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影将自己新积攒的功力传给李浩之后,李浩握握手掌,只觉得自己体内内力充沛,有着一种无敌于天下的感觉。
李浩温柔一笑:“异养天魔功虽然是一种捷径,功力并不扎实,但是本殿的天赋不如你们,也是无奈之举。”
“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武影跪在地上。
“我本也想当一位富家子弟,想要纸醉金迷,但是西蜀一行之后,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这皇位本不是我所求的,怎奈命运如此,人人想要杀我,取而代之,被迫之下不得不心狠起来。”李浩从西蜀一行之后,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作风,不再温文尔雅,有了心机,城府深沉了起来。
“我那堂兄,乃是楚王之子,又拜冥王为师,倒是不知道这次他是代表着谁?”
李浩此刻走到武影的面前,将武影的下巴挑逗起来,李浩看着武影,倒也俊俏,李浩冷笑着:“早些休息,本殿对奴隶没有兴趣——”
武影的眼神却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
第二日清晨,李太白的宿醉这才醒来,而自己却是被随意的丢弃在门口,躺在地板上一夜,浑身酸痛。李太白起身,迷迷糊糊道:“咦——李兄了!”
“昨晚不是在和李长吉那个家伙喝酒吗?这里是?”
“我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白玉蟾却也不在房间中,李太白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李太白:“看来昨晚喝的有点多了——”
李太白正欲打开房门离开时,只见房门突然打开,自己被撞到门后。
白玉蟾进屋却不见李太白的踪影:“那个混蛋玩意了?”
“门后——”
白玉蟾这才将门打开,李太白揉鼻子:“你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白玉蟾冷哼一声:“凤栖庄并不简单,昨晚有人死了?”
“死人了?”李太白诧异一声:“是谁?”
“总不会是李浩那个皇子被人给——”李太白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咔嚓了吧!”
“不是——”
白玉蟾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传闻是江南王家的公子身死,不知是何人所害。”
“江南王家?”
“江南王家的公子,王灵云。”
“怎么死的?”
“仇杀吗?”
“王家不愿意公开,只是要找凤栖庄要个说法,同时不让任何人离开,要找出凶手。”
李太白:“你说凶手和前天晚上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白玉蟾:“不知道!”
......
凤栖庄的会客殿中,一众武林人士吵闹不休。
凤栖庄一直没有主事人出面,倒是李浩、李长吉为凤栖庄主持,与王家家主王亭山商谈。
王亭山怒道:“在你们凤栖庄中出了人命,你们凤栖庄倒是无所事事,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这件事情你们凤栖庄应该给一个说法?”
李长吉扶着额头,昨晚的宿醉还没有完全清醒,此刻又听着王亭山的喋喋不休,只觉得一阵头大,头痛的更厉害了。
李浩慢慢饮茶,在听,又没有完全在听,武影细微的服侍着李浩。
王亭山越说越激动:“堂堂凤栖庄,庄主凤栖更是天武榜第二,若是在凤栖庄中发生命案,而你们凤栖庄又不愿意管的话,那么日后谁还敢来参加你们凤栖庄的十宝会?”
“吾儿惨死,吾势必要讨回公道。今日若没有个说法,那么休怪吾等无礼了——”王亭山身后的一众王家子弟此刻佩剑出鞘寸许,势必要大闹一场。
李浩放下茶盏,慢悠悠道:“凤栖庄的主事的也真是的,姑奶奶倒是也不安排一个主事的弟子,害得我们几个得出面。”
李浩叹息一声:“王家主——令公子身死是一件伤心事,但是想查出凶手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既然发生了命案,何不让我们看看令公子是如何身死的?”
李长吉:“先前询问,王家主一直忌讳莫深,不肯透露令公子的死因,这倒是有点蹊跷。如今英雄豪杰皆在,王家主在担心什么?”
这时华山掌门卢钺开口:“王家主一直在让凤栖庄给个说法,令公子的死因终究是要说的。”
“莫说现在凤栖庄没有主事人出面,即使是有人出面,凤栖庄也是会要求探查死因,不然谁给不出一个说法。”
天山派掌门张之涣开口:“我等千里迢迢而来,受邀而至,凤栖庄终究需要出面吧!如今更是出了人命。但王家主也需要将令公子的死因说明一下,我等也需要查看一番,不然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这时一位英俊男子,戴竹冠,佩长剑,腰有明玉环。如同兰芝玉树,风流倜傥。此人步入殿堂,向众人行礼:“在下来迟,望诸君莫怪——”
天山掌门张之涣已是中年,参加过几次十宝会,倒是识得眼前这位公子。张之涣苦笑道:“明玉公子你终于出面了。”
“抱歉——抱歉,在下刚回来,便得下人禀告说王灵云公子在我们凤栖庄离世。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凤栖庄定当查明真相,以告慰灵云公子的在天之灵。”
明月公子正是凤栖庄的少主,乃是凤栖的外孙子。
明月公子坐上主位,又分别向李浩、李长吉行礼,李浩、李长吉纷纷还礼,三人之间倒也算得上是亲戚关系,只不过明玉公子要年长他俩几岁。
明玉公子:“王家主想要一个说法,那么还请王家主带路,让我们看看灵云公子究竟因何而死,是被什么招式所杀?”
王家主一时间支支吾吾不肯定透露王灵云的死因,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华山掌门卢钺问道:“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王家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之涣:“对啊——”
王亭山一挥袖袍,叹息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也罢——事已至此,诸位随我来吧!”
王亭山起身,带领众人到了王灵云居住的地方。
路途中李太白、白玉蟾正好赶上。
又遇见明玉公子,明玉公子见到李太白、白玉蟾,明玉公子却是向白玉蟾见礼:“不曾想青城山的白掌教也大驾光临——”
白玉蟾回礼:“并未执掌青城,算不上掌教。”
“但是已经禀告了苍天,二位在西蜀的事迹倒是流传了起来。”明玉公子又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我们这么有名吗?”
明玉公子笑了笑:“当然了——”
这时华山掌门、天山掌门纷纷向白玉蟾见礼,寒暄几句。
李太白此刻倒是妒忌白玉蟾被两位名门大派的掌教所夸赞,冷哼一声。
众人到了王灵云居住的地方,只见王灵云的尸体还在床上,床上一片凌乱。进入房间的只有那几位掌门,以及白玉蟾、李太白等人。
王灵云上身赤裸,被被子虚掩着尸体,嘴角还挂着微笑,但是脸颊已经凹陷进去,身上的肌肉也萎缩了。
李太白好奇道:“这死状怎么——那么像——”
李太白没有好意思说出来,但是到了这一步,那些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王亭山更是羞愧难当,只觉得老脸被丢尽了,江南王家的颜面扫地,荡然无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玉公子身为凤栖庄的少主此刻却是冷笑一声:“怪不得王家主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分明是被采补了,是月阴宗的阴阳采补术。”明玉公子:“这样子一来,王家主是想让我凤栖庄给个怎么样的说法?”
李太白:“月阴宗啊!”
李太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此刻人多眼杂,李太白也不好说些什么。
华山掌门卢钺冷笑道:“还真是家门不幸——”
天山掌门张之涣:“自作孽不可活——”
王亭山只是这件事对他们王家的声誉不好,有损名誉,但是他的儿子也不能白死,总是要找出凶手的。
王亭山:“只希望凤栖庄可以搜查月阴宗的妖女,为吾儿报仇。”
李浩冷笑一声:“这件事情怨不得别人。”
这时众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王亭山刚才不愿意将王灵云的死因说出,这王灵云分明是被月阴宗的人利用阴阳采补术,吸取了元阳而死,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明玉公子本是不想管的,但是后天就是十宝会召开的时间,他此刻不得不担忧起来,若是被人给破坏了,那么他们凤栖庄的名誉便会有损。
明玉公子回答道:“我会严查整个凤栖庄,一定会找出月阴宗的人。”
这时众人才散去。
李浩对李长吉道:“看来月阴宗已经有人来了?”
李长吉笑了笑:“那又如何——”
李浩气道:“短命鬼小心一点吧!别被采补了!”
李长吉却是凑近李浩的耳边:“我看堂弟已经失身了吧!双肩已经打开......”
“哼——”李浩忽然一掌打出,李长吉硬接一掌。
李长吉诧异道:“你的武功提高了不少——”
李浩带着武影扬长而去。
李长吉看着李浩离去的背影:“这家伙耐不住吃苦,一身武艺稀松平常,今日一掌,功力已经不在我之下了!他有什么机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