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空极速向后退去:“只是让你睡上一会!”
李太白咳嗽着,一时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李空空笑道:“不过两位还真的有点本事,年纪轻轻距离小宗师只差一步之遥了!”
离尘冷眼看来:“御剑——”
离尘的桃木剑呼啸而出,直追李空空,李空空却是轻笑一声往身后退去,袖中有铜钱打出,阻拦了桃木剑片刻。
李空空退出之后,在入口的石壁上一掌拍下,只见一道石门缓缓降落下来。
李空空掩袖笑道:“等二位饿死在里面了,奴家再来为二位收尸,嘻嘻嘻——”
李太白拄着青莲剑,身形半弯,晃晃悠悠的。
离尘也来不及阻止。
离尘收回桃木剑,从袖中拿出一张黄符纸,揉成一团。左手掐着李太白的两腮逼迫李太白张口,不等李太白反抗,离尘就将右手中的符纸团塞进了李太白的口中。
李太白想要吐出,挣扎着,但是下一刻就被离尘点了穴,被迫的吞下符纸。
李太白一阵咳嗽,想要吐出。李太白看着离尘气道:“臭道士——符纸是能吃的吗?”
离尘双手抄袖,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一副嫌弃的表情:“蠢货——”
“我呸——”李太白字正腔圆道。
“你说谁蠢——我看你才是一个蠢货——臭道士——”
离尘冷哼一声:“你以为青城山的道符和那些江湖卖艺的神棍手中的是一样的吗?不一样!”
李太白盘坐下来,调息运气:“不一样在哪?”
离尘:“江湖卖艺的神棍经常骗人喝下黄符燃烧之后,灰烬参水的符水!你认为喝符水是起源于哪里?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行骗?”
李太白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臭道士!”
“非也——”离尘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太白冷笑道:“要说就说,要讲就讲!装什么高人——”
离尘冷眼看来,一副要拿剑砍人的表情,吓得李太白赶紧捂住嘴巴!
即使有着离尘的恐吓,但李太白还是忍不住嘴贱:“该不会是你在转移话题!你那符纸卫生吗?”
离尘冷笑道:“你觉得你现在还头晕吗?”
李太白仔细感觉下,摇了摇头:“不头晕了!嗯——你那符纸有这么神吗?”
离尘冷笑道:“你可知医术分为几科?”
李太白冷笑道:“想考小爷我?小爷博览群书,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皆有涉及!医术十三科乃是——大方脉﹑小方脉﹑妇人﹑疮疡﹑针灸﹑眼﹑口齿﹑接骨﹑伤寒﹑咽喉﹑金镞﹑按摩﹑祝由。”
离尘看了一眼李太白诧异道:“哟——知道的不少!”
李太白得意道:“那可不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要不是小爷不得科考,早就是状元郎了!”
离尘嗤之以鼻:“既然知道十三科!那么可知道祝由科?”
李太白不假思索道:“祝由者——祷告原由!向上天祷告,祈求祝福,无病无灾!老汉曾言,祝由术是以符咒治病,老汉在母亲病重时也曾上青城山求取符纸,但没有效果!”
离尘道:“上古之时巫医盛行!祝由术是巫医最后的保留。现在的巫术已经不见,只存苗疆一脉!”
“倘若祝由科是假的,毫无作用,为什么它还会被列为医术十三科之一。只是祝由术传人稀少,又被一些江湖骗子利用,进行敛财,毁了祝由科的声誉!在我道门中,祝由术最为广传!此时更以秦岭太白山药王谷的妙应真人最为着名!”
“药王孙思邈!”李太白道。
“是的!药王孙思邈!他可是我道门的长辈!就算是我师尊被世人尊为道君,见到妙应真人也要尊上一声前辈!”
“我们青城山的符纸正是祝由术的传承!不是江湖神棍手中的鬼画符!要不然会有那么多人前来求取符纸!正是因为,青城山的符纸上的咒语是由虎骨、珍珠粉、朱砂等药物磨制的。治个风寒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医术中为什么要有祝由一科?只是因为巫医吗?只是因为人们对自然神灵的崇拜,对上天的信服吗?”
离尘坐在李空空的金银床上,向李太白提问。
李太白摇了摇头:“这个?这个......”
李太白也回答不上来!
离尘道:“人食天地之气以生,内伤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外伤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所以生病。然而,黄帝曰‘其无所遇邪气,又无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者,其何致?’可见古人很早就认识到,除了七情、六淫外,还有尚未被认识的治病因素,那就是鬼神致病说,所胃鬼神致病,其实是一种心理因素所致的疾病,鬼神是不存在的。古人云,吾心无鬼,鬼何以侵之,吾心无邪,邪何以扰之,吾心无魔,魔何以袭之。故鬼神致病皆由心生。祝由治疗疾病的病因大多是七情、六淫相乘而袭之。有很多种病,是间接由心理因素所致,所以其源在于心。”
“祝由之术,更容易使人信服,不然一些医治之法过于骇人听闻,使人惧怕之!神医华佗,是如何身死?”
李太白抢答道:“这个小爷知道!华佗,外科圣手!当年曹孟德患病,华佗要破其头颅医之,因此遭曹孟德怀疑,被曹孟德杀害!”
离尘道:“虽然是传说,不一定为真,但也可以看出,太过于惊世骇俗的医治手法并不被大众认同!这也是为什么祝由术会一直传承下来的原因!祝由术并不是胡乱搞的!而是遵从医理的!”
李太白右拳捶左掌,恍然大悟:“小爷明白了——”
“怪不得祝由科会被列为医术十三科!”李太白感慨道。
离尘向李太白招招手:“所以——你要付钱的!”
李太白看向离尘,悠然道:“钱这东西身外之物,道长何必在乎!再者道长坐在金银床上,还需要我那一点钱吗?”
离尘扬着金银床上的钱币,冷笑道:“一提钱,连称呼都改了!刚才可是臭道士来臭道士去的!”
李太白腆着脸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