辩,她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出书房,试图给时儿打电话。
时儿也是爹地和妈咪的女儿,这件事她势必得告诉她。再则妹妹的武功那么厉害,她跟他们一起去西域也能帮上忙。
时儿早就准备要去西域了,今天特意去学校请假的。
刚走出校门不久,她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头晕得厉害。下意识的瘫坐在一家商场门口的石阶上。
身上的手机一阵阵的震动起来,她拿起查看是果果打来的电话。
手还没来得及按接听键,手机就沿着手心掉在了地上。
她难受得满头大汗,强支撑着身体,俯身要去捡地上的手机,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小心……”
一道暖风冲过来,时儿倒在了那人的怀中。
她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抬眸盯着帮助自己的人,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
“时儿,你怎么了?”赵伟嘉搂着时儿的身体,温柔的询问着她。
“……”时儿难受得没有说话,呼吸一直很沉。四肢无力,下意识的贪婪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几天不见,赵伟嘉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原本的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还明显剪断了很多。
给人一种干净,清洁又阳光的感觉。
不像之前那么痞里痞气,看着就觉得很油腻,像是个不良的混混。
地上的手机还在震动,赵伟嘉一手搂着时儿的身体,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机捡起来。
正当他准备接听果果的电话时,时儿却抬手压在了手机上阻止了。
“时儿,你怎么流了那么多的汗,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赵伟嘉去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盛时跟校长说,她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具体什么时候回学校,她自己也说不定。
他是跟着时儿一起走出学校大门的。
时儿因身体不适,才没有发现赵伟嘉的跟踪,换作平时别说是个人在跟踪她了,就是连只猫走在她的身后,她能清晰的察觉出来。
“不……”时儿低声呜咽,她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很清楚。就算去了医院那也没有用。
“不行的,你必须去医院,你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我现在就送你去……”
赵伟嘉强行把时儿横抱起来,沿着街道往前面奔跑。
盛家的私立医院就在前面一条街道上。
这所私立的学校是后面才修建的,盛烯宸为了让自家学校里的孩子们,在遇到突发疾病时,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救治,特意在学校很近的地方,修建了那所医院。
时儿现在身体实在是难受,别说是反对赵伟嘉了,就是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医生……来人啦……有急诊的病人……”赵伟嘉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嚷嚷。
他把时儿放到急诊室的病床上,随之到外面去挂号,叫急诊的医生。
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傅云年,刚好看到了被抱进去的时儿。
盛时跟盛果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们俩的眼神,一个是很阳光温柔的,一个则是高冷得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傅云年走进急诊室,俯身正要查看盛时的情况,突然闭着双眼的盛时睁开了眼睛。
“你感觉如何?”傅云年知道眼前的人是盛时,并非是盛果。
“……”时儿呼吸的气息,明显比在街道上的时候好了一些。可她依旧不想说话。
傅云年将她放在床上的手拿起来,正要把她的脉搏。她的手刹那间攥紧了拳头,还强行给抽了回去。
他已经摸到了时儿的手,她的手有些烫,与正常人的温度明显不同。
他又抬起手来,直接覆盖在了时儿的额头上。
“别碰我。”时儿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她从病床上坐起身,一把将傅云年的手推开。
不为别的,只因傅云年跟他们盛家的关系不一般,再加上傅云年跟果果走得也很近,她绝对不能让傅云年检查出她身体的异样。
傅云年微微蹙紧眉头,时儿的额头比她的手还要烫,至少有三十八度的高烧。
“盛叔叔他们知道你生病了吗?”傅云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