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涵只是笑,不回她的话。
人说的确实挺有道理,很多事要避免夜长梦多,早点做还是好的。
可他不知道五月十八这个日子多特殊,墨瑞依却是知道的。她忍不住看了眼正赏月的人,见洛珩君沉在这尚佳的月色中,也就不打算再说什么。
此夜很长,却也很短。
而第二日墨希晨艰难睁眼,看清了身边躺着的是谁后,立刻瞪大双眼,将人踹下了床。
他不信身边的人会是郑亦婉,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是与太傅……
脑袋的疼痛让他没法想太多,他只能回忆起自己醉得实在过分,最后还是玉扬在他人指引下将自己搀进厢房。
那为什么郑亦婉会出现在这里?他分明记得昨夜的是太傅!是太傅,是太傅与他一夜……
他兀自愣住,将昨夜经历与现下情况一对比,倒也是对得上的。
太傅大人可是男儿身,而他昨夜……
他还在床榻上懊悔,郑亦婉已因他的动作而醒。
见是墨希晨,她也算放了心。昨夜她虽与人荒诞一夜,可她心里到底还是想成为太子妃的。
虽这种手段让人不齿,可今时也容不得她清高什么。她必须坐稳太子妃的位置,这才对得起她舍去的一切。
她故作娇羞,靠在墨希晨身上,不着任何衣物:“殿下……昨夜之事……”
她眼中明明满是装出的情意,可人还是不为所动,只想着此次又要怎么去和洛珩君解释。
一次是巧合,两次还能是吗?
更何况太傅已经明示多次,他知道太傅同样厌恶郑亦婉的,就因为人曾造谣洛云倾天煞孤星。
可现在他宫中虽禁足一个所谓的侧妃,却要迎来第二位侧妃,两人均是太傅不喜之人。
而且以郑亦婉的家世,只一个侧妃的位置怕是还满足不了她。
这太子妃的位置,到底是如同流言一样,落到她郑亦婉手中了。
思及流言,墨希晨瞬间扼住她的喉咙,质问道:“说!是不是你给本宫下了药!”
如今只有这个解释,他素来厌恶她,即便是醉酒,也不会同人做出那些事。他唯一能告诉自己的,就是郑亦婉给他下了药。
“亦婉冤枉,”郑亦婉眼中带泪,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无论如何,亦婉绝不敢谋害殿下。说不定是旁人,是旁人想要……”
她话还没说完,墨希晨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响声极大。
“你难道想说这一切是太傅他们所为?”他掐住她的脖子,“本宫告诉你,洛云倾有方琅玕,这种低贱手段太傅也不会做。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龌龊!”
他不信太傅会把郑亦婉送到自己床上,平日里他多与这几人接触时,太傅就已是看不惯,怎么可能让他真娶了她?
所以只可能是这个自持清高的郑家嫡女使了手段,让他们有了一夜欢好。
他将人甩开,穿戴整齐后便出了厢房。
刚出门不久,他就与其他人碰了面,不觉尴尬。
只是他不知道,此举并非偶然,而是洛珩君派了人关注他们的动向。
只要他一醒来,她就会带人来行这所谓的“捉奸”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