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这里肯定有古怪……”雷挺看着敖东海说道。
“啧……这,你想怎样?”敖东海看着这巨大的隧道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哎……你们想干嘛?要下去你们下去,我可不去!你看见那骨头没,那可不是老虎狗熊的骨头,看样子那东西活着的时候绝对比老虎大的多!谁知道里面还藏有什么鬼东西!”花二娘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敖东海的袖子,似乎也不想让他下去!
“这里是师父曾经闭关的地方,这巨大的地下水道和师父肯定也脱不了关系!按理说理应下去一探究竟,可是,这两个人并非我卧龙谷传人,本就不该知晓我们门派的秘密,断不能贸然带着他们两人入内!”
想到这里,敖东海看了看雷挺和花二娘两人说道。
“这里既然是我师父清修的地方,这个密道说不定也藏有我们卧龙谷的一些秘密,我看两位就没必要跟着冒险下去了,我自己去一探究竟便可!你俩在这里等我片刻如何?”敖东海一番话既点明了此乃卧龙谷门派秘密,也给足了两人台阶和面子。
“这……你自己下去我不放心,不如……”雷挺担心的看着敖东海说道!
“不如你就陪我在这里聊一会天,等东海回来不好吗?人家自己在这里多害怕,再说,这是人家玉矶道人留给东海的试炼,你下去算什么!”
见雷挺完全没听出敖东海的意思,花二娘扯了一下雷挺的袖子,对着他眨眨眼说道。
“哦哦哦……是是是……我这阵子,神情恍惚,连最起码的江湖规矩都忘了!”雷挺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道!
“哎,主要不知下面是什么情况,你二位稍等,我去去便回来!”敖东海说完就要纵身一跃,下到潭底。
就在此时,卧龙谷方向忽然一道焰火如同流星一般拔地而起,即便是在阳光充足的白天,这支焰火划出的翠绿色的轨迹和在空中炸裂时发出的视光即使在白天也明亮的令人无法忽视!
“走!回卧龙谷!”
原本要纵身一跃跳入潭底的敖东海忽然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一个转身,施展轻功踏着岩石树梢,头也不回的向卧龙谷飞奔而去!
“出事了?”雷挺与花二娘对视一眼,顾不得多说一句话,急忙向着敖东海离去方向追去!
“空谷幽兰”——卧龙谷独门信号,若不是万分火急,绝不会轻易使用!
敖东海回到卧龙谷的居所时,陆鹤鸣已经焦躁不安的等待多时了!
“师兄!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敖东海一见到陆鹤鸣风尘仆仆,满脸焦急的样子,不由的心一沉!
“东海!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陆鹤鸣看着敖东海埋怨道。
“出什么事了?”敖东海忐忑得问道。
“长话短说,我们的马上走,离开卧龙谷!”陆鹤鸣郑重的看着敖东海,眼中满是急切和愧疚之情。
“什么?离开这里?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师父一手创建的卧龙谷啊!”敖东海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鹤鸣!
卧龙谷几十年前由玉矶道人一手创建,最初的目的只是治病救人,其后慢慢发展成江湖人士的收容地。
玉矶道人曾经郑重的交代过陆鹤鸣和敖东海,“能治病救人不只是一副药,也可以是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即便是这些年里,卧龙谷由盛转衰,但是仍然收留了不少江湖人士隐居于此!
“到底出了什么事,非得把师父一手创建的桃花源亲手毁掉,而且还是在我们手中,我不同意!”敖东海没等陆鹤鸣开口,猛的转过身,看着窗外祥和的景色气愤说道。
“师弟……卧龙谷其实早就毁了,从师父去世得那天开始,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如今更是大敌当前,留下来只能是白白送死!”
“什么大敌当前,还有师父当年是怎么死的,你可从来没提起过!”敖东海愤怒地说道,“这些年,你到底为什么会一直留在丞相府?这和师父的死有什么关系?今天,都要说个明白!”
“东海……时间来不及了,要是再不走,恐怕我们全都走不了了!”陆鹤鸣一把抓住敖东海的袖子,“你就信我这一次吧!”
“师父是怎么死的?那天夜里你们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现在我是卧龙谷的谷主,可是对于几十年前的巨变却一无所知,这不可笑吗!啊!”敖东海一把甩开陆鹤鸣的拉扯,“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明白,我绝对不会离开卧龙谷半步!”
“东海!”陆鹤鸣激动的说,“师兄也有难言之隐!你非要我求你嘛!走吧,不然你会死在这里的!”
“走去哪里?一辈子东躲西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人追杀,把师父的坟墓扔在这里不管,让他的墓碑被荒草埋没?让着几十个隐居在这里避难的武林中人失去最后的庇护所,重新堕落下去或者任人宰割?还有,我们贪生怕死,一走了之,让天涯和石头怎么在江湖上行走,他们回来又倒哪里去寻找我们!”
“师兄……这些事情你考虑过没……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我们在一起考虑如何应对!”
“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陆鹤鸣粗暴的打断了敖东海的话,“你不明白吗!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放弃师父他老人家一手建立的卧龙谷!”
“如果我不清楚你所说的万不得已是什么意思,我是不会走的!卧龙谷在我在,卧龙谷毁我陪!”敖东海死死的盯着陆鹤鸣斩钉截铁的说道。
陆鹤鸣看着敖东海决绝的眼神,忽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好吧!丞相府的人就要杀来了!”
“当年张必知妻子难产,三日未能诞下婴儿,京城名医束手无策!所以,张必知特派一名心腹来卧龙谷将师傅带走,就是为了保他们母子平安,那人到访谷中的时候,你不是也看见了!”
“不错,我看见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了!”
“可是,师父到了丞相府才知道,张必知的妻子并不是难产,而是诞下一个非人的怪婴!”
“然后呢?”敖东海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安。
“师父回来后跟我说那个怪婴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小孩,而是一个被怨念缠身的魔胎,那魔胎一出世,便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敖东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师弟!这世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是进了丞相府之后,才知道这世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流曦,神兽,人兽,魂脉,都是我们平常武林人士见都没见过的存在!”
“难道师父的死和丞相府的这魔胎有关?”敖东海愤怒的看着陆鹤鸣!
“自己儿子是个嗜血怪胎,张必知怎么可能让知道这个消息的外人活着走出产房!”陆鹤鸣凄然一笑。
“那师父是怎么回来的?”敖东海疑惑的问道。
“那婴儿怨念缠身,身体又变异兽化,出生婴儿本就体弱,若是置之不理,本就无法存活太久,但是张必知却拿卧龙山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挟,要求师父救那孩子性命!”
“师父原本想说明实情,告诉张必知,他的血脉早在胎儿时期被魔胎作为饲料吞噬干净了,可是又看见张必知执迷不悟的样子,也只能先保住卧龙山众人的性命再说!”
“最后师父用回来翻阅古籍,研制药方为借口,又喝下了张必知准备好的毒药,这才让张必知放心的放他回来!否则,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我们的祭日了!!”陆鹤鸣说完,黯然伤神的低下头,沉默良久。
“师父那晚回来就是为了把配方给你?”敖东海沉声问道。
“师父没有给我任何配方,师父只是让我赶紧解散卧龙谷,让众人赶紧逃入后山,如果有缘碰到高人的话,提起他的名字,或许还有救!”
“那你怎么没跟我们说!”
“说什么?说师父被丞相府的人害死了?然后是我们好夹着尾巴逃走,还是搭上全谷人的性命,让师父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