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你和九黎兵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刘羽禅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转过头看向发问的秦王攻思索一阵,随即开口道:“挚友吧,愿意把掌兵权交给我的也只有这个傻子了。”
“啊,这样子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秦王攻看了看和尉迟烈堂并列而行的姜天昀随即慢慢靠近刘羽禅,低声问道:“我还以为九黎兵主有什么龙阳之好……”
“哈哈哈,秦将军还真是会开玩笑,九黎堂两位夫人坐镇,九黎兵主又怎会有龙阳之好?”
“啊?夫人?还两位?”秦王攻此刻只感到脑子嗡一声,这是什么新词吗?不是说新时代崇尚一夫一妻制吗?咋还能有俩老婆?
“不必震惊,两位夫人十分和睦,并无不妥。”刘羽禅淡淡一笑随即跟上了姜天昀与尉迟烈堂的步伐不再管愣在原地的秦王攻。
“你们到底在聊些什么东西啊,当事人还在这就开始泼脏水真的好吗?”姜天昀白了刘羽禅一眼,自己一个不注意两个人就聊开了,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哈哈哈,玩笑话罢了,你生气了?”
“倒也不至于生气,只是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会喜欢男人?”
“兵主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亲口问问你,你喜欢男人吗?”秦王攻不知何时已然来到姜天昀身边,开口问道。
姜天昀也被这一对门神活宝整的有些无奈,淡淡开口道:“我不是,就算我是,羽禅也不会是。”
“那要是说我无所谓呢?”
“离我远点,我害怕……”
秦王攻闻言忍不住一阵大笑,在这种时候能无比从容开玩笑的怕是也只有这两位了吧。
四人一直前进,幽冥之地也渐渐展露初容,姜天昀也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安静太安静了,极度压抑的气氛几乎要压的人喘不过气。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幽幽蓝光在这片幽冥之地的深处,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层厚重的雾霭,悄无声息地笼罩着一切。
没有生命的脉动,没有风的声音,甚至没有时间的流逝感。只有永恒的黑暗,如同最深的海沟,吞噬了所有的光亮和声音。
地面是由无数岁月沉淀下的灰烬构成,踩上去既不发出脚步声,也不留下任何痕迹。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显得多余,因为这里不存在活物的气息。偶尔,远处传来几不可闻的低沉呻吟,像是古老灵魂的叹息,又或者只是错觉,转瞬间便被无边的寂静所淹没。
在这片死寂之中,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压抑至极的沉重。它不仅仅来自于环境的空旷与荒凉,更源自内心深处对于生命消逝的无尽哀悼。在这里,每一个念头都像是被冰冷的铁链束缚,每一次试图挣扎都会被更深的沉默所回应。
四人此刻站在幽冥之地之中,才深深感受到一切文献的记载都不是空穴来风,如此死一般的寂静方可称幽冥。
正当四人沉浸在幽冥之地的沉重氛围中时,忽然间,一阵低沉而又悠扬的钟声在这片死寂之地回荡开来。这钟声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它穿透了黑暗,打破了寂静,让四人的心境为之一震。
姜天昀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世界上能影响自己心境的东西少之又少,更何况而是幽冥之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除非是有人故意挑衅,否则绝不可能会有什么钟声响起,想到这姜天昀转头看向刘羽禅、尉迟烈堂和秦王攻淡淡开口:
“这钟声非同寻常,难以猜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引导还是挑衅,还请诸位多加小心。”
刘羽禅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这钟声的确诡异,方才的一瞬间我体内至少有三位守护灵跟我突然失去联系,虽说只有几息,但还是被我发觉,这钟声……绝不简单。”
尉迟烈堂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沉声道:“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兵主大人刘将军,我们二人既然说了要助你那便会帮到底,不必担忧。”
秦王攻则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我倒想看看,这幽冥之地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是否真有传说中的怪物。”
四人决定沿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前进,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灰暗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奇异的花纹,这些花纹似乎是由某种发光的矿物质构成,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为四人指引着方向。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入口。洞穴的入口处,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与洞穴深处传来的钟声相互呼应。
姜天昀走上前,仔细观察着石碑上的符文,此刻姜天昀眉头紧锁,这些符文并非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种文字,它们古老而又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姜天昀缓缓伸手伸轻轻触摸着石碑,试图从中感受到一些线索。
突然,石碑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来,光芒越来越亮,最终汇聚成一束光束,直指洞穴深处。四人对视一眼,这一切实在是过于水到渠成,让人难以相信这不是个陷阱,但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几人踏入洞穴,发现洞穴内部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宽敞。洞穴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壁画,这些壁画描绘着一场场古老的战争,以及一些神秘的生物和场景。四人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些壁画,试图从中寻找到关于西征山的线索。
就在几人深入洞穴之时,那神秘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似乎更加接近,更加清晰。四人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刘羽禅忍不住皱眉,守护灵的联系仿佛被切断,原本清晰的联系此刻也逐渐缥缈,这股感觉十分奇怪,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守护灵和寄灵人之间的联系一般。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洞穴深处涌出,将四人猛地推向洞口。他们勉强稳住身形,却发现洞穴入口已然被一块巨大的石门封闭,此刻也只有继续往前这一条路可以走。
四人面面相觑,如此精妙的陷阱怕已经不是天灾,正是有人设下,害怕有什么人闯入幽冥之地。姜天昀深吸一口气,本来以为可以随随便便就了事,但现在看来,不费一些精力倒是难以解决了。
当此之时,洞穴深处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悠扬的钟声回荡在洞穴之中仿佛刻意在指引四人前往一般,此刻刘羽禅忍不住开口了:
“不对,这钟声有古怪,我和五虎上将的联系忽强忽弱,这钟声怕是陷阱。”
“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那石门的材质刚刚已经探查过了,是锁灵石,那人已经把我们后路封死,要么在这里徘徊,要么一直前进。”姜天昀重重叹了口气,锁灵石封门,倒是有些手段。
“现在贸然前进怕是……”秦王攻说道。
“但,除了前进我们已经没有后路了吧?若是真的有什么在等我们那不是正好吗?刚好问一问这幽冥之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尉迟烈堂捏了捏鼻梁淡淡开口。
经过一番商议四人决定跟随钟声,若是跟着这钟声至少能找到来源,或许还能揭开幽冥之地隐藏的秘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随即继续深入洞穴。
随着几人逐渐接近钟声的来源,周围的壁画和符文变得更加密集和复杂。壁画上描绘的战争场景愈发激烈,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古老文明的兴衰。而符文则像是在低语,传递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钟,钟身古朴,上面刻满了和洞穴入口石碑上相同的符文。钟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但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任何人或生物在敲击它。
姜天昀等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寻找可能隐藏的敌人或陷阱。然而,除了钟声和壁画,广场上空无一物。
“这钟声似乎有某种魔力,能够干扰我们与守护灵的联系。”刘羽禅沉声说道。
尉迟烈堂紧握武器,环顾四周:“这里肯定有蹊跷,我们得小心。”
秦王攻则显得更为兴奋:“这钟声背后的秘密,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姜天昀则更加冷静,他仔细观察着钟和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线索。突然,他注意到钟的底部似乎有些不寻常,似乎隐藏着什么。
“这钟的底部……有些奇怪啊。”姜天昀指向钟的底部。
四人靠近钟,发现钟的底部有一个小巧的机关。姜天昀小心翼翼地操作机关,只听“咔嚓”一声,钟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向下的石阶。
“看来,钟声的真正来源在这里。”姜天昀说道。
四人沿着石阶向下,来到了一个更加幽深的地下空间。这里充满了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在空间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发光的物体,正是它发出的钟声。而在这个物体周围,有几个模糊的身影不断晃动似乎在守护着什么。
“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钟声的源头。”姜天昀沉声说道。
四人准备靠近石台,但就在这时,那些模糊的身影突然变得清晰,它们是一些古老的守护者,手持武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此地?”守护者之一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不等姜天昀说什么,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两拨人马中间,那人一头白发修长无比,一身黑袍腰间别着两柄弯刀,双眸似星,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股强者气息。
唯一值得在意的便是那人眼角处的一道疤痕,仿佛已经有了些年头。
那人笑了笑淡淡开口:“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我们见过吗?”姜天昀忍不住开口问。
“这可真是失礼了,九黎兵主不是很想见到我吗?我就是你们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一位灵域第一个镇魂将,夔玄月啊。”男人淡淡一笑,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早已知道姜天昀等人会来找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