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寻对书画社社长的了解也仅此而已。
“行啊,那我们一块儿去吧。”赵建军笑了笑,如是说道。
两人一拍即合,随后陈寻就带着还在懵圈中的小学妹随赵建军走了过去。
小学妹:……?
她此时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着就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或者该说……不愧是陈学长吗?
小学妹今日一见,大为震撼!
他们很快就看到书画社社长跟前。
“呦,人还挺多的啊!”陈寻远远望去就看到这边聚了一大堆人,但离得近了更能亲身体会挤在人群中的感觉。
当然,体贴的陈学长自然是不会让小学妹费劲巴拉的挤人堆的,所以他很自然的向赵建军伸出援手。
“老师,你看这……”他冲赵建军挤眉弄眼笑道。
“……我来。”赵建军讪然一笑。
他走到人堆旁边,找了位同学拍拍肩膀,而那位同学一看到是位老师,就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
陈寻微微一笑,尽在意料之中。
反倒是小学妹惊讶的瞪大了双眸。
我嘞个乖乖啊,这就是在学校里老师的强大力量吗?
真的是……
太方便了!
于是乎,三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来到了人堆的最里边。
一路上陈寻都紧紧握住李恩祈的小手,不然难免会有几个不开眼的对美好抱有幻想的家伙前来搭讪。
如此一来,不仅让陈寻爽了,而且还省去了许多麻烦。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反正陈寻是舒服了。
至于小学妹……
倒是有些头疼。
陈寻总爱揉捏她的小手,这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
穿过人群,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书画社社长的作品前面站定。
“赵老师。”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传来。
陈寻下意识的将视线转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腼腆的面庞。
而这个大男孩,就是书画社社长。
“嗯,我来看看画。”赵建军对着书画社社长笑了笑,开口道。
“行,随便看。”书画社社长也是微微一笑,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到了陈寻身上。
“动漫社社长大人,也来‘欣赏’我的拙作吗?”他露出来一口白牙。
陈寻:……
他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没事,我就‘随便’看看,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不会。”书画社社长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不好解释……”陈寻悠悠开口。
“解释什么?”书画社社长的眉头微微一挑,语气疑惑的问道。
“就是不好如何解释……哦不,应该是‘介绍’,至于介绍什么呢?当然是我的女朋友啦!”陈寻一边说着,还把旁边一脸懵圈的少女推到了自己身前,“这是我女朋友,人美心善温柔真诚,她比较喜欢看画,所以我就跟着赵老师来了。”
边说着,他还骄傲起来了。
书画社社长:……
合着你特么来这里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有个女朋友?
他的嘴角扯了扯,无奈的开口道:“那行,你们看。当然,如果你们有心买画的话,我可以给个优惠,打个折啥的。”
“哦?”陈寻闻言双眸一亮,他饶有兴致的说道:“打什么折?五折吗?”
“……打骨折!”书画社社长没好气的说道。
他觉得陈寻在疯狂的试探他的底线……就像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徘徊一般。
“呃,那还是算了。”陈寻讪笑一声,说道:“那行,我们去看画了。”
说完之后,他拉起小学妹的手就来到赵建军的身旁准备一块看画。
说实话,他对于这位书画社社长的画还是蛮好奇的,毕竟赵建军也毫不吝啬的对其给出了称赞。
他顾不上小学妹惊讶、疑惑、不满等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的目光,视线紧紧的锁定在了赵建军身前的几幅作品上。
其中摆在最中间位置的是一幅楷书和一幅山水墨画。
陈寻的目光先是放在了山水墨画上。
那是一幅完成度极高的画作,上半部分是由灰白组成的“湖泊”,还可以看到几只飞鸟的身影,而画作主体的下半部分则是一处楼阁。
楼阁精致而古色古香,在它下方的楼梯和小树林也显得栩栩如生。
在画作右下方有书画社社长的作者署名。
“唔,确实不错啊。”陈寻的目光微微上移,看到了画作右上方的几笔小诗和章印。
他觉得书画社社长的这幅画还是很成功的,虽然比不上那些书画大师,但不容置疑的是,没几年功底画不出来这种效果。
“滕王阁?”他看到了画作下方的标签,然后不禁微微一愣。
“这么说来……”他的心神一动,紧接着把目光移到了紧挨着画作的行楷上。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云销雨霁,彩彻分明。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看完这张完完整整书写一遍滕王阁序的行楷书作,陈寻大为震撼。
先不论质量如何,光是写一遍滕王阁序他就觉得很厉害了。
更别提书画社社长还是用行楷写的。
而且这幅行楷书作其实质量也极高。
字形舒展,大方,有很强烈浓厚的文化底气息;它的字体俊秀挺拔,笔画自然流畅,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也难怪人家能稳稳坐上书画社社长之位啊!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怪不得赵老头会那般夸赞。”陈寻感慨了一声。
“怎么样,还不错吧?”思绪至此,赵建军的声音还真传了过来。
“不错,画作我就不说了,我画素描的,也不懂这些,当然我也觉得画的很好就是了;不过要说这‘滕王阁序’,我觉得吧……就更厉害了!”陈寻闻言点了点头,“如果您老要入手的话,我肯定是双手赞成的。”
虽然他喜欢怼人,但他绝对不会吝啬承认别人的优秀。
更何况书画社社长的优秀还不是一星半点。
可惜的是,据他所知,这位优秀的书画社社长已经母胎solo二十年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会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