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虚空之上,天澜仙主等人眸光颤动,欲言又止。
他们根本不是真的想要邀请凌霄在天澜仙宗休憩,只是想客气客气而已。
毕竟,眼前这一位,可是亲手屠灭了大道宗的存在,如今更是被仙域中诸多宗门传言成妖魔鬼邪。
他多留在天澜仙宗一息,对于众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威胁。
尤其是天澜仙主,此时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不是贱么这不是?
他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这少年居然当真了。
“嗡。”
随着众人走入大殿,凌霄也是径直坐在了殿上金椅上。
这一幕,再度令一众仙宗强者眸光颤动,却未多言。
毕竟,这个少年的气息,是真的浩荡深邃,并非装的。
即便这里是天澜仙宗,可在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背景之前,众人还是不敢有一丝轻举妄动,生怕招惹到一些不该招惹的人物。
“请问公子,您是…”
“我叫凌霄,来天澜界找一样东西,不知诸位可否知晓最近有什么秘境宝物现世?”
凌霄嘴角微扬,神色始终温和。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眼底似有沉吟。
秘境宝物,他们倒是不曾听说,不过秦澜老祖这几日倒是像魔怔了一般,整日鞭策弟子,在这仙山之上挖呀挖呀挖,也不知道在挖几把。
“没有,我天澜界已经许久不曾有秘境现世了,不知公子…来自何处?”
天澜仙主始终在试探凌霄,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么?不急,没有那我就在天澜仙宗多住几日,等等消息。”
凌霄不以为意,如今他已经无比确定,他要找的那个旧天庭之人,就在天澜仙宗。
否则,这一个小小的下界之地,根本不可能出现如此恐怖的气运神辉。
既然如此,凌霄有的是时间,等他主动露出狐狸尾巴。
当然,真正令凌霄感兴趣的,是此人留在下界的目的。
以这些天命之人一贯的尿性,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惊人的造化。
等一等。
按照剧情进展,一般反派降临的时候,也就该是天命之子展露气运,逆天改命的时候了。
“什么?!”
闻言,一众仙宗强者顿时张大了嘴巴,脸色无比阴沉,再没有了方才的热情。
“嗯?怎么不笑了,难道你们天生不爱笑吗?”
凌霄冷笑一声,眼底明显有些嘲弄之色,“还是说,诸位并非真的想让我在天澜仙宗做客?”
“我们…”
“这位公子…”
就在此时,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道温柔女声。
只见一位长相雍容,气质端庄的美妇迈步走来,很快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嗯?拜见秦澜老祖。”
看到来人,一众仙宗强者纷纷起身,朝着美妇拜了下去。
而凌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玩味,嘴角扬起,眼中贪婪毫不掩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妇。
此时在她身上,凌霄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一丝气运波澜。
偏偏,她并非天命,更无气运可言。
如果凌霄没有猜错的话,她身上的气运波澜,应该源自于那位天命之人。
换句话说,她,这位仙宗老祖,是那位天命的护道者,类似于…戒指里的老爷爷。
“哦?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上过天的天澜老祖?”
凌霄神色玩味,斜躺在金椅之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修者。
尤其是此时,他看秦澜的眼神,明显有几分…老祖颇有姿色的感觉。
“哼。”
秦澜冷哼一声,直接迈步走到凌霄身前。
下一刹,只见她忽然探出一只手掌,就欲朝着凌霄镇压而下。
“嗯?”
凌霄眼眉轻挑,周身混沌雾霭徐徐升腾。
在其身后,似有一尊青铜古棺横贯虚空,将阴阳阻隔,万道破碎。
此时他同样探出一只手掌,轻易地握住了秦澜的玉手。
然后!!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凌霄手掌猛然用力,竟直接将这位天澜老祖拽入了怀中。
“嗯?”
这一幕,顿时令整座大殿彻底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看着那躺在凌霄怀中,浑身紧绷的秦澜,眼底皆是一抹浓郁的震撼。
下一刹,只听一道尖叫声响彻而起,而秦澜的脸上顿时腾起一抹红霞。
多少年了!!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调戏过了,尤其是此时凌霄握着她的手掌,温暖用力,欲罢不能。
“我看老祖,也是风韵犹存啊。”
凌霄低头看着秦澜,语气轻浮,眉眼深邃。
一瞬间,秦澜心底就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波澜,只感觉浑身寒意升腾,深入骨髓。
与殿中众人的震惊不同,此时令她感觉惊恐的,是凌霄的手段。
一个少年,竟在不知不觉中,阻挡下了她的帝势神威。
而且!!
以秦澜的神魂境界,此时竟毫无知觉,根本不知道凌霄是何时出手,将她拽入怀中的。
“你…放开我。”
秦澜银牙紧咬,却没有了方才的霸道强势,神色愈发忸怩。
一瞬间,整座仙殿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着那一道搂抱着秦澜老祖,谈笑风生的少年,心底既荒谬又有一种…深深的敬畏。
放眼天澜界,凌霄是第一个敢如此调戏秦澜老祖之人。
“我听闻老祖曾飞升仙域,不知老祖飞升的是哪一方仙域,又为何回到了天澜界?”
“嗯?”
闻言,秦澜眸光颤动,心底愈发笃定这个少年很可能真的来自上界之地了。
“听公子的意思,是来自上界的年轻大人?”
“大人不敢当,不过年不年轻,老祖可以试一试。”
凌霄咧嘴一笑,眸光逐渐落在秦澜胸前之处。
“你!!”
秦澜银牙紧咬,再也承受不住凌霄的羞辱,周身灵辉跌宕,朝着一旁掠去。
“哼!这位公子,不知你降临我天澜仙宗,究竟为何?”
“我说我只是路过,是被天澜仙主盛情相邀,你信吗?”
凌霄摇头一笑,看似一副无赖的姿态。
可越是如此,秦澜只感觉心底愈发寒忌,完全看不透这个青年的深浅。
“既然如此,那我天澜仙宗自然不能怠慢了公子,今日设宴,为公子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