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挺空的,那琳达却偏偏坐他身边,穿得更是清凉,上身就一白色衬衣,领口扣子都开着,鼓鼓囊囊,他这居高临下,不想看到都难,
那一抹白腻的诱人沟壑,晃呀晃的,让人挪不开眼。
张满囤先开口了,
“陈老板,当初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定你绝非池中之物,不是凡人,这短短一年多时间,硬是把一家濒临破产的服装企业,给搞得这么红火,有声有色,
不单如此,这电子表买卖也是如火如荼,真是让人佩服之至啊。”
陈北一笑,
“张总,你这太客气了,我这就是运气好些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相比先前那位辛总,这位反倒是‘含蓄’多了,没有急着说事,就是闲聊,陈北也不急,该急得是对方,跟你应付着。
几杯酒下肚,人才开口,
“陈老板,我这次专程过来南阳,所为何事,想来琳秘书应该跟你说过的吧?”
陈北轻点头。
张满囤道:
“咱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也算熟悉,之前不也有过一次很成功的合作?我呢就不拐来弯去的了,
是想着跟你合作一把,咱一起做电器买卖,你从我这拿货,价格给你最优惠,你觉得如何?”
陈北看着人,没有回答,问了刚才那位辛总,先前一样的问题。
张满囤道:
“陈老板,在香港那会,我就极力邀请你来我公司,咱一块谋发展,共同进步,一块发财,我是非常看好你的,这后面一年多的时间,不是更好证明我说的这番话,
咱这也算是强强联合,互利共赢,各取所需。
陈老板,老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说着身体往前倾了倾,道:
“我知道你跟泛海的辛总有合作,想必那边也给了你非常优惠的价格,但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它泛海如今已是在破产边缘,急于摆脱目前困境,这才找得你。
不然你想想,这电器产品在内地可都是紧俏货,人干嘛大老远跑来,求着跟你合作呢?
“破产?”
陈北稍有诧异,这倒是验证了他刚才的疑惑,那女人字里行间透着焦急、急迫的语气,敢情家里头公司出事了。
张满囤点头,
“我这不是信口开河,确有其事,不有那么一句老话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能选择好的合作伙伴,干嘛要把自己置身于风险之中,你说是不是?”
陈北不动声色点点头,没有过多表态。
后面就是吃吃喝喝,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称呼也变了,一口一个陈老弟,拍着胸脯保证,热情得很。
吃喝了一个多小时,楼下酒店门口,陈北被劝了不少酒,本来就不胜酒力,脸红的跟关二爷一样,
张满囤道:
“陈老弟,没多吧?我看就让琳秘书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
陈北摆手,知道这位打的什么主意,这是要搞美人计了,道:
“还好,还好,张哥,你今儿坐了一天飞机,肯定也累了,不劳烦你了,先回去休息。”
张满囤没再多说,拍了拍人肩膀,
“陈老弟,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到时我会让琳秘书跟你联系的。”
“好!”
一番道别,然后人坐车离去,钟德发和许程也离开,门口剩他和柳月两人,过去坐到一边车里,车他是开不了了,坐副驾,女人开车。
柳月道:“我可没驾照,你不怕我开进沟里去?”
陈北靠在座椅上,虚眯着眼,“那要不在东悦开个房间?”
“算了吧!”柳月撇下嘴,
“谁知道那个洋妞到时会不会找上门来,这不正好遂了你意。
这洋女人也是没一点羞耻心,刚酒桌上一个劲往里身上蹭,干嘛呀要?太不要脸了!”
陈北偏头看着女人愠怒的模样,忍不住笑起,
“你笑什么笑?”柳月没好气,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不要脸,你更是巴不得,舔着脸往上凑,回头我就跟萱萱说去,让她看清你这家伙的真面目。”
陈北无奈道:
“柳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看明白,我这是在逢场做戏嘛?这位张总演技了得,咱也得配合好不是。”
柳月撇撇嘴,
“我看这人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表情做作,太假了,刚在饭桌上我都觉得尴尬,你可得小心点。”
陈北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抽口道:
“我有数,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这俩洋女人来南阳售卖电器产品,我就想着从人手里拿货,被一口拒绝。
现在呢,赶着来跟你合作,刚才人又说那位辛总的公司要倒闭破产,这里头怕是有不少事情,我得把这事儿调查明白的。
到时再作定论。”
柳月挺感慨道:
“你说这些香港人,做点买卖,就不能真诚一点?面上说的好听,什么掏心掏肺,背地里全是阴谋,活得太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商场如战场!”陈北手搭车窗外,弹弹烟灰,
“使点手段再正常不过,走吧,你先送我回去,再说吧!”
系好安全带,还剩半拉烟也不抽了,扔到外头,右手抓住车把手,神情多有戒备。
柳月见状,没好气,
“你这干嘛呀?我这车技有这么差嘛?我就是闭着眼开,也不会开进沟里去。”她虽还没驾照,但自认车技还是不错的,厂里的货车都开得稳当,小轿车更不在话下。
陈北干笑两声,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呵呵,走走,回去!”
柳月娇哼一声,给系上安全带,这么一勒,山峦高耸,规模丝毫不亚于洋妞那俩玩意,发动车子,打方向盘转弯,雨刮器却是动了,左右摇摆,
“估滋,估滋……”
陈北抓车手把的手紧了紧,身子也绷直一些。
——
——
第二天一早,陈北在自个床上睡得香,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摇他,
“大锅,起床了,大锅,大锅……”
“啊?”
陈北迷糊醒来,睡眼朦胧,自家丫头站床边,在给他闹腾,感觉身下凉凉的,被子也被人掀掉,光溜溜的。
顿没好气,
“屁股又痒了是不是?一大早闹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