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经过走廊的时候,刚好听到爹地在跟三舅通电话。即使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那也能猜测得到时儿现在的身体,肯定不只有手臂上的外伤那么简单。
时宇临下楼跑去厨房,坐在炉子前的时宇欢,还在守着药炉。
“临弟,你怎么了?”
时宇欢回头看着莽撞跑进来的人,一脸的好奇。
“没……没事。”时宇临掩饰般的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吗?”时宇欢最了解这几个弟弟妹妹了,他岂能看不出来,时宇临此时此刻分明是有心事的?“是不是果果的脚又开始疼了?还是妈咪出什么事了?”
“不……不是……”时宇临压制不了内心的痛苦,一味的摇头。
泪水沿着眼眶,如同泉涌般往外流。
“到底怎么了?你回答我。”时宇欢不想再猜测下去,一把攥着时宇临的手臂,气得冷声质问。
“是……是时儿。她可能生病了,可能……病得很严重。”
“怎么可能呀?妹妹只是手臂受伤了而已,你是不是搞错了?”
“……”时宇临只是默默的看着哥哥,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宇欢嘴上否定了时宇临的话,可是内心却担忧不已。甚至还忍不住回想在此之前,发生在时儿身上的事。
时儿的武功可以说比他还要高,可她在娄金的时候,却连那几个看守关卡的人都打不过。这未必也太不是时儿的能力了。
在此时之前,时儿还跟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我上楼去看她。”
“别去。”时宇临一把攥着时宇欢的手,解释:“妹妹已经睡下了,在爹地的房间里。我……我刚才只是意外听到爹地跟三舅的通话。
爹地让三舅查一下,妹妹是否……是否有中毒。”
“怎么可能会中毒呢?这段时间妹妹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确切的说过去的十几年里,妹妹连个重感冒都没有患过,她要真的中毒了,当初在m国的时候,表叔不可能不知道呀?
妹妹回到滨市后,果果和妈咪也时常关心她的身体,她们为何看不出来,妹妹已经中毒了?”
“我也不清楚,目前……这只是爹地和三舅他们的猜测,具体如何,还得等三舅查资料。”
闻言,时宇欢无力的瘫坐在了小凳子上。
炉子里的火光,倒影在他的脸上,将那一脸的愁容显得格外的清晰。
斗奴场。
木里南提的手臂,到现在都还无法自由的活动。在西域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天气越冷,他的手就越疼。
院子里一遍遍的回荡着男人叫骂的声音,其中还有鞭子挥打,以及东西摔地的声音。
“混蛋,没用的东西,你还有脸逃回来……你们那么多人,竟连一株旱灵芝都采不到,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门外洒尔哥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木里南提没了力气再打人,他才推开门迈了进去。
“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木里南提瘫坐在沙发上,那只受伤的手臂,好似木偶般僵硬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