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睿同志，你妈没教你不要用手指着人吗？”苏茉打掉顾睿指着她的手指。
    “苏茉，我是你的长辈！
    我是顾塬的大伯，你就这么跟我说话？”顾睿扯着嗓门子怒吼。
    “长辈？残害小辈的长辈吗？
    你敢说顾塬走丢跟你们夫妻没有关系吗？”
    苏茉指着家属院大门口，迎风飘扬的国旗。“顾睿，你敢对着国旗发誓吗？”
    顾睿凝视着苏茉漆黑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仿佛只要他发誓，誓言就会成真。
    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苏茉让他感觉很诡异。
    “苏茉，你好的很……你好的很……”
    “顾睿同志，我爱人当然好的很……”
    顾塬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款毛呢大衣，身姿挺拔款款走来。
    “我哥……居然长的人模狗样的。”南音发现苏茉在看她，吐吐舌头。
    “他咋不穿万年不变的绿军装啦？今天，好像一个开屏的孔雀呦……”
    “顾南音，下次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小点声……”
    南音假装没听见，转过身。
    “顾塬……好久不见。”顾睿伸出手。
    “好久不见！顾睿同志……”顾塬伸出手。
    南音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虚伪…”
    顾睿松开手，“大伯都不叫了吗？这是翅膀硬了………顾塬？”
    “顾睿同志说笑了………”顾塬嘴角含着笑意，眼神冰冷。
    “顾塬，我不应该让你去东北。”顾睿眯着眼睛。
    “多谢………顾睿同志一时大意。”顾塬意有所指。
    “你比起你父亲，优秀的多………可惜不是我儿子。”顾睿感慨。
    “我母亲喜欢长的好看的………有没有能力不重要。”言下之意啊！顾睿长的又不好看，又没能力。
    钱妙君看不上，所以这辈子顾塬都不可能是顾睿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顾睿胸口起伏，气的不轻。
    “顾睿同志的形容很不贴切，不是牙尖嘴利，我这人说话直言不讳。”
    顾睿反笑，“好一个直言不讳。顾塬……我小看你了。”
    “顾睿同志，你老了………”顾塬看向顾睿的头顶。
    “顾塬，就算我老了，按死你也像按死一只蚂蚁一样。”顾睿咬牙切齿。
    “顾睿同志你头发稀疏两侧斑白，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保养……养生。”苏茉提示音里带着笑。
    顾塬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嗯……顾睿同志你要好好养生了。
    不然………
    顾向南结婚的时候，你不像他的父亲，更像他的爷爷。”
    苏茉面露疑问，“谢安然会不会不要顾向南，毕竟顾睿同志这么容易老，顾向南肯定也遗传到了。
    谢安然同志还风华正茂，顾向南都满头发白了。”
    顾睿厉声道：“闭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顾睿最讨厌别人说他的样貌。
    从小他长的就不如顾盛讨喜，以至于明明他是长子，他爸还是更喜欢顾盛。
    “对不起……顾睿同志！我妻子跟你开一个玩笑，你不会真跟小同志生气吧？”
    “顾睿同志，不会这么小气吧！！！”
    儿时，顾塬被顾向南推下二楼摔伤了腿。
    ［顾塬，你哥哥在和你闹着玩，你当弟弟的要亲友弟恭……不会真的生气吧？］
    顾塬在学校被顾向南带头孤立，说他没有妈，是野孩子。
    顾睿会说，［顾塬……你在瞎说什么？向南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不会那么小气的。］
    顾睿脸色铁青。
    “顾塬，咱们回家吧！”苏茉看看手腕上的表。
    “一会默默和安安要生气了。”
    “嗯。”说走就走。
    热闹看不成，南音跺跺脚。“你们两个等等我……”
    顾睿站在院子里，满脸阴郁……
    “顾睿，你给我进来。”
    顾睿走进屋。
    “啪………”
    “爸？”你发什么疯！顾睿抬起眼。“爸……”
    “跪下。”顾老头拄着拐杖。
    顾睿一言不发站在门口，顾向南皱着眉看着顾睿。
    咚咚咚……“跪下，你这个没用的玩意儿！”
    顾睿眼角扫过站在楼梯口的顾向南。
    他想看看在这个儿子心里，谁更有分量。
    顾向南低声：“爸，你别再气爷爷了……爷爷昨天晚上受到惊吓病了，你别再气他了。”
    顾睿看着精气神十足的顾老头，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
    “爸，当着孩子的面！你确定要让我跪下？”
    “跪下。”顾老头眯着眼睛。
    顾睿知道他爹一眯眼睛，就是生气了。
    “扑通………”
    顾睿跪在门口。
    “顾睿，顾塬被拐跑卖掉是不是你和孙可亿干的？
    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孙可亿的身份有些尴尬和钱家的钱妙君比不了。
    孙可亿的能力和钱妙君也比不了。
    顾盛压着他……顾塬压着顾向南。顾睿怎么会甘心……
    “爸，你想听什么？想听是………还是不是……
    现在这些还重要吗？”
    重要吗？不重要………是或者不是！顾塬和苏茉都不会回来。
    顾老头站不住，坐在沙发上。
    “顾睿，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对你和孙可亿有什么好处……”
    顾睿抬起头，“爸，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顾老头没有反应。
    “爸……你看我说是不是，你都不相信，这样还问什么？”顾睿站起身。
    坐在沙发上。
    “谁让你起来的，给我滚回去跪着。”顾老头一个茶杯扔过去。
    骨碌碌掉在顾睿脚边。
    顾睿拿起来仔细看看，没破！“爸……这以后都是我的财产，弄碎了还要买新的。
    你这资本家的做派要收一收了。
    不要动不动就扔茶杯，这是用票和钱买的。”
    顾老头气愤道：“你个逆子，我扔两个茶杯还是扔的起的，我不花你的钱和票。”
    顾睿给自己倒一杯水。“爸，你不知道……顾盛都已经被处分了。
    工作能不能保住，还不确定。
    你的钱和票，留着以后接济你最疼爱的儿子吧！”
    顾老头皱着稀疏的眉，“顾睿，你要造反吗？”
    顾睿喝完水，把茶杯放回厨房。“爸，我跟你说实话吧！顾塬的事是李菲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