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发愣愣道:
“北哥,这………这真给我啊?”
陈北一笑,
“不是给你,这是咱合作创业的本金,明白吧?”
钟德发忙摆手,
“呃,北哥,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又是为难道:
“北哥,我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要不我就给你打工,完了,你给我点工资就好。”
“说好合作的,那大家都是老板”,陈北道:
“咱呐也别讲什么怎么分配了,就五五开,对半分,
咱俩都是250!
这钱算我借你的好吧!”
“这……!”钟德发又愣住了。
“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是……”
钟德发连连摆手,讪讪道:
“我就觉得跟做梦一样,天上掉这么一大馅饼砸我头上了呢。”
陈北笑着道:
“别急着做梦,钱都还没挣着呢,有什么好乐的。
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好吧?先把钱收好!”
钟德发道:
“北哥,你就不怕我把这钱给独吞,完了跑路?这可是足足五百块啊!”
陈北道:
“小德啊,不是你北哥我吹嘘,五百块在我眼里就跟花个五六块钱差不多。
我想你钟德发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不会为了区区五百块的蝇头小利,放弃了眼前的大片金山银山,眼光放长远一点,这才哪跟哪!
再说了,我都知道你家住哪儿,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还怕你不还钱嘛?”
“是是是!”
钟德发再无顾虑,道:
“北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谢谢!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这250我给你写个借条……”
“行了,不用那么麻烦!”陈北吃口菜道。
“要的,要的!”
钟德发让自个妹子拿了纸和笔,给写了借条,签了字,摁了手印,交给人。
陈北接过,看了眼,便收回兜里。
一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才结束,陈北也没多待,给留了张名片,然后离开了。
钟德发把人送走回到家里,看自个妹子坐餐桌边,还在愣愣的看着桌上钱,过去笑着道:
“别看迷糊了,把碗筷收拾一下!”
钟楚楚道:
“哥,你说刚那个北哥,他……他会不会是骗子啊?你俩刚认识,怎么会一下子给你这么多钱呢?”
钟德发伸手敲了自个妹子一个脑瓜崩,没好气,
“说什么胡话,你见过骗子有直接扔下五百走人的嘛?
再说了,人家真要是骗子,图你哥什么?图咱家什么?
就咱家这情况,小偷转了一圈怕是都要流泪!”
钟楚楚揉着脑瓜,嘟着嘴,想想也是,不过心里还是疑惑万分,怎么就有人随随便便给个五百呢?
平常人家都是两三年的收入了呢!
傻子嘛?也不像嘛,那个北哥长得还……还挺帅的呢!
“哎呀!”
心里惊呼一声,人北哥不会是惦记我吧?
少女怀春,给自个可劲的脑补起来。
这要让陈北知道了,怕是一口沉冤老血喷出的节奏,没这么‘污蔑’人的。
钟德发见自个妹子脸一下红了,坐那发愣,催促道:
“想啥呢?赶紧的,收拾一下,咱下午去图书馆买些电器方面的维修书籍去。”
“喔!”
小姑娘羞一声,起身收拾起碗筷来。
——
——
陈北这边来到建筑公司,都是下午一点多了,刚酒没少喝,是面红耳赤的,进了办公室,柳涛就说上了,
“你小子可以啊,大白天就喝上了,这小日子过得潇洒,又跑去跟哪个姑娘撩骚了?”
陈北过去坐到沙发椅上,懒得回答,给自己点上根烟,抽口道:
“刘叔他们呢?”
柳涛从老板椅上起来,过来坐到沙发椅上,道:
“在工地现场,哪像你,就这么做个甩手掌柜。
哎,我听说你在南湖大厦又搞了个什么服装贸易公司,你不是都有服装厂了,怎么还折腾呢?”
“消息够灵通的啊!”
陈北抽口道:
“装个门面而已,就是原来的小作坊,性质没变。”
柳涛拿起陈北放茶几上的烟盒,抽一根给点上,不解道:
“这不是你的性格,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你之前不老是挂嘴边,赚钱才是王道。”
陈北道:
“此一时彼一时,事物不是永远都一成不变的,得随着外在环境、消费市场改变,
尤其服装业,以前就是打游击,赚小钱可以,但想做大、做强,这打游击的方法就不合适了。
总得走出来,有自己的品牌,总不能一辈子窝胡同小巷的平房里吧?
你这北辰建筑也是,甘心一辈子窝这犄角旮旯,接点几万块的零碎小工程?”
柳涛翻了翻眼,道:
“你这口气是越来越大了,几万块的工程,在你嘴里都是零碎了?
还有,你别一副外人的语气,这北辰建筑你才是大老板,别只关心服装厂,这边你也多操心操心。”
陈北一笑,
“这边有你和刘叔在,我放心,建筑公司才刚起步,慢慢来吧,不急!”
柳涛无奈!
陈北又道:
“工商局那边的工程快结束了吧?”
“就这几天了!”
柳涛点头,
“一些收尾的活了!
哎,我跟你讲,就昨儿,我不是去工商那边开工程项目收尾会议嘛,结束后,那个许严把我给叫住了。”
陈北抽口烟,“咋了,人家问你要好处啊。”
“那倒没有!”
柳涛摇头,“有先前串标那事儿,这小子哪敢呐。”
“那找你干嘛?”
“合作!”
柳涛道:
“这小子挺鸡贼的,估计是觉得礼堂翻修这工程搞得不错,咱又是私企,想把我们给拉过去,为他所用呗。”
陈北弹弹烟灰,
“这小子不是跟那家叫什么天盛的建筑公司,就一开始中标那家,怕是关系不浅吧?
这都有姘头了,怎么还找上咱呢?”
柳涛道:
“我跟你讲,这天盛后面就是这许的在操控,他就是幕后指使者。”
“你这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靠谱吗?”
“这可不是小道消息!”
柳涛道:
“我记得先前就跟你说过的,这个天盛建筑公司的老板叫张闻,下面不有个助理,叫沈力的,两人是表兄弟。
这家伙是没一点城府,喝点马尿下去,就忘乎所以了,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事儿都撂了,
就是这许严搁厕所里拉的什么屎,都给交代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