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铭轩对依旧跟随在后方的玖询问道。
“这些真的没办法改变吗？”
玖走到孙铭轩身前与孙铭轩对视。
“吾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做的不是改变历史，而是书写历史吗？”
孙铭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玖淡淡开口。
“这些不都是你的选择吗，吾觉得你并非会为此后悔之人。”
孙铭轩露出苦笑之色。
“前辈好歹也让在下缓一缓吧。”
玖见此也坐到孙铭轩旁边。
“吾知道你对于天命一说依旧处于纠结之中。”
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孙铭轩自然想得知真正答案。
“所以，前辈，天命真的存在吗？”
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吾不知道你们为何会纠结此事，理解不了这种感觉，因为在吾眼中，你们不过是在应当做某事的时间去做了那件事，仅此而已。”
孙铭轩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随后过了许久，眼神开始慢慢散发光彩，最后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如此吗，与其执拗于天命是否存在，不如顺遂本心而为。或许，这才是天命所在。”
玖见孙铭轩已经走出心结，缓缓说道。
“即便你已经扰乱了空间节点的稳定，但此界依旧有不少办法可以强行打开空间通道，就比如你听说过的破界符。”
孙铭轩眼神一凛，声音低沉地开口。
“所以北国那化神修士会如此干脆地集结大军前往节点所在，是有类似的办法打开通道吗？”
玖点头后便不再说话，孙铭轩像是想起什么般继续问道。
“我现在能依靠虚灵剑彻底毁去那个节点吗？”
玖摇头开口。
“以你如今修为境界，无法做到此事，甚至即便你到达化神后期也不行。”
孙铭轩站起身，长出一口气后，拿出虹山交给自己的万里符，将邪灵即将降世在暗冰之森的消息传回大陆。
如今刚被阵法师改进的万里符还做不到直接与人对话，只能简单地传达一些信息。
使用一次后，万里符在孙铭轩手中寸寸碎裂，最后化为灰烬。
孙铭轩苦笑一声拍了拍灰尘，辨别方向后向着最近的修士聚集地飞去。
短短一个月时间，邪灵即将降世于暗冰之森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北国修仙界。
而北国化神修士所带领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杀进暗冰之森的模样也被许多人看见，这几乎坐实了此事真假。
原本依旧处于观望之中或者不相信此事的人纷纷动身逃往大陆。
一个月后，孙铭轩漂浮在一处坊市之上，用法力将声音传达至每一名修士耳中。
“邪灵即将降世，不想沦为异类，万劫不复就立刻前往大陆。”
说完这些后，孙铭轩没有管坊市飞上来维持秩序的修士，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孙铭轩已经记不得做了多少次这种举动，只知道每次路过修士或者凡人聚集地时便会这般出面提醒。
也正是因为孙铭轩此举，如今北国的人开始大举南下。
孙铭轩不清楚闫姓修士要花多久打开空间节点，在无法阻拦对方的情况下，只能做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部分凡人根本走不出多远，连看见北境防线都是奢望。
想要连凡人都撤离北国，必须花上数十年时间，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若是从一开始北国就配合大陆行动，如今的北国差不多也已经将人完全撤离，孙铭轩想起此事心中就冒出一团怒火，最后甚至忍不住破口大骂北国的高层。
就在孙铭轩打算飞往下一处修士聚集地时，身后的玖突然提醒道。
“邪灵已经降临此界！”
孙铭轩听到这个消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玖。
短短一个月时间，虽然已经给大陆传讯，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让灵山府万魔山两名化神存在去阻止闫姓修士，孙铭轩甚至有种预感，那二人完全没有想要阻止的念头。
有这种感觉也是因为孙铭轩自己，毕竟是自己说出了邪灵会覆灭北国的预言，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那二人显然不会为了救北国的低阶修士而以身犯险。
孙铭轩开口询问玖。
“那两名前辈也降临此界了吗？”
玖摇头。
“那二人并非与邪灵同时降临的此界，所以现在以北国化神修士为首的众多修士已经被侵染。”
孙铭轩咬咬牙，转身继续向下一处修士聚集地飞去，此刻的孙铭轩遁速全开，不再保留灵力。
三个月后，孙铭轩挥剑将一只在凡人队伍中肆虐的邪灵斩杀，随后给众多凡人指了一个稍微安全的方向后便继续往前。
又过了半个月，孙铭轩展开虚灵剑域，将一只元婴初期邪灵斩成数截。
身后是上百名身穿同一服饰的修士，孙铭轩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让其快速离开后继续前往下一处。
十余日后，孙铭轩看着眼前数量多到吓人的邪灵大军，祭出虚灵剑便迎了上去。
身后的玖一边看着孙铭轩斩杀邪灵一边缓缓讲述。
“炼虚级的邪灵已经被血冥天巫困住。”
孙铭轩脸上毫无表情，抬手数道剑光挥出，将数十低阶邪灵洞穿。
“那二人在想办法封印最为强大的邪灵，所以无暇顾及这些弱小存在。”
突然一只实力直逼元婴的邪灵向孙铭轩冲了过来，孙铭轩见此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虚灵剑域。
去势一缓的邪灵依旧不依不饶地飞向孙铭轩。
孙铭轩对其五指一抓，其立刻四分五裂化为了碎块。
将其解决后，孙铭轩为了节省法力，收起了剑域神通。
“这些便是当日在暗冰之森围攻邪灵的大军，其中最为强大的几个已经被血冥天巫二人吸引走。”
孙铭轩看了一眼杀不胜杀的邪灵，眼中狠厉之色一闪，将虚灵剑高高举起，随后灵力狂注。
一股强大的剑意冲天而起，孙铭轩手握虚灵剑，奋力挥出两剑。
两道剑气迎风狂涨，转眼化为十余丈大小，向着两侧邪灵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