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看了眼,还真是,几根手指印特别明显。
道:“珊珊,刚许严跟我讲,要撮合你和这个叶正正,你自己怎么想的?对人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黄珊珊道:
“色狼呗!刚我们几个坐一块,这人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看,一点不加掩饰的。
没这么猴急的!”
“那你是对他没意思了?”
“嗯……”
黄珊珊道:
“那倒也不是,薇薇,男人嘛,其实都一个样,哪有不吃腥的,只是有些善于隐藏,有些呢外放罢了。
这叶正正就属于后一者,我倒觉得这种人好对付一些,心里藏不住事,直来直去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你能知道人心里在想什么,这样也能好掌控一些。”
“对付?掌控?”
叶薇道:
“珊珊,你这是谈对象呢,还是要对付敌人啊?有必要这样嘛?”
“薇薇,不是我抬杠!”
黄珊珊道:
“现在的人啊,可不像过去那么淳朴了,不说远的,就咱局里,那些个主任、科长,就我知道的,就有俩,在外头养了情妇。
还肆无忌惮的在办公室里吹嘘着,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看看,这就是男人,长在骨子里的本性。
你不防不行啊!”
叶薇道:
“那你对这叶正正,到底有没意思啊?”
“勉强有吧!”
黄珊珊点头,语气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家里都在给我张罗着相亲,先前我都见过好几个了,有财政局办公室主任的儿子,有税务科长家的,也有文化局副局长家的,
谈了谈,要么是长相不行,要么性格不搭,或者没点男人气概,反正啊都不大满意。”
叶薇道:
“珊珊,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双方家境差不多,人没什么大毛病,真心对你好,那就可以了。”
像你这么挑选,长相、人品、性格、家境等等,都要符合的,说难听点,你这辈子怕是都找不着。”
“薇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黄珊珊道:“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其实我……我是很中意许严的。
不过呢,人是你对象,我就不跟你争了!”
叶薇语气平淡道:
“珊珊,你要真心喜欢许严,你可以跟他谈对象的,我跟他……”
“怎么,你还想着陈北那家伙?”
黄珊珊打断道:
“薇薇,咱就不要天真了,很多像我们这个年龄的女孩,孩子都有了,找个门当户对,家境富裕的嫁了就好了。
人许严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我就是想跟他谈对象,人家也不搭理我啊。
唉……我是想明白了,这个叶正正不管长相、性格、人品……没一点符合我心里的标准,就一条,他是叶市的儿子。
所以,我想着跟人处一处吧,差不多就结婚了。”
“珊珊,你这也太……”
本想说物质、现实的,想想不大合适,道:
“结婚可不是儿戏,还是要慎之又慎,你就是要跟这叶正正结婚,怎么也得好好了解人一下啊,算上这次,一共就见了两回,这不跟陌生人一样。”
黄珊珊自信满满道:
“没事,我已经摸清这人的性格了,在我面前,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这女人能搞上‘船’吧?”
男厕,叶正正和许严站小便池前开闸放水,叶正正嘴里叼烟,眉毛支棱着,一副二世祖姿态,语气嚣张。
许严听得这话,水还没放完呢,浑身就打个颤,道:
“正正,我这是给你找对象,人黄珊珊不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女人,是工商局正式职工,父母也是机关单位的。
你悠着点!”
“哼!”
叶正正嘴里不屑,
“有我老子大嘛?工商局正式工怎么了?我老子上班的地儿,里头的小姑娘我都整过,还怕这个?”
许严嘴角抽了下,原想着自己已经嚣张了,跟你一比,
爷爷跟孙子的区别,差几辈了!
也好,你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他这就越好掌控,也没回应。
放完水,叶正正系好裤腰带,把嘴里烟夹手上,道:
“我跟你讲,许严,这女人也不是善茬,我刚跟她跳舞,在她身上摸了几把,也没反抗,知道为啥不?”
“为啥?”
叶正正道:
“想跟我好呗,不过我知道这女人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就我这长相,也确实配不上这女人,但我有个好老子,这是把我当成人往上升的踏脚石了,
你看看,人家都不把我当回事,我还特么跟她掏心掏肺,来个忠贞不渝的真挚爱情吗?
扯特么淡,你看我怎么把这种女人弄上‘船’的。”
说罢,手里烟头一丢,大步往厕所外走去。
许严看着人背影,有些诧异,心里骂娘,这家伙看来脑子里不全都装的是屎啊,跟了上去。
外头走廊上,许严道:
“正正,你上次不跟我说想做点买卖嘛?我手里头就有个不错的项目,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许严便把事儿一说,道:
“我跟那边老板熟,先前已经有过合作了,你要是能加入,有你父亲的影响力,这工程随随便便拿,到时就坐着等收钱好了。”
“建筑公司?”叶正正看着人,道:“你还搞这个?”
“这玩意赚钱啊!”
许严道:
“就一个小工程下来,挣个小几万的太轻松了,你不是缺钱花嘛,挣个万把的,够你挥霍一阵了。”
“行!”
叶正正道:“你来安排,先跟对方见个面,认识下再说。”
“成,交给我来!”
两人回到舞池这边,还没到座位这边呢,远远就看到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围住叶薇和黄珊珊,言语粗鄙调戏着俩姑娘。
叶正正见此,一下恼了,
“麻痹的,活特么不耐烦了,敢来调戏我女人!”
拔脚冲了上去,几步冲到几个混混身后,二话不说,对着其中一个嘴里喷粪的,照着后背狠狠踹了一脚,
混混不备,往前摔去,身子重重倒在面前茶几上,
“嘭!”
闷哼一声,生生把茶几给压塌了,混混倒地上,疼的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