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从年轻人话语中发现几个敏感点《李总 ，宇宙行》。
    “钓鱼 ，接着钓鱼 。”中年男人吃完自己的饭，拿着两块钱一瓶的娃哈哈，接着抛竿 。
    令总在收拾一次性餐具 ，装垃圾袋里 。收完站在两个钓鱼的中间 ，看着男人们最喜欢的这项无聊的运动 。
    中年男人试探：不知道李总是哪个李总 。
    罗素：我有个朋友之前是李总部下 ，去皇城参观蒙娜丽莎时 ，和李总有过几次交流 。
    李总说过 ，曾经想过要自立门户 ，自己把这个蛋糕都吃了 。后面几个朋友一起合计后 ，还是决定背靠大山 ，让全产业链受益 。
    钱不能一个人都挣了 ，别成古代 ，钱全在门阀世家地主的地下室 。市面上货币不足造成市场交易萎缩 ，资金流动起来才是钱。
    令总一边插不上话，两个人的交谈如听天书 。
    罗素又上了一条十七斤的 ，中年男人上了四条 。钓鱼佬的确厉害 ，很小的口都能抓到 ，罗素只会抓黑漂 。
    下午三点半 ，中年男人：行了 ，今天算是爆护了 ，一百斤应该有了 。回吧 ！
    令总 ，你这我原则上同意贵司作为我们项目的采购代理 。具体细则价格你和预算部门对接 ，挣多少看你自己能力 。
    鱼每人拿一条 ，剩下的放了 ，罗素挑了一条第二大的 。留董总最大的一条 ，他挑不挑是他的事，但是需给他挑最大的机会 。
    令总也拿了一条中等的 ，应该是罗素钓上来的第一条 ，特别黑 。
    罗素协助董总把器材都抬到车边 ，看见黑色的gls 。
    “这车牌好像哪里见过？”
    “朋友薄叶莉的车 ，车多 ，借我开通勤 。这次来水库令总给我油费补贴 ，这个月不用愁这个油老虎的粮食了 。”罗素赶紧道
    “她呀，你的朋友可真多 ，还都是我认识的 ，身家比我都高 。特别李总我都说不上话 ，投标只能见部长 。”董总自嘲道
    “董总自谦了 ，我也就能狐假虎威。都是您给面子 。”
    还是那个村民 ，给罗素送来两个大打氧透明聚乙烯鱼袋 。把罗素和令总的鱼装进去 ，董总有鱼箱有打氧机 ，不需要装 。
    “回去赶紧吃了 ，死了就不好吃了”在董总的交代声中三人分开 。
    山路里，大奔摇晃着 。御姐坐在副驾驶：我都没抱多少希望 ，没想到你钓鱼聊天还真把董总说动了 。你的朋友这么有钱 ，什么不给你安排个肥差 ，还来干我这四千一个月的工作 。
    罗素：你看了我简历没有？我就一个工地出来的 ，那些办公室职场斗争我完全不行呀 。
    高级经理人 ？我也不是那个料 ，总不能我去一个闲职然后每个月发一两万的工资 我也拿得不心安。还是客服键盘侠 ，不用和现实的人打交道 。不用和同事勾心斗角 。
    “我觉得你可以 ，你看董总都能被你说动 。”
    “你看 ，他是看在我朋友是他大甲方的部下 ，但他忽略了是前部下 。李总从文化公司调任进出口公司了 ，我朋友不再是他部下了 。
    董总以为我朋友职位很高 ，因为我去找我朋友都能和李总交流好几次 。都是误会 ，我朋友就艺术品公司宣传策划员 ，只能说李总比较随和”罗素接着圆话
    “那也是你的功劳，签合同供货了 ，都算你业绩 。提成记你头上 ，好好干 。”御姐打鸡血画饼
    只要供货了形成业务事实，就可以发奖金了 。而不是现在就发 ，也不是刚签合同就给 。万一今天狐假虎威没奏效，那就是一场空 ，只有一千五的油补 。
    快到公司，御姐拿出电话拨出去：周伟霆 ，下来停车场一趟！
    罗素：销售部部长？
    “嗯 ，你认识？”
    “面试见过 ，之后就没见过了。”
    地下停车场 ，周伟霆已经在老板车前等着了 。看到老板车在停车场，那为什么叫自己在停车场等着呢？
    一个高高大大的gls停到老板隔壁 ，很快他就内心震惊 。老板从副驾驶下来 ，驾驶位是半个月前刚面试入职的伤疤男 。什么情况？
    御姐看到这个销售精英有点愣，嘴巴微张 ，气不打一处：看什么看 ，没见过呀？
    周伟霆这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没有没有，小罗是吧 ，我面试来的 。令总有什么安排？
    御姐：给你一条鱼，二十亿 。钓上来了什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说着御姐打开gls后备箱 ，两个大大的充气鱼袋 ：拿那条小的 ，大的是罗素的 。
    周伟霆看着两条大大的鱼 ：为什么给我小的呀 ？好歹我跟了你三年了 ，还比不上来二十天的。
    御姐：不吃滚 ，鱼是罗素钓的 。那个安能光伏也是人家搞定的 ，回头你去跟进，赶紧把合同签了 。你一个销售部部长 ，业务靠老板和客服人员去谈，今天应该拿你去打窝。
    中年男人炸了 ，被吓的：罗哥 ，罗先生 ，您就是我亲爹 。
    罗素：你别高兴太早 ，令总说业务提成是我的 ，就像这两条鱼一样，你们销售部只能吃小鱼 。令总，二十亿提成多少呀？
    御姐：合同下来就知道大概数了，我们只管物资采购代理 ，人工劳务之类的我们拿不到。不会坑你的，还想要继续用你这大旗招摇撞骗呢 。
    周伟霆：晚上我拿鱼给广大销售精英们给警示，业务能力退化太多了 。连客服部实习生都比不上了。
    说完就扛着鱼往电梯间走 ，罗素关上车门锁好 ，鱼留车里。鱼加水好几十斤呢 。晚上吃火锅正好 ，让几个人弄点鱼的调味料 。
    然后电梯里三个人，一条鱼 ，电梯门打开后出现在前台小妹面前 。小妹奇怪了，这个罗素这周天天和令总一同进出，难道有大瓜？
    销售部，周伟霆扛着鱼进入大厅办公室。拍了拍手：大家都过来一下。
    等所有人都围过来 ，十几号人。周伟霆指着鱼：好看吗？东郊水库的！
    平时玩得好的：好看，而且很好吃 ，偶尔我们也去钓，没钓这么大的 。
    周伟霆：知道好看好吃，你们还钓不着！ 可是被别人钓到了 。人家还送我们一条 ，这条还是小的 ，膈应不？
    另一个销售人员：部长咋了 ，一条鱼就能把咱们给扁了？
    “这是一条鱼吗？人家客服部的实习生，去他妈的把安能光伏搞定了 。令总说了，我们只能吃小鱼，业务提成全是人家的 。你说他妈这条鱼好吃吗？要还有下次，我就要被扔水库里打窝了 。
    今晚，找个店 ，让店家加工，部门一个不能少。吃了这条鱼就要记住这个耻辱，做业务都比不上客服部的实习生，真tm害臊。”
    一众销售精英缩着脖子不吭了 ，出头鸟：人家官二代体验生活，走后门了呗！
    “滚 ，能力不如就不如，人家简历三代务农四代富农，山沟里来的。好好反思，哪里没做到位，商务合同的赶紧跟进，签字盖章了才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