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和母亲两个人都喝多了,薛之梦先是把婆婆安置着上床去睡,然后又把高寒扶到床上去躺下,然后去收拾一桌子的残局。
”梦梦,不要收拾了,我想和你睡觉。”高寒在床上一边撕扯着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睁开迷蒙的双眼朝薛之梦看过来。
“不行,太乱了,我得收拾完了再睡。”薛之梦无法忍受屋子里面乱成一团,所以她必须得先收拾屋子,然后才能上床去睡。
但是高寒说什么都不依,一直闹腾,薛之梦一边安抚高寒一边收拾屋子,好不容易才把屋子都收拾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非得收拾完屋子才睡?为什么?我就知道,你是不那么爱我的,不然的话为啥我出门这么长时间回来,你都不见想我的样子?”高寒在床上发着脾气。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样才算是想你?”薛之梦先关了灯,然后上床。
“你要是真的想我,就该听我的,赶紧上床,让我抱着。”高寒一把拉过靠到身边来的薛之梦,用一只手狠狠地抬起薛之梦的脸,虽然看不清,却象是盯着好久,薛之梦被吓到了,她想推开高寒,但却在刚伸出手去的时候,被高寒先推倒了。
“高寒,你要干什么!”薛之梦吓得差一点就尖叫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我要和你睡觉,和你相爱!”高寒说着,就翻身而上。
“你是喝多了!”薛之梦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高寒,她不知道怎么做怎么说才好。她在自己家里时候,温玉是不太喝酒的,也从没有喝多过,父亲薛志长年不在家里,回来也是很少喝酒的,就算是喝醉了,也只是呼呼地大睡。薛之梦没接触过酒鬼,不知道酒鬼什么样子,她一边在高寒的身下无力地挣扎,一边在想,难道这就是酒鬼吗?
“谁说我喝多了?我没喝多,我就是想你了,想得心都疼了!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要我的话,就说明你不爱我,你不爱我,难道你爱别人?那个人是谁?是田亚文吗?”高寒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忽然就闪现出了田亚文以前看薛之梦的眼神,那眼神里面的关怀与爱太过明显,那眼神曾经刺痛过他无数次,他一直以为,薛之梦那样普通,也只有自己才会傻傻的爱上,怎么可能呢?怎么田亚文会比自己先爱上薛之梦?现在,薛之梦是自己的呀!
“你胡说什么?!”薛之梦被高寒酒后的话给气倒,她仍旧不肯让高寒得手。
“我没有胡说。”高寒把薛之梦的双手按住,“田亚文的女儿,他给起名叫田梦遥,梦遥,梦遥,他是觉得你越来越远了啊,他连给孩子起个名字都要带上你,你看他得多惦记着你啊!”
“你想到哪去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黄月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薛之梦辩解着,她被高寒按得无法动弹。
“我没想哪去,我就是心里头明镜似的,我知道他一直惦记着你呢。”高寒松开了双手,却并不放薛之梦起来,又去撕扯薛之梦的衣服。
“高寒,你先起开,你弄疼我了。”薛之梦觉得高寒要疯了。
高寒根本听不进去薛之梦的话,他一边扯着薛之梦的衣服,一边骂着田亚文:“田亚文那个流氓,他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呢?他的老婆那么漂亮,长得那么好看,对他还那么好,他凭什么还来惦记我的老婆,我老婆除了长得没他老婆好看以外,哪哪都好,我喜欢的都想天天抓着不撒手,我就想这样天天要他。”
薛之梦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高寒给撕碎了,她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在高寒猛烈的掠夺下,哭成了泪人。
高寒一直折腾了半宿,才在薛之梦身边沉沉睡去。
薛之梦象一个破碎了的娃娃,她从最初的泪如雨下到最后的一滴眼泪也没有,似乎是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她的脖子上,胸前,都被高寒给咬出了带血的齿痕,就连喘个气,都疼。
“梦梦,我爱你。”高寒在睡梦中说。
薛之梦被高寒的梦话给吓到了,她没想到,高寒会有这样的一面,如果他的爱是这个样子的,也太可怕了。
薛之梦无力地躺着,一动不动,她想不通,怎么好好的说爱着的高寒会在酒后变成一个疯子,而且脑回路很偏执,连一句辩解的话,都听不进去,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让薛之梦辩解。
“混蛋!混蛋!你敢打我老婆主意,我他妈的弄死你!”高寒翻一个身,嘴里仍旧在骂着。
“高寒,你伤到我了。”薛之梦挣扎着坐起来,在黑暗里面一次次地想,自己爱上的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怎么喝了酒的高寒和清醒着的象是变了一个人。
“田亚文,你要是再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就去弄你老婆,反正你老婆长得那么好看,我把她弄舒服了,让她跟我。我老婆我也不能给你,我老婆从第一次就是我的,以后也一直是我的。”高寒忽然在薛之梦身边坐起身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愉悦,又有几分疯狂。
薛之梦忙去拉高寒,生怕他在醉酒的状态下掉下床去,没想到,她刚拉到高寒,高寒就又朝她扑来。
“高寒,你放开我吧,我求求你了。”薛之梦拉着鼻音,已经哭不出来,她满心的绝望。
“干嘛不让我动你?你也和我妈一样?在结婚前就有喜欢的人了?你也想象她一样,给我戴一顶帽子?”高寒说着,又开始折腾薛之梦。
薛之梦已无力挣扎,她象是在暴风雨当中的一朵小花,被蹂躏着,敲打着。
“你要证明给我看,看看你是怎么爱我的。”高寒一边亲吻着薛之梦,一边说,“最好的证明就是你不要拒绝我,我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我想怎么要你,你就怎么给我!你知道了吗?”
薛之梦已经被吓到没有语言能力,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上的疼痛永远比不上心里头的恐惧和寒凉。
“你为啥不说话?你得说话,你得告诉我,你爱我,你只要我一个,这辈子,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喝醉了的高寒见薛之梦软塌塌的,对自己的动作一点也不回应,甚至象是没有反应,他气坏了,“你说话呀!说话!”
薛之梦绝望地盯着高寒,这个在黑暗里面疯狂折磨着自己的男人,此时此刻象一只野兽,撕咬得她遍体鳞伤,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薛之梦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父亲从小不在身边,但是母亲永远和风细雨,和邻居相处也一直和和气气,她没经历过吵架,也没经历过和人争执什么,她一直以为,人和人之间,就是那么单纯,是没有猜忌的,没有猜忌,就没有那么多的矛盾,可是自从结婚以后,高母的任性,刻薄,她忍得了,高寒在房事上的贪,她也忍得了,她受不了高寒的猜忌,也受不了他在酒后在床上对自己的折磨。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就象我知道我妈心里委屈一样。”高寒在酒后无休止地纠缠,身体竟然莫名其妙地强壮。他一边掠夺一边不停地说:“我是真的怕了,怕她的委屈,现在又加上怕你的委屈,你们要是都不要我了,我咋办?就这样子,就这样子我和你在一起,我明明白白真真实实地要着你,才知道,你是我的,只有我让你舒服了,开心了,你才离不开我。”
薛之梦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头才明白了,为什么高寒一直缠着她,原来他是以为,自己是通过房事上的满足才对他充满爱意?这是什么逻辑?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我这辈子都不放手,你要是想离开我,我就把你给毁了!”高寒在又一次登顶时候,软软地从薛之梦身上滑下来。
“知道什么叫毁了吗?就是让谁也得不到了。”高寒说完,又一次沉沉睡去。
薛之梦瞪着双眼,耳朵听到小房间里传来婆婆的声音:“之梦,你怎么样了?”
薛之梦没有说话,原来婆婆一直听得到高寒的声音,原来,她一直知道自己在承受着这些,原来,原来是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