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卫红端来了蒸腊肉和香肠,还有白菜肉的水饺。
曲卫红偷偷用胳膊怼了下江团长,悄悄说“我儿媳妇把饭都做好了”
江团长选择没听见。
曲卫红:“咱们今天中午喝点米酒,行不?钱姐?”
钱妙君:“行,喝点”
高兰蓉推门进来:“妹子,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苏茉:“嫂子来了!一起吃呗”
高兰蓉笑到:“我这个时间来,就是来蹭饭的”
郭副团长拎着一个大包裹随后进来:“………”高兰蓉同志的脸越来越大了。
江团长“老郭,秦厂长喝点?”
郭副团长、秦厂长:“必须喝!”
顾塬他们回来的时候,女同志在炕上,男同志在客厅,两桌已经吃上中午饭了。
高兰蓉喝上了她心心念念的桃花酒,面色微红。顾副营长老家果然是京市的,继父是厂长,那亲爸职位也不能低,想想冯念弟她就想笑,什么牌子的癞蛤蟆!
哈哈~~晚上回去得跟老郭分享。
曲卫红越看苏茉越满意,以后他们兄弟照着嫂子找,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年夜饭都不用她做了,她也是能享儿媳福的人啦!
钱妙君心情也好了一些,虽然苏茉没有家世,没工作,但是会做衣服还会做饭跟人交往也不错,这郭副团长的媳妇就很喜欢她。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只有江远安全神贯注的在吃。这个酸甜的锅包肉,这个咸香的蛋黄焗地瓜,这个麻辣牛蹄筋。
吃过饭,男同志们带着二哈和江远安又一起上山了。
高兰蓉拿过包裹:“妹子,快看看”
里面居然好多布料,有牛仔的,还有类似小香风的斜纹毛呢布料,还有几种颜色不同的——的确良布,还有带钩花的绸缎,还有一块带印花的真丝,几包绣线。还有两包进口饼干,进口糖果。
苏茉——我的朋友掉马甲了,她是白富美。
高兰蓉推了推苏茉,“高兴坏了吧!说好,这么多布料,得有我两身衣服吧!”
苏茉:“有必须有——信我”
高兰蓉:“哈哈!必须信”
高兰蓉神秘兮兮的说,“吕连长家孩子和老人来了,好像和你家婆婆一辆车,今天早上冯念弟在我家大门口哭。”
苏茉:“上次也在我家门口哭了。”
高兰蓉:“好像吕连长的妈把冯念弟给打了,她脸上顶着一个大巴掌印。”
苏茉:“为什么啊?”
高兰蓉:“不知道,我让老郭打听打听”
苏茉“………”行,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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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娘等着她儿子一月50多的津贴,能每个月多给她邮10块钱,一年就多120块钱,攒两年给她大孙娶媳妇的钱就够了,结果吕大致今年没晋级。
早晨在吕大娘的逼问下,才说冯念弟的原因,又听说儿媳妇掉了孩子。
一大早冯念弟还没起床,就被吕大娘拉起来打了一嘴巴。
吕大娘:“大致啊!咱们带着小贱人去领导家道个歉”
吕大致:“娘,都过去了,没用,道歉今年也升不上去了”
那咋整?一个月少50块钱呢!吕大娘心肝疼。
“你都30大多了,连一个男娃都没有”吕大娘越想越生气啊
冯盼弟根本不敢说话。
吕大娘:“前个你说给这妮子找的男人呢!赶紧把她嫁了,别在家吃白饭。”
冯盼弟:“男方都结婚了,娘”
吕大娘看着冯念弟,这丫头长了个狐媚子脸,说话还嘤嘤的,男的不都喜欢这样的?跟村东头的田寡妇似的。
吕大娘:“啥?相中了?跟别人结婚了?”
吕大致:“没有相看”
冯盼弟“你们连的孙同志呢?”
吕大致:“请假回老家结婚去了”
冯盼弟想———大河村的那家太穷了,家里兄弟三个,也给不起彩礼钱。顾塬的条件是最好的,已经升营长了。
冯念弟又开始嘤嘤的哭。吕大致看过去,想起那天在医院里,抱着的柔软身体。
吕大致:“娘!做中饭吧”
吕大娘对着冯盼弟道:“败家媳妇,还不做饭去”这么多年就生个丫头片子,那张脸长的跟冯盼弟那个讨债鬼一样。
中午吕家做的两掺面饺子,吕大致吃了一盘的饺子,吕老太吃了两个饺子喝的饺子汤。冯念弟盼弟姐妹和孩子喝的饺子汤吃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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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卫红摸着大衣柜道:“难怪小安非要来这住,孩子把屋子收拾的真好,他们把日子过好,我就放心了”
钱妙君不以为然,顾家大院有警卫员,有家政。顾盛住的是二层小楼,她和老秦住的也是厂里的楼房,顾塬在东北,冬天还得蹲在零下30度的外面上厕所,后面的山上,还有凶兽。她钱妙君的儿子,年轻的营长,有大好的前途,不应该在这。
钱妙君:“妹子,我想把顾塬调回京市”“顾家的根基都在京市,顾塬不回去,就便宜了别人”
曲卫红“………”她从没听小塬说过京城顾家!老江说小塬和老家的人都已经断了关系了。
钱妙君:“妹子——我也是一片爱子之心。你帮帮我劝劝顾塬,他回京,从军之路会好走很多”
曲卫红红了眼。
她想问问钱妙君,何为一片赤城爱子之心,五岁的顾塬满身伤,瘦的一丁点大,在山区被江言峰救回来,孩子几个月不曾说一句话,她如珠如宝的养了一年多的儿子,回到顾家!他们是怎么对他的?为何18岁的顾塬连行李都没有,就一个人来东北。谁让那孩子受了委屈,她这个当妈的又在哪里?为什么小塬闭口不谈回到顾家的十几年?
这些无声的质问,曲卫红问不出口,她不能让顾塬夹在她和亲妈之间难做。
她希望自己能和小塬的妈妈成为好友。
曲卫红:“好。”
钱妙君:“小苏也很好,但是身为父母的,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配得上最好的人,你懂我吧?”
钱妙君欣喜苏茉的善意,也不讨厌苏茉。但是看到东北的情况,她又开始动摇,不禁想如果顾塬留在京市,借助顾家,也会像顾向南一样,找一个娘家有助力的妻子,只要风起,便可以扶摇直上。
钱妙君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