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张哥其实还是信不过你？”
面对王屿的问题，向远峰点了点头，“没错。换成是我肯定也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看样子，今天若不是在老两口院子里接头，张哥可能压根不会带向远峰去琉璃厂。
“他还说什么了？”王屿问道。
向远峰一边回忆一边摇头，“要说说了些什么……那肯定是多的。大半天时间，就没怎么冷过场。但真要说说了什么有价值的内容……确实也没有。”
王屿点点头。
似乎确实有些心急了。
“不过……”向远峰却继续说道：“我想咱们也没那么时间跟他们耗。干脆挑明了说的。”
王屿挑了挑眉，“那个张哥有什么反应？”
向远峰咧嘴一笑，“他说我年纪轻轻，看不出倒是猴急。反正就是拖延时间，暗中琢磨怎么搪塞过去呗。”
周周突然嗤笑一声。
向远峰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叫起来，“我还没说完呢！”
周周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继续……”
看样子是完全没指望向远峰能有什么收获。
“我开始就说了，我对他们这行没兴趣。见那张哥吞吞吐吐不肯交底，我根本没惯着他，转身就走。”向远峰翻着白眼说道：“他不想放我离开，当然得拿出相应的诚意。”
周周脸上配合的露出刻意又夸张的恍然。
王屿突然就明白了周周跟向远峰对着干的用意。
向远峰卖关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当然也包括周周在内。
要是不这么激向远峰一下，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尾巴翘到什么时候。
“你能不能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跟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
连韩清都忍不住怼了一句。
向远峰尴尬的笑笑，“这可不能赖我，我肚子饿了，思维跟不上！”
“你们催我，还不如去催催管家……哎呀，饿死了。”
说是这么说，但向远峰也不敢惹众怒。
毕竟一对三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张哥说他们干这个，凡事小心谨慎为先。东西搁明面上，被有心人一举报一个准。他们吃过这种亏。然后跟我说，让我不要心急，慢慢来。等我见过他上面的大哥，到时候有满足我的时候。”
王屿问道：“他们跟四合院被抓的那些是一伙的吗？”
向远峰摇头，“不好说。我觉得他们的情况可能跟那些du贩子有些类似。能单线绝不多线。不然，现在哪还能让他们这么个蹦跶法。”
所以这种事，也不可能一上来就让向远峰摸清楚。
“那意思是还得继续跟进了？”韩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向远峰点头，“是啊。想不到还是个长线任务。”
韩清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那照这么说，短时间你是抽不开身做其他的了。”
向远峰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韩清。
似乎从韩清的坏笑中得到了某种暗示。转了转眼珠子说道：“那……除非你们不想继续跟进这条线。否则我根本没时间跟精力干其他的。我说，你们也不能总是摁着一只羊薅毛吧。怎么不得让我有喘口气的工夫？”
韩清深以为然的点头，“没错没错。我也这么觉得。王老板，那看样子陪我去粤省的事，只能麻烦你了。”
不等王屿这边有所表态，向远峰立刻炸了，“你们打算去粤省？去干什么？还回来吗？”
王屿憋着笑，“不好说……得看情况才知道啊……就像咱们来帝都，一开始也没以为能待这么久啊。”
向远峰眨了眨眼睛，看样子不太相信这个消息得准确性。
“你们就算不考虑我，好歹也想想人家任师傅、冯洋。人冯洋撇下自己的直播事业，这么长时间陪伴在任师傅身边鞍前马后的。王屿，你还真忍心自己说走就走？”
说到这个话题，倒是给王屿提了个醒。
“你还好意思说？一开始让你陪着任师傅运作这件事。等他那边功成名就，你也能全面掌握一整个流程。结果你倒好，直接扔给冯洋。这会儿还好意思把他们抬出来说情？”
向远峰梗了梗脖子，正欲开口。
结果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管家的声音，“先生，东西已经热好了。你们是现在吃还是过一会儿？”
闻言，向远峰第一个蹿了出去。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周周看上去也有些意外，“什么时候有的粤省计划？去干什么？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可能连帝都这一亩三分地儿都走不出去。”
韩清将情况跟周周大致一说。
周周就乐了，“那妥了！到时候李源陈致那边自有小姑妈去应付。咱们只需要等着启程就行了。”
韩清茫然地看向他。
虽然没说话，但连王屿都看出来，他的潜台词分明是“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等着看吧。没我，你们照样去不成。”
对此，周周只是老神在在的回了一句。
说完就起身投入到向远峰的吃货阵营去了。
等王屿跟韩清两人出来的时候，他跟向远峰正一人抓着一串烤腰子吃的一脸满足。
“我跟你说阿峰，不去有不去的好。粤省你又不是没去过。留在帝都我给你安排好节目。 保证你不会无聊……我的车也留给你用。叶盈那边我也交代好，你有事随时招呼他。”
周周话都没说完，向远峰就来劲了，“一言为定！”
“骗人小狗！”周周笑着回应。
两人一拍即合。
向远峰对王屿韩清的态度这才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说起粤省……倒是好久没见杜远了。不过，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正事要紧。”
向远峰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要是不知道周周前面许诺的那些好处，说不定还真信了他。
“李总后来一直没消息？”王屿开口问道。
周周摇头，“我也没问啊。当时那种情况……再说了，我跟李源也没熟到这种程度。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韩清补充道：“那肯定是因为魏小姐啊。魏小姐人在骠国，王老板肯定担心，问问也在情理之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