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将被子边边,死死压在身下,把自己裹成一只无缝的蚕蛹,忽闪着大眼睛瞪视他。
“把我逐出福宁宫还不够,连炭火都要短着我?”
“夫君与你同吃同睡,要那么暖和做甚?”
赵元璟的手从她的肩膀处探进去,摸到她的胳肢窝,勾着食指挠她痒痒。
“平日里老喊着热,少给你烧一日火墙,就恼上了?”
“你抱着我睡,就是很热,我一个人睡着冷。”
“来,夫君给你暖暖。”
虞娇娇被他挠的乱扭,压在身下的被子边散开,赵元璟手快扯开个大口子,顺势躺了进去。
“好不容易捂一点热气,都被你掀没了!”虞娇娇佯怒抱怨。
赵元璟贴心的说:“夫君再给你暖~”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虞娇娇卷着被子,往床里侧挪。
赵元璟环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紧贴着她躺好。
“别乱动,碰到身上的伤口,有你难受的。”
虞娇娇听话的不再动,问他:“三宝呢?”
“这里冷,周女官带着他去偏殿安置。”赵元璟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撩火,温热的红唇贴上她的耳廓,温声软语的撩拨,“还冷不冷?”
“有点。”
屋里用炭火,要给门窗留缝隙散毒烟。
大殿没有烧火墙,周女官也没有给她换厚被褥,确实不暖和。
“摩擦取暖。”赵元璟语毕,准备翻身征战。
“等等!”虞娇娇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刚好按在他的两个小弱点,眨巴着眼睛问他,“你去哪儿挨了半宿的冻?”
赵元璟发出一声低喘,顾着她右臂上的伤,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哑声说:“宫外。”
虞娇娇双目放光:“皇宫真有通往外面的狗洞?”
“有兔子洞。”赵元璟俯身亲吻她的肩头,魅惑的启唇,“想不想钻?”
虞娇娇收回手,正打算积极配合,还没有环抱住他的腰。
赵元璟忽然翻身,仰躺在她身侧,拿起了乔。
“累了。”
“我不累!”虞娇娇十分上道,快速坐起身,长腿横跨他的蜂腰,肉肉的小胖手按揉他的肩膀,“我来伺候夫君!”
赵元璟的眸中闪过促狭,阖目等着她的侍奉。
俩人平日里玩的花样繁多,虞娇娇对此无比娴熟,摆好姿势,开始大展拳脚。
她专攻赵元璟的弱点,将他刺激的气息紊乱,开始找他解密。
“舒不舒服?”
“嗯~”
“兔子洞?”
“待会儿再说。”
“我也累了!”虞娇娇傲娇的停止为他按摩,抱着手臂开始耍赖。
赵元璟睁开迷朦的双目,双手卡着她的腰,开始反击。
“你把外头的那些女人,都接进宫了?”
“嗯。”
“好不容易送出去,接她们回来做甚?”赵元璟心志不舒,发动的反击,一次比一次凶。
“我不接,你还不是要钻兔子洞,去见她们!”
“你怎知?”
虞娇娇被他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翻翻白眼不应答。
“不说?”
夫妻十余载,十分清楚彼此的弱点。
赵元璟占据主导权,故意攻击她的弱点,折磨她。
虞娇娇被他磨出火气,难受的说:“你不许我动她们, 她们时而闹腾,时而安分,难道不是因为你?”
这回兖国公他们提拔到兵部的官员,都是被她接回宫的嫔御亲眷。
裴太后不带她们回宫,是因为她们背后的家族,没有投靠裴家。
她们和她们的家族一样,都是赵元璟的人。
那些女人没有再嫁,也没有养男人,抱着什么目的,她心里有数。
“你就是这么勾着段允贤?”赵元璟从鼻腔喷出一息热气,脾气倏然暴躁,攻击也更为密集。
虞娇娇:“……”
这种时候,干嘛提段允贤?
“曾十九郎到现在都没有嫡子。”赵元璟烦躁的坐起身,将她推趴在床榻中央,伸手抚摸她背部的刀伤。
虞娇娇无语的扭头问他:“曾裴氏生不出嫡子,关你什么事?”
又不是他赵元璟生不出嫡子!
难道,是他想帮曾裴氏生?
虞娇娇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半截身子瘫软在朱红色的锦被里,胸腔不停的震动。
“是不关我的事。”赵元璟没好气的拍打她翘起的臀部。
从前,他倒是没有注意过曾十九郎。
只当他们夫妻分居两地,聚少离多,没有孩子实属正常。
但,母后一提,他就感觉很是不对劲儿。
早些年,曾十九郎还在京都,曾裴氏也不曾有过身孕。
他也没想过,是曾十九郎心里有人。
男人嘛,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心里有人,和身体的需求并不冲突。
曾十九郎的女人不少,庶出的子女也有好几个,唯独曾裴氏这个嫡妻,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今日,他遣人去调查曾裴氏,她的身体很健康,并不是不能生育。
那就只能是,曾十九郎不想让她生。
他这般抬举裴家,娶曾裴氏,延续两家的血脉,对曾家的发展,段家一系的稳定,绝对都有很大的助益。
曾家的女眷,段家一系官员的家眷,包括晋王妃对曾裴氏,都是礼遇有加。
出现这种情况,很难不联想,是曾十九郎想给虞娇娇出气,同裴家别苗头。
“不关你的事,你欺负我做什么?”虞娇娇从锦被里抬起头,不爽的盯着他的脸瞧,“你是不是赵元璟,别是他的替身影子吧?”
赵元璟被她气笑,又啪啪打了她几下解气。
“日日吃鞭子,是不是自己的夫君,都分辨不出?”
“我只是好奇,故才有此一问。”虞娇娇讨好的冲着他笑,“若不是我夫,那我可肯定不会吃。”
见她乖巧懂事,老老实实的趴跪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赵元璟心中的郁气稍散,好脾气的同她解释。
“我没有去见过她们。”
“不必同我解释,夫君多打几下,给我杀杀痒!”
观她满不在乎,赵元璟还未完全熄灭的火气,又迅速窜起,重重打了她几下。
“对对对,就是那里,昨天蚊子咬了几个疙瘩,痒的很,再打几下解解痒。”
赵元璟被她气笑,没好气的问:“大冬天,哪里来的蚊子?”
虞娇娇小声咕哝:“是这两日才冒出来的蚊子。”
“我日日与你睡在一处,蚊子怎么不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