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我听你的!”
倒是王宝来爽快,道:
“反正我之前投的钱也是靠你赚来的,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相信你。”
“槽,老王,你这不坑我嘛”,王学军骂咧一句,
“我是输不起的人吗?陈北,那就按你的来,赔了咱大不了从头开始。”
两人都是豪气干云!
陈北轻点头,然后也挺无语,
“赔不了的,这还没开始呢,就想着赔钱,讲点吉利的行不行?”
接着又道:
“既然说好了,我再说几点重要的。
一个,就刚我说的,赶紧多找几处租房,买机器,招人工,马上开始搞生产。
二,我打算把女工制作裤子的提成往上加点,先前不是一到两块嘛,提高一倍,三到四块。”
“这……这会不会太高了?”王学军挺肉痛插一句。
“听我说完”,陈北道: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然后从今天开始,生产出来的喇叭裤,就只售卖一小部分,用来维持厂里资金的流转,购买原材料和机器,剩下的全部给我存上,先不售卖。”
说罢,看向王学军,道:
“等模特表演结束以后,喇叭裤一定会火爆起来,达到一个至高点,到时只有咱手里头有货,物以稀为贵,一条定价五十,六十,也会有人买,你信不信?”
“这……”王学军愣了愣,“这都比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资还要高了,会有人买?”
“会不会你到时看着好了!”
陈北道:“一条五六十,你还会觉得给工人的提成高嘛?这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说着,又把视线转移到几人身上,道:
“总之,咱现在就一个目标,扩大规模,加快生产,尽可能多的囤货。
到时喇叭裤一火,你们看着好了,肯定会有人跟风的,而且还不少,不管私企还是国营,谁会跟钱过不去?
东西一多,这价格自然也就下来了,所以咱就打这时间差,吃这头一波的暴利,明白吧?”
其他几人见陈北说的这么笃定,感觉这喇叭裤到时一定能大火,卖出高价,多少有些发愣。
木讷的轻点头。
陈北自然也看出来了,不多解释,要不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肯定也不会相信,就一场简单的模特走秀,喇叭裤就能火起来?
可事实却又是摆在眼前的。
“行了!”
陈北道:
“既然都没问题,赶紧行动起来,大军、老王,还有小程、小光,你们分头行动,房子、女工、机器都给落实起来,不要怕花钱,现在花出去,到时会有两倍、三倍,甚至更多的回报,明白吧?
赶紧,赶紧,动起来,时间就是金钱!”开始挥手赶人了。
王学军几人便起身,出了办公室。
柳月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意思。
“柳姐,还有事?”
柳月道:“小陈厂长,我这又给你添麻烦了。”
陈北摆下手,道:
“柳姐,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咱随便一点,这也不怨你,没事的,我把机器、人工调过去,这边按规定数来,咱也有营业执照,就是投机办来,也没什么好怕的。”
“嗯!”
柳月点点头,又道:“小陈厂长,你真的能确定到时这喇叭裤能火,大卖?”
“一定!”
陈北点头。
“真要如此,我倒是有个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喇叭裤产量的方法?”
“喔!”
陈北立马来了兴趣,身子往前倾了倾,道:
“柳姐,你说说看,什么法子?”
柳月道:
“我想了下你刚才的法子,扩大规模,招人工、买机器,短时间内想要把产量一下提起来,很难,你不说只有半个来月时间。
咱这边租房找好,机器、人工落位,再快也得几天时间,加上工人制作裤子,也要磨合适应一段时间。
我想最后的产量,跟你心里所期待、预想的,肯定会有不少的差距。”
陈北轻点头,这点他其实也想到了,所以只能是尽力而为。
柳月道:“所以我想着,咱可以改变下思路,我之前在阳光服装厂当车间副主任,这你清楚的。
下面女工认识不少,我还在厂里上班那会,这些女工不少就都私底下接活,补贴家用。
现在服装厂越来越不景气了,不少女工都下岗了,在职的,工资普遍都降了,好些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压力不小。
我想咱可不可以交给这些女工来做,一个上手快,本来就是服装厂的,都不用多讲,只要给个样板,一人就能搞定。
而且,这些女工家里基本都有缝纫机的,咱只要提供她们材料就好。
二嘛,阳光服装厂红火时都有三四千人,现在退下来、辞职的,怎么也得有千八百人,交给她们来。
一人一天一条不难吧?这么些人,一天制作个千八百条我觉得不是什么难事。
加上我们自己这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生产,如果一切顺利,半个来月时间,生产个上万条,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你觉得如……”
“照啊!”
没等说完,陈北激动的一拍桌子,道:
“柳姐,这绝对可以,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
柳姐,就按这来,人员得你来联系了,跟她们说好,你只要制作出来一条裤子,我就给三到四块的提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绝不拖欠。”
“行,我知道!”
柳月点头,“我下午去联系吧。”
“嗯,好的!”
陈北眼神里透着炙热,又忍不住瞥了眼女人那都是抵住办公桌桌沿的挺立,
愈发火热了!
——
——
下午!
刘剑来到工商局门口,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左手腕戴着块银色的手表,派头不错,只是脚下却穿了双布鞋,有些不搭。
今儿一天心情都不怎么好,昨儿点火不成,被一小兔崽子撵着跑,还把一只皮鞋给干飞了,那皮鞋过年前刚给买的,花了五十多,平日里爱惜的不得了,每天下班回去了都要擦一遍,比自个爹妈还要亲。
这穿了没几个月,就特么只剩一只了,心情能美?
他也不敢一人过去给找回来,谁知道昨晚自己有没有被人认出来,万一碰到陈北那家伙可怎么办?
上次被那混蛋收拾一顿,他这全身的骨头架子还痛着呢。
这口恶气可消不掉,这混蛋抢他女人不说,还让他如此狼狈,
当然他还惦记着那只皮鞋呢,心里保佑,可千万别让收破烂的给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