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雁荷一副惋惜又带着几分鄙夷的道:“阿莲,你真觉得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值得你托付一身?难道你不会是下一个被他抛弃的人?”
“还是说,从始至终你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辈子,现在对他的好只是利用?”步雁荷顿了顿又补了句,目光还在步雁莲和阿扎图塔间来回流转。
“你胡说什么!别以为长得和我有几分相像,又胡诌几个听不懂的名字就可以联合这个逆女冒充我们!”步雁莲秀眉微蹙,冷声道:“王爷,这等狂徒还不让人将他们拿下吗?”
“冒充?到底谁冒充谁?”步雁荷道:“侯府主母都有专属的唯一信物,你有吗?”
“本侯手上也有一枚先帝御赐金牌,你们既然说我们是假冒的,那金牌就该在你们手上才是,何不拿出来?在场也有些老臣,定然一眼辨真假。”褚振山淡淡的开口道。
在场的大人个个都人精似的,根本不需要他们拿出信物就已经辨出真假了。
“王爷,那两人有问题,想来他们这么急切的想把褚大小姐嫁给你,也定然是居心叵测。”
“王爷,快将这等恶人拿下才是,否则还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墨良初听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眉头紧紧的皱着,转头看向步雁莲他们,大有一种弃车保帅的意思。
“王爷……”
“你说你手上有金牌,不妨拿出来一辨真假。”墨良初淡淡的道:“至于这两人,褚夫人回褚家也不短时间了,若她是假的,为何善儿到现在才说?为何褚家人都没发现?”
“良王的意思是要袒护他们二人了?”褚振山眉头微皱,冷声质问了句。
“本王不过是依事实而言,怎就成了袒护!”墨良初冷道:“难保这不是善儿为了不嫁而故意找了些人来,毕竟前有褚月为例!”
“褚月?”褚善儿愣了一下,恍若刚发现似的,诧异的道:“你不是跟我说良王不是良配,劝我逃跑,你怎么蒙上盖头就来当新娘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是被人迷了药送来的!”褚月羞恼的回了句,还狠狠地看了眼一旁的知意。
“不关奴婢的事,是夫人,是她让奴婢下的药,不然就要把奴婢送去花柳之地。”知意被吓得手足无措,喃喃道:“奴婢只负责把茶水端进去,不知屋里头何时换作了二小姐啊!”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如此急切的想要把我女儿嫁给良王!莫不是你们早有联系!”褚振山冷漠上前,一双因消瘦而有些凸出的眼睛此刻因愤怒让人看了更加的恐惧。
“放肆!你……”
“褚侯说的没错,他们之间早有联系!”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人再次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臣等参见安王。”
“臣参见安王!”两个褚振山同时对着墨景焕行了一礼。
“我们大兴虽广纳人才,但朝堂中至今都是大兴人。”墨景焕看着阿扎图塔道:“你……放肆!”
“臣……”阿扎图塔还要再开口,就见墨景焕招了下手,从他身后走出两个人。
一大一小,对着阿扎图塔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直把他说的面色发白,脚步也往后退了一步。
大兴朝堂不乏精通多国语言的大臣,此刻,已经有人自觉的充当起翻译了。
“来人!把他们二人拿下!”墨景焕冷声下了命令。
墨良初本还想拦一下,可看到墨景焕带来的都是御林军,他彻底放弃了。
“老四,父皇让你进宫一趟。”墨景焕扫了眼喜堂,淡淡的道:“拆了。”
“是,王爷!”
“褚侯,褚夫人,父皇的意思是让你们先回府休息,稍候会有别的旨意下来。”墨景焕对着褚振山他们道了句,目光却是时不时看向褚善儿。
“多谢皇上体恤,多谢王爷。”褚振山对着墨景焕拱手一拜。
“老爷,莲儿她……”
“自作自受,她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褚振山拍了拍步雁荷的手,道:“回吧!皇上会处理的。”
“嗯。”步雁荷深深地看了眼步雁莲,最后还是跟着褚振山离开了良王府。
“善儿,你……”
“谢谢。”褚善儿对着墨景焕浅浅的笑了一下,轻声道:“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的。”
“嗯,有事就来找我。”墨景焕在褚善儿耳边低声道:“幼时的话我当真了,所以你只能有我,不能爱美色。”
褚善儿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道:“那也不能有你了。”
话落,在墨景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褚善儿已经脚步匆匆的跟上了褚振山他们。
墨景焕看着他们,双拳狠狠的握着,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挪动。
“良王请吧!皇上还在宫里等着。”李怀对着墨良初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墨良初不悦的哼了一声,在路过墨景焕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冷声道:“你到底何时开始布的局!”
“你何时起的野心?”墨景焕淡淡的反问了句。
“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看着我了?”墨良初看着墨景焕,“那为何我回京后你从未表现过!”
“你被眼前利益蒙了双眼,被那你不切实际的想法蒙了心,怎么可能会发现呢!”墨景焕看向墨良初道:“若不是你对我母妃存了杀心,我本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你……”墨良初拽着拳,“这是她欠我母妃的!是你们欠我的!”
“老四,当年我母妃不过一个贵妃,你真觉得她能把你娘从皇贵妃的位置拉下来?你真觉得父皇对我母妃的宠爱,就足以让他不顾你母家的权势,甘做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王?若真如此,此刻坐在皇位上的就还是其他皇叔!”
墨景焕说完后,也不管墨良初作何感想,抬步离开了这暂时的良王府。
或许皇上早就有了让墨良初回京久住的念头,才会这么快的置备下良王府。
可这良王府注定是短暂的,注定要让皇上失望了。
因果报应,十几年前他亲手埋下的因,就该亲手摘下这个果!
“众位大人也都散了吧!这亲事本就荒唐。”李怀临走的时候瞥了眼还呆呆地杵在喜堂之中的褚月。
人群散尽,良王府那些刚招进来的下人,连忙做鸟兽散,他们甚至连这段时间的工钱都不要了,连夜卷铺盖走人。
“喂,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褚月回过神来,卡拉住了最后一个下人。
“你怎么办?你怎么办你不会自己想吗!滚滚滚,别耽误老子逃命。”小厮使劲的甩了一下褚月的手,嘴里骂骂咧咧的往外走,临走时瞥见一旁的琉璃花瓶,想顺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免得沾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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