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真的是这样的吗！？”
    涂山雅雅双眼瞪得极大，眼中闪着光，似乎在说我很感兴趣。
    涂山雅雅的表情让黎九歌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涂山雅雅会是这一副表情。
    涂山容容听完这些的时候，眼中既有对人类的向往，也有对人类的恐惧，她表现得十分细腻。
    但涂山雅雅不一样，她就是单纯的关系，什么人类的美好与丑陋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是想要看一看这样的人类而已。
    这是一个很单纯的小狐妖！
    黎九歌当即给涂山雅雅下了定义。
    “至少在我看来人类是这样的，他们的生命很短暂，正是因为短暂所以才要努力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黎九歌回应了涂山雅雅的问题。
    “嘿嘿，那好，等到我神功大成我一定要去逛一逛人类的世界！
    让他们看一看我涂山雅雅才是世间最厉害的人物！”
    涂山雅雅双手叉腰，脚踩酒壶，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表情。
    看到涂山雅雅的这副模样，黎九歌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当即打开一坛醉仙酿，猛饮一口。
    “那你一定要认真看，仔细看，人类的世界可是很有趣的！”
    黎九歌一杯下肚，眼露迷茫。
    曾几何时，他也曾与好友痛快饮酒，谈天说地。
    但自从他的好友被知道是妖后，整个青阳界喊打喊杀，说什么他是邪道、妖道，不配享有第一真君之名！
    哼，他所交之友，又何曾需要向他人交代！
    人又如何，妖又如何，在他眼中别无二致。
    “真是虚伪的人类……”
    黎九歌半躺在湖边，双眼朦胧，已有醉意。
    他的酒量很好，世间之酒，唯有他自酿的醉仙酿可以让他半醉。
    这是他为自己所酿的酒。
    “喂喂，黎九歌，你不会这就醉了吧，你也太没用了，就这点酒量啊！”
    涂山雅雅眼露鄙夷，她可看不起不会喝酒的人。
    “我这里还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黎九歌怀抱酒坛，醉眼半睁地看着涂山雅雅。
    涂山雅雅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扶额，她虽然想要听故事，但却没有陪醉鬼的习惯。
    “我要说的是仙的故事，他们高高在上，自诩高贵，视众生为蝼蚁。
    但别说他们还真有这个资格，焚山煮海，摘星拿月，长生不老，甚至连起死回生都能做到……”
    本来涂山雅雅想着干脆点打晕了黎九歌，免得他一会儿发酒疯，但听到长生不老、起死回生时，她的双眼发光了起来。
    “真的可以长生不老、起死回生吗？”
    涂山雅雅带着几分急迫问道。
    涂山涉及转世续缘这么久，可还没有听过什么起死回生之说。
    长生不老也是不可能，就算是妖，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去。
    “呵呵，自然可以，不说其它，就是现在的我也可活上200年，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修为逐渐强大，时间将对我失去意义。
    千年、万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黎九歌高举酒坛，又是一口痛饮。
    涂山雅雅眉头一挑，看着黎九歌的目光逐渐狐疑起来。
    一个人类活上200年，还说千年万年对于他只是弹指一挥间。
    她涂山雅雅是单纯，不是傻！
    无奈地摇了摇头，涂山雅雅决定还是将这个耍酒疯的人类先解决再说。
    呼！
    涂山雅雅一拳打出，想要干脆一点将黎九歌打昏。
    但没想到，这一拳被黎九歌躲了过去。
    “哎呀，还敢躲，之前你雅雅大小姐可是让你的才被你抓住。
    我还真不信了，姑奶奶还对付不了你一个醉鬼！”
    涂山雅雅脾气瞬间上来了，一拳可以打死小牛牛的拳头，再次挥舞了上来。
    黎九歌微微侧身再次躲过。
    咯咯咯！
    涂山雅雅上次的牙齿碰在一起，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呼呼呼！
    十数拳过去，竟然没有一拳打中黎九歌。
    涂山雅雅怒了！
    “无尽酒壶，满上！”
    涂山雅雅一拍无尽酒壶，一口清流直入口中。
    嗝！
    打了个酒嗝，涂山雅雅抹去嘴角残留的清酒，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条巨大的尾巴。
    强大的寒冰妖气，瞬间聚集在浑身。
    轰！
    又是一拳轰出。
    黎九歌睁开一只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手中真元凝聚，一道无形的剑气让涂山雅雅的这一拳再次偏离。
    这一次的动静很大，周边的地面都被冰封了一片，朵朵冰凌落在地面上。
    “小丫头，这寒冰妖气可不是你这样用的！”
    黎九歌右手一伸，摄来一只树枝，脚步轻移来到涂山雅雅面前，微笑说道。
    “哼，叫我雅雅姐，还有，姑奶奶需要你来教吗？”
    涂山雅雅一声怒喝，身上的妖力再次暴涨几分，强大的妖力不计后果地向着黎九歌倾斜而去。
    黎九歌摇了摇头，右脚一点，下一瞬身形消失，出现在湖面之上。
    “小丫头，看清楚，这才是寒冰！”
    黎九歌目光一动，脚尖轻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而后飞旋而下。
    只见他手中的树枝轻点在湖面，就在此刻这个湖面漾开了一道波纹。
    随着波纹的荡漾开来，恐怖的寒气顷刻间冰封了这个小湖。
    黎九歌的身形一动，脸上带笑，带着玩味看着呆住的涂山雅雅。
    目光一挑，好似在问道，怎么样？
    “真是没有酒品，喝醉了还耍酒疯，你冰封了小湖又怎么，惹急了姑奶奶，照样揍你！”
    涂山雅雅挥动了一下小拳头，嘴上可是不服输。
    黎九歌温和一笑，想着涂山雅雅的天赋不俗，性格单纯，倒有培养的意义。
    “呵呵，我这一剑……啊！”
    黎九歌刚要讲解他的这一剑，却被一个包裹着赤红妖力的拳头狠狠击中左脸。
    在冰面上打了几个冰漂，滚了几圈，最后才堪堪站稳身形。
    叮当！
    一声铃铛声响起，一双赤裸的双足踩在冰面上。
    “剑，你是挺贱的，在我妹妹面前装！？”
    涂山红红眼中红光一闪，淡漠的双眸看着黎九歌。
    黎九歌将有些懵的脑袋飞快运转起来。
    吐出嘴中的鲜血，看着手中的三颗牙，黎九歌沉默了。
    随后又看了看一步步向着他走来的涂山红红，忍不住瞳孔一缩。
    一月不见，涂山红红的实力又有强大的增长。
    马上就要步入元婴期了。
    怪物啊！
    “红红小姐，我……哎呀”
    黎九歌抹去额头的冷汗，压下心中的紧张，想要平心静气地解释。
    砰！
    涂山红红飞来的一拳打断了黎九歌的言语。
    “你叫我什么？”
    涂山红红看着双脚颤抖着站起来的黎九歌语气冷漠地问道。
    黎九歌愣住了，擦去鼻子流下的鲜血，嘴角扯出勉强的笑容。
    他刚才有说错话吗？
    不叫小姐叫什么？还是他犯了什么禁忌？
    一时间，黎九歌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在看到涂山红红再次走近的步伐，黎九歌知道他的脑袋再不转动起来，今天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红姐！”
    砰！
    “红红小……姐姐！”
    砰！
    “过分了啊，你再打我就不客气了……哎呦！”
    砰！
    “好好，你厉害，算我……”
    砰！
    呸！
    黎九歌再次吐出带着几颗牙的血，目光紧张地看着涂山红红。
    她没有杀意，但有些生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威武！”
    听到这言语，黎九歌嘴角一扯，看向岸边，下一刻额头满是黑线。
    涂山雅雅这小丫头不知何时拉起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姐姐加油！姐姐天下无敌！
    看到这黎九歌彻底怒了。
    干什么，什么都不说，过来就是一拳，都好几次了，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停，我告诉你啊，打人不打脸！”
    看着涂山红红身上澎湃的赤红妖力，黎九歌终究放不出狠话。
    但就是这样的言语，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涂山红红。
    砰！
    当即又是一拳，狠狠打在黎九歌的腹部，让差点没把酸水吐出来。
    紧接着的就是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拳头。
    这拳头招招呼在黎九歌的脸上。
    不一会儿，黎九歌的脸就被揍成了猪头。
    “停、停，你要打我总要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吧！”
    黎九歌急忙求饶，要是接着打下去，他的脸就不能看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一拳拳对他的心灵也是不小的折磨啊！
    “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该打！”
    涂山红红红眸一闪，拳速再次快了三分。
    过了一刻钟后，等到黎九歌最后两颗门牙被打碎，涂山红红终于停下了拳头。
    “记得我很不喜欢你看我眼神，总是高高在上，现在这样才合适。”
    抓起黎九歌的下巴，涂山红红居高临下地对黎九歌说道。
    当然了，涂山红红在这个过程中连嘴都没动。
    黎九歌听到涂山红红的言语，浑身一颤，一股复杂难明的情感在心头涌现。
    高高……在上！
    他和涂山红红说话时高高在上吗？
    黎九歌眼中有些迷茫。
    “还有，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对了，这池子里的鱼，我养的。
    一只就按照一万两赔偿！
    以后要叫我红红姐！”
    涂山红红留下这句话后，十分潇洒地离开了。
    黎九歌打了个寒颤，看着被他冰封的湖泊，眼露恐惧之色。
    一只一万两，刚才那一剑下去，最起码有数千只大小鱼死了吧。
    这就几千万两了。
    叮当！
    随着最后一声铃铛声响起，涂山红红的身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