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等何鹏飞的尸体被抬走,才问安从戎:“领导,不抢救一下么?”
魂儿都没了,怎么抢救……安从戎瞪了李建成一眼,说:“活得好好的,抢救啥?”
你管快招苍蝇的尸体叫活得好好的?医学常识这么匮乏么……“噢,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从戎站起来,说:“你留下陪着司荣腾,其他人跟我去迎接领导。”
众人都跟着安从戎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迎面遇见三个人。
这三人,中间是一位个子不高,戴个金丝眼镜,瘦瘦的中年人。
他身后的两人,都是身材健硕,眼神犀利,太阳穴鼓鼓着,腮帮子努努着,一看就是练家子,并且是特别厉害那种!
“您是何部长吧?我们大家正要出去迎接您呢!”安从戎客气的说着,并伸出右手与其握手。
这位何部长无视了安从戎的手,且径直从安从戎身前走过,走到会议室中间的座位,也就是陈然之前坐的那个座位坐下来。
待坐稳,他才眼神阴郁的看向旁边的司荣腾。
“你是谁?”
“死刑犯!”司荣腾回答道。
何鹏宇眉头微皱,用头指了一下破电视那边,说:“站那边去,一个死囚有什么资格坐着?”
司荣腾依旧坐得四平八稳,说:“不好意思,我的死刑犯身份,也是拜你弟弟所赐,今天我平冤昭雪,虽没你级别高,但也有资格坐在这里!”
“哦?”何鹏宇眉头皱得更紧,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拜我弟弟所赐?”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名保镖。
那保镖立刻会意,说道:“敢诬陷我家三少爷,谁给你的勇气。”
说着,保镖右手呈刀状,砍向司荣腾的后脖颈。
有道是,上打咽喉下撩阴,中间两肋并当心,脑后一掌见真魂!
这保镖的架势,就是冲着要司荣腾命去的。
那一手刀,可谓是雷霆万钧之势,速度快到有了破空之声,以及残影,若是真让他砍上,司荣腾必定立即丢命!
可当手刀距离司荣腾的后脖颈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时,保镖停下了动作。
何鹏宇不解的看向保镖,这与设定好的剧情有了极大的冲突。
本来说好的,如果能见到这个名叫司荣腾的犯人,便直接弄死,事后保镖判个过失杀人罪,就算最多也不过是坐七年牢。
期间工资照样开,奖金福利一样不会少。
只要是司荣腾死了,也就不会有人再深挖这个案子了,那么何鹏飞也就没有半点事情了。
这,也是何鹏宇想出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可保镖忽然停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保镖此时一脑门子汗水,看起来吭哧吭哧的,貌似很费劲儿的样子!
“你手抽筋儿啦?”何鹏宇极其不满意的看着保镖说。
“何部长,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下作,也太有失身份了?”安从戎生气的怒喝道。
他在这个保镖出手的一瞬间,便脑中灵光闪现,猜到了何鹏宇的意图。
他也清楚的看到,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牛头马面中的牛头,上来抓住了保镖的手腕子,才救下司荣腾的一命。
“主意你的言辞!”何鹏宇阴郁的眼神,看向安从戎,继续说道:“在没有任何事实发生之前,你跟我这样说话,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你……”安从戎见过蛮不讲理的人,但像这样身居高位蛮不讲理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顺了一口气,他便口气强硬的说道:“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放肆……啪!”何鹏宇一拍桌子,说:“你什么身份,什么官阶,敢跟我这样说话?”
“哼哼!”安从戎冷哼两声,说:“县官不如现管,你有什么事情,请让我的顶头上司与我对话。
孤狼队!”
“在!”门外的孤狼队员齐声回应。
安从戎接着喝道:“送何部长离开看守所!”
“是!”门外走进来的孤狼队员们,齐声应答完,队长赵晓光上前两步,对何鹏宇说:“请何部长迅速离开。”
“轰隆隆……”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接着,是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都不许动!”随着脚步声,进来一队身穿迷彩制服,手持冲锋的特种兵。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毕竟人家荷枪实弹,万一谁动了,给来一梭子怎么办?
安从戎愤怒的看着这些迷彩服,怒斥道:“你们是哪里的?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
“他们什么行为,自然有我来负责。”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同样身穿一身迷彩制服,个头有一米八五上下,年龄在五十多岁的男人,昂首阔步走进会议室。
“爸!”何鹏宇立即站起来,走到这人身前。
“嗯!”这人点了一下头,问道:“老三呢?”
何鹏宇说道:“我也刚到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找。”
这人正是何鹏宇的父亲,何勇军。
未来要继承家主位置的不二人选,可以说,只要家主一断气,他立刻就是家主。
何勇军回头对一个迷彩服说:“去把老三找出来。”
那人敬礼道:“是!”
“哼!”何勇军看着在场的众人,对手下说:“将这里所有人的名字登记下来。”
“是。”几个迷彩服从上衣口袋拿出小本本和钢笔,逐一登记在场之人的姓名、籍贯、身份证号,以及在哪里工作和职位。
众人都是苦着脸,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慷慨激昂,有两个已经开始向登记的人投去笑脸,但人家根本不鸟他们。
“咦?”何勇军看见了那个保镖的奇怪动作,问何鹏宇:“你那个保镖在干什么,手抽筋儿了?”
“不好了大帅!”刚刚那个领人去找何鹏飞的人跑进来。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怎么了?”何勇军不满意的看着那人。
“那人一脑门子汗水,情绪慌乱的说:“三,三,三少爷他,他……”
“你倒是说啊!老三怎么了!”何勇军言辞急切,他看那人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少爷他,他死了!”
“什么?”何勇军和儿子何鹏宇异口同声的高喊。
那人说道:“我们是在杂物间找到的三少爷,尸身都硬邦邦了,显然已经死一会儿了。”
“你们这群狗东西,老子把你们都突突了!”说着,何勇军一把抢过身边一位小兵的冲锋,冲着安从戎就要开枪。
“爸,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何勇军和何鹏宇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们立即转过身观看,何鹏飞正好端端的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