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无奈,这从陈先生直接到陈弟弟了,道:
“琳达小姐,我们华夏人有句老话,叫做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像你们这个电子产品,收音机、电视机这些,都算是时尚、新颖的潮流产品。
跟目前市场上挺火的喇叭裤,我觉得算是同类型的,到时穿模特身上,手持电子产品,相得益彰,彼此衬托,并不存在谁顺带谁,或者打压的意思。
你们说呢?”
俩洋妞没有应声。
陈北继续道:
“你们要还不放心,到时模特选出来了,穿上裤子,可以先试一试的,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俩洋妞对视一眼,轻点头,琳达随即把视线转到陈北身上,道:
“那好,陈弟弟,就按你说的来,我们这边会先跟上面去交涉,待审批下来了,就可以先把舞台搭设起来。
不过,我们下边还有些货品没有到,最快也得一个多礼拜,可能还得需要些时间等待。”
“这没问题!”
陈北压着心里激动,这不正好暗合他想法,他巴不得你再晚一些,这样他就有时间多生产些裤子了。
道:
“这几天刚好可以对外宣传下,雇几辆车子,车身贴上宣传海报,完了,喇叭录上音,在南阳市马路街头上宣传好了,让大家过都知道这事。”
俩洋妞看着陈北,眼里有着敬佩,可不敢把这年轻人给小瞧了,
琳达道:
“陈弟弟,你可真是厉害,要是让你进了我们的公司,我俩怕是饭都要吃不上了呢。”
“琳达小姐,你太客气了,我可不敢”,陈北摆手道:
“我这就是纸上谈兵,班门弄斧罢了,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省,哪像你们,走南闯北,可不敢在你们二位面前显摆,呵呵!”
俩洋妞又是“咯咯咯……”笑起,愈发觉得这个华夏男人很有意思。
“呃,对了!”
陈北道:“琳达小姐,咱商量个事,你也别叫我什么陈先生,陈弟弟……那个也不要,就叫我陈北好了,ok?”
琳达抿嘴笑起,道:
“怎么,觉得委屈了?
看模样,我俩应该比你大几岁,你们华夏人不是最讲究礼仪,长幼尊卑,我叫你声陈弟弟,好像没什么不妥吧?”
陈北挠下头,瞥了眼两人的傲人胸怀,心道,比胸肌他这确实是弟弟了。
只听洋妞继续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们就叫你陈北弟弟,然后你呢叫我俩琳姐、菲姐,好吧?”
陈北心里苦笑声,唯有点头了。
三人在院子里又聊了会,本来想留人吃个午饭的,不过时间还早,两人便起身离去,他给送到裁缝铺门口,
琳达道:“我们还是住在南湖宾馆,到时有事就过来找我们。”
“嗯,好!”
贴脸,相拥道别,洋妞离去……
胸前的温热、柔软,感觉还在,还在陶醉之中,耳边响起他大姐的不满声,
气鼓鼓的,“这些老外可真不要脸,大白天又搂又抱的,还……还贴脸亲嘴,我都没眼看。”
陈北扭头看他大姐愤世嫉俗的模样,忍不住笑起,道: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人老外本来就开放,这是她们的道别礼仪,在她们国家这再正常不过,不用大惊小怪。”
“那现在是在咱国家好不好!”陈雪道:“得入乡随俗!”
“嗯嗯,你说的对!”
陈北点头,“我下次注意啊,你弟我是男的,也没吃亏,说起来占便宜的该是我才对。”
“不要脸!”
陈北剜了她弟一眼,没好气,
“这种便宜有什么好占的?对了,你们刚才在院里聊啥呢?有说有笑的?我看那个叫什么,铃……铃铛的老外,看你眼神有些不一样。
我可警告你啊,不许跟这老外胡来,不然咱妈非得把你腿给打断。”
“姐,你太看得起我了!”
陈北都听着可乐,道:“人也不叫铃铛,叫琳达!
外资企业上班,大小也是个领导,工资估计也不会低,你看刚两人在咱店铺消费,花个四五十就跟咱买串糖葫芦那样简单,毛毛雨。
人可不会看上你弟这穷小子,你倒好,还嫌弃人家上了。”
“我不管人看不看得上你,总之绝不能跟这老外好”,陈雪语气坚定,拿出了当大姐的风范,
“听到没有?”
“嗯,知道,知道!”陈北连点头,“咱回店铺吧。”
——
——
陈北来到厂里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进了院子,王学军、王宝来几人正从板车上卸缝纫机,地上已经放了四五台了,
有些诧异,上去道:“大军,这些机器哪里来的?这么新呢!”
王学军袖子擦把额头汗水,咧嘴笑道:
“崭新的吧!我跟你讲,这是今儿一早,我和老王、小程他们去商场给买回来的,直接要了七台,把那营业员都给吓傻眼了。”
“你这搞到工业券了?”
王学军点头,
“我让下面弟兄给搞到了些,拿到的券全买了机器。”
陈北点头,“你们先卸吧,弄好都来下办公室,我有事跟你们谈。”
“嗯,好!”
陈北又去了车间把柳月叫到了办公室,过了会,王学军,王宝来几人也进来了,搬了椅子坐到办公桌前。
王宝来开口道:“对了,陈北,有个事刚忘跟你说了。”
“什么?”
“是小程发现的,你来说下!”王宝来转头对许程道。
许程点下头,对陈北道:
“北哥,是这样的,昨晚夜里都到凌晨一点多了,我值班守夜,完了我不尿急嘛,就去外头方便了下,就在院外边上的犄角旮旯。
我这方便完准备进去的,然后就看到一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边摸过来,他没发现我。
这人摸到咱厂子堆放布料的窗户根下,我这偷摸跟过去想看看这人想干嘛,这家伙竟然点了一火堆要往里头扔,我立马冲上去喝住。
这混蛋跑的倒是挺快,加上天黑,七拐八绕的,让他给溜了。”
“放火?”
陈北眉头皱起,
“咱这厂子位置偏僻,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至于要来放火烧仓库?
这是死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