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几位青年,孙悟玄、钱立文继续到床上睡觉。
接下来,那诡异再没有过来,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
一连十数日,张玄师徒在老村长的安排下,陆续在十几位村民家中过夜,可惜那诡异再也没有出现过。
“师父,莫非那诡异真的被我们打杀了吗?”孙悟玄有点抓狂。
张玄摇了摇头,道:“那诡异不简单,没那么容易死!”
钱立文则皱了皱眉道:“师父,咱们总不能就在这里干耗着吧!”
“三师弟,你有没有办法?”孙悟玄则突然转头看向了钱坤。
钱坤一愣,摇了摇头,道:“大师兄,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师徒四人在村子里,边走边说。
“张公子,贤师徒今天去我家吧!我家新杀的猪,中午杀猪菜!”
这时候,身上还带着血迹的一个青年拦住了师徒四人。
钱立文眼睛一亮,立马转头对张玄,道:“师父,正好腹内也饿了,不妨跟着人家去吃吃杀猪菜!”
张玄瞪了钱立文一眼,正要开口拒绝,就见那青年走到了张玄面前,向着张玄深深地躬身一拜,道:“张公子,这十几日来,贤师徒为我们解决诡异,全村百姓感激不尽,正好今日杀猪,还望张公子能来,也算是我们刘家寨的一片心意!”
张玄见此,也只得点头,道:“如此,便多谢了!”
“张公子说得哪里话,快请,快请……”青年闻言大喜,连忙就转身引起了路。
杀猪地点正在祠堂附近,众村民已经陆陆续续来了。
十几日,张玄师徒已经和村民们混熟了。
见到张玄师徒到来,众村民纷纷站了起来,向着师徒四人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张公子!”
“张少爷!”
“张公子,这边来,请坐!”
……
张玄师徒也纷纷开口和村民们寒暄起来,并最终被请到了居中的一桌。
“张公子,请坐!”老村长笑着,就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村长,您快请坐!”张玄连忙上前两步,将老村长搀扶住了。
“唉……,老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喽!”老村长笑着还作势捶了捶自己的腰。
“老村长,您可不老呢,你还能活三五十岁!”钱立文张口就道。
“哈哈……”老村长仰头大笑了起来,道:“那我可就借钱公子吉言了!”
……
很快,一碗碗杀猪菜就端了上来。
粗瓷大碗中,厚厚的肥肉膘,还有各种其他配菜,远远的一闻,就是一股香气直冲过来。
然乎又是一大盆粗粮烤饼,放在了桌子中央。
“来,来,来,张公子,也来尝尝我们这农家特色风味,看看味道怎么样!”
感受着村民的热情,张玄也不好拒绝,于是就笑着点了点头,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大碗。
孙悟玄、钱立文、钱坤三人见师父张玄端起了碗,自然也就不再客气了,端起大碗,拿起一张烤饼,一口菜,一口饼,吃得不亦乐乎。
正在众人吃喝之时,突然人群外围慌慌张张冲过来一少年。
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年纪,一边跑,一边喘着气,还一边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二爷爷,二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少年很快就跑到了老村长跟前,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老村长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二爷爷,九奶奶去世了,九奶奶去世了!”
“什么?!”老村长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
“快带我去看看!”老村长说着迈步就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回头,向张玄道:“张公子,非常抱歉,小老儿先离开一会儿,贤师徒吃好喝好,三儿,照顾好张公子师徒!”
被老村长称作三儿的青年名叫刘路,此刻正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吃喝着。
刘路听到老村长的呼喊,立刻就站起身来,应道:“是,二伯!”
“等等!”
看着就要离开的老村长,张玄连忙站起了身来。
就在刚才,张玄道心一动,仿佛解决樱桃镇诡异的方法就要出现了,似乎还就着落在了这位九奶奶身上。
“嗯?张公子有何吩咐?”老村长看着站起身来的张玄师徒,诧异地问道。
“福生无量天尊,老村长,我道门有安魂之法,度亡之术,听闻村中有老人过世,或许我师徒还可做些什么,若是方便,可否准许我师徒一同前往!”张玄口诵道号,便解释道。
“这……”
老村长先是一愣,然后略一沉吟,最后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贤师徒了!请……”
……
张玄师徒跟随着老村长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只见此刻院门大开着,门内正有几个妇人,在忙前忙后,收拾着院落。
妇人们看到进来的老村长,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二哥!”
“二伯!”
“二叔!”
……
老村长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忙吧!”
妇人们这才重新拿起工具,继续手头未完的工作。
老村长则当先迈步走进了屋内。
刚走进屋里,就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
只见老妇人神色安详,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老村长迈步来到床边,伸手抚了抚老妇人的额头,低声道:“九妹啊,九妹,唉……”
老村长一声长叹,默然无语。
“嗯?……”
与老村长不同,张玄天眼看得分明,此刻屋内,正有一位白衫女子漂浮在空中,躲避着射进屋内的阳光,脸上满是笑意。
那女子看似仅有二十余岁的年纪,但眉眼之间却与床上已经僵硬的尸体有着八九分相似。
而真正令张玄惊异的却是,这位妇人浑身笼罩着一层人道功德金光,身上更有着惊人的气运,都远非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张玄仔细观察发现,老妇人身上的功德气运有一部分来自自身,还有一部分来自于他人,一道因果线直直地延伸向了远方。
“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