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默默地注视着莨荟,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最终他也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的确得好好休息一下,这样一会面对金景鸿,才会有更好的状态面对对方。
尽管商陆现在已明了莨荟和金景鸿之间的关系。
然而,一想起莨荟与金景鸿曾经共同经历过的那段匪夷所思的往事,商陆心中便隐隐感到不安。
他实在难以相信金景鸿对莨荟仅仅怀有纯粹的兄妹之情。
尤其是六年前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一刻,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时的他因为失去莨荟而陷入癫狂,而金景鸿彼时的神情,竟也同样疯狂。
不仅如此,金景鸿还趁其不备抢走了当时已毫无生气的莨荟。
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商陆对金景鸿越发警惕。
若非此次金景鸿给予了他众多有助于东延的珍贵之物,商陆心想,自己绝不会与金景鸿联手合作。
由于心事重重,这一路上商陆辗转反侧,没有睡着。
相较之下,莨荟倒是睡得安稳,一直到即将抵达目的地之际,她才悠然转醒。
醒来一瞬间,莨荟发现自己正靠在商陆肩膀上,而商陆却还在闭着双眼。
若不是商陆那只手还覆在她肩膀上,莨荟都相信他是睡着的了。
看着睫毛微微颤抖的商陆,莨荟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但在看见他眼下的黑眼圈后,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从商陆怀里挣脱出来,莨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然后揭开车窗帘往外看了过去。
回过头见商陆还在装睡,她直接开口说道:
“商陆,快到了。”
第一声,商陆没有睁开眼。
莨荟嘴角抽了抽,再次耐着性子开口重复了一遍道:“商陆,到了!”
听到莨荟的声音,商陆这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眼神迷糊的看向莨荟道:
“嗯?”
“到了吗?”
顺着莨荟视线,他也坐直身体看向窗外。
见果然快到了,商陆再次坐直身体。
只见他伸手从一旁暗格里拿出一袋水递给莨荟道:
“阿荟你要不要喝点水?”
莨荟看着商陆递过来的水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伸手接过并轻声说道:
“多谢!”
她打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水,然后将水袋放回到一旁。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莨荟一脸疑惑地放下水袋,再次伸出头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
“这么快?”
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这里并不是目的地。
她有些困惑地转头看向商陆,开口问道:
“这不是还没到吗?怎么停下来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莨荟的话刚刚说完,突然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马车外面传来。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商陆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来。
“没事,是咱们的人。”
听到这句话,莨荟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她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如此。
但同时,她对商陆口中的\"咱们的人\"感到十分好奇。
这些人究竟是谁呢?
随着商陆走出马车,莨荟也紧跟着站起身来。
当她踏出车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马车外站着许多人,每个人都神情肃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指示。
而在后方的马车上,原本装载着箱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显然这些箱子已经被搬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莨荟的心头瞬间了解了。
这些人看来就是商让人先安排的人了。
正当她想要开口询问时,那些人纷纷恭敬地向商陆行礼,并齐声喊道:
“见过主子,莨姑娘!”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带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莨荟忍不住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这么大声,也不怕惊到其他人。
因为现在出行在外,所以众人并没有直接叫出商陆的身份,而是叫他主子。
商陆看了一圈,见就只来了二十几个人,开口询问道:
“其他人呢?”
其中一个戴着面具的手下回答道:“回禀主子,其他人都还在原地守着,属下等人特意在次的您们。”
商陆点了点头道:“行,那些东西你们小心带过去。”
说到这里,商陆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卷丹他们开口道:
“卷丹,暗影,你们教一下他们注意事项和使用方法,速度快些,别耽搁时间了。”
卷丹和暗影立刻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属下谨遵主子之命!”
此时,莨荟静静地站立在商陆身侧,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他们分配物品的情景。
由于并非所有人都已抵达,因此箱子里的物品被众人分别装进了许多袋子,并携带在自己身上。
而剩余的部分,则同样被分装好并放置在身上,以备稍后分发给其他人员。
至于那些箱子,若继续携带必然会带来诸多不便。
于是,它们又一次被重新放回了马车之上。
当众人完成分配后,时间已然迅速逼近了约定的时刻。
距离目的地仅有大约一公里的路程。
所以,莨荟等人并未再度逗留,而是加快速度,催促马匹继续前行。
一路上行进时扬起的尘土弥漫,莨荟也不再打开马车窗。
直至马车再度停下,莨荟这才意识到已经到达目的地。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金景鸿,莨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她心里已经能百分之九十确定,金景鸿是为了她身上的空间而来。
但是莨荟实在是想不通,金景鸿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从她身上把空间拿去。
但当她从马车上下来,看见对面那个站在金景鸿身旁,穿着打扮很是奇怪的人时。
莨荟心里答案瞬间就明朗了许多。不用猜,她也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果然,会点神经本事的人穿着打扮都很不一般。
一旁的商陆同样也看到了那人,他目光微沉,疑惑道:
“那人是金麟国的国师,不过不是说他极少离开金麟国吗?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