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一笑,
“行,柳哥,你有这魄力我就放心了,回头多看看经济、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咱呐好好武装武装头脑,活到老,学到老,脑子里多点东西,总归不会差的。”
柳涛看着陈北,摇头叹息,
“你小子,明明我这都能当你叔了,却是处处要受你指导、训诫,咱到底谁是哥啊?”
“达者为师,不要介意这些!”
陈北善哉哉道,还跷起了二郎腿。
柳涛无语,不听这小子瞎扯,”转而道:
“说说吧,今儿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陈北道:
“两件事,一个呢,东悦饭店准备改名,叫北涛大酒店!就你我名字各取一个字,你没意见吧?”
“北涛?”柳涛嘴角念叨一句,“这明儿听拗口的,感觉不搭,东悦在咱南阳挺有名气的,你这一改,别人都不认识了。”
“拗口怕什么,多念念就熟悉了!”
陈北道:
“东悦在南阳是有些名气,但出了南阳谁能识啊?柳哥,咱收购东悦可不就只是要守着南阳这一亩三分地,作为一踏板,得走出去,咱的目标就是把北涛酒店开遍大江南北,
回头你去外地出差,这不就是能住上自家酒店了,多好,对不对?”
柳涛道:“我可没想那么多,再者开酒店哪有这么容易。”
“事在人为!”陈北道:“你要没意见,往后咱就用北涛这名儿。”
“我没意见!”柳涛点头,“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一个名而已。
“还有,第二件事!”
陈北道:
“这东悦……不对,这北涛买下来了,咱手里不还有这么些白条嘛,得给拿回来啊,咱商量商量这事。”
“这还商量啥呀!”
柳涛无奈声,“没戏,拿不回来……”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陈北打断,转而对一边的苟富贵道:
“苟经理,来,给咱柳总看点东西!”
苟富贵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人面前,“柳总,您看看!”
“啥呀?”看着茶几上的照片,单据,柳涛疑惑,给拿起查看,然后“咦”一声,“这不是刘舒记嘛,这好像是在咱酒店消费……!”
说着,抬头看向陈北,“你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苟富贵一边插话道:
“柳总,这是前两天刘舒记闺女生日,陈总专门请刘舒记他\/她们过来的,最后也是刘舒记自个买的单,这单据上有他的亲笔签名。”
“这……”柳涛还是迷惑,“这到底啥意思?”
“柳哥,这还不明白嘛?”
陈北道:“那就是在告诫那些个还想着来咱酒店占便宜打白条的,自个好好掂量掂量,人刘舒记吃饭都掏钱,你比他还能耐?
不服气可以来试试,我保证让他们‘出名’!”
“喔……”柳涛恍然,“原来这样”,然后面色古怪看着人,
“你小子胆子够大的,这是把刘舒记也给装进去,当你的工具了。”
“这话说的!”陈北道:“我给刘舒记闺女过生日,可是很诚心的,一片心意,跟这事没一点关系!”
“呵呵!”
柳涛鄙夷声,这家伙忒无耻。
陈北继续道:
“我这边已跟苟经理吩咐好了,明儿一早去工商要钱,这是大头,叫你来就是让你知道有这么回事,其它不用管,你还是关心建筑公司的事,这边苟经理会负责的。”
柳涛有些担忧道:
“你别搞出什么事儿来,闹大了,到时撕破脸面,大家都不好收场。”
“这我有数!”陈北道:
“欠着四五十万呢,你柳总这么大方?这钱我一定得收回来。”
说罢,看向一边的苟富贵,
“苟经理,明儿就按我先前嘱托的去工商要钱,咱先礼后兵,不急,就跟那边慢慢耗。
我今儿当着柳总面给你一个承诺,你要是最后把这四五十万的打白条钱收回来,我给你一成份额,然后这北涛往后就交给你来管理,不单发你工资,
你要能把酒店经营好,出效益,我也给你相应的份额。
我这可不是给你画大饼,随便说说,你去我其它公司打听打听,我不会吝啬钱,只要你有本事,挣多少钱我也不会眼红,
明白吧?”
苟富贵激动不已,声音有些颤抖,
“陈总,我……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不辜负您的栽培,一定会!”
他过去是一大堂经理,虽然大小也是个领导,但要执掌整家酒店,当个‘一把’,这肯定不一样。
而且大老板还承诺给予酒店份额,真要成了,往后自己也算是个小老板了。
“你别谢我!”陈北摆手,
“得靠你自己,没成绩,酒店经理位置就别想了,你现在的职务我都要给你撤了。”
“我明白,我明白”,苟富贵连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行,你先去忙吧!”
“哎,好好!”苟富贵点下头,恭敬退出了办公室。
待人一走,柳涛道:
“你真要把这酒店交给这人?这家伙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我们过去来这边吃饭,横眉冷眼,鼻孔朝天,多特么牛气了,压根不正眼看咱,就一势利小人。”
陈北一笑,
“这位苟经理是势力了些,但也确实有能力,你要能找出比他还适合管理酒店的人选来,我没意见。”
“这我上哪找去!”
陈北道:
“柳哥,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用人,你站在如今你的位置,得想着怎么把底下员工给他用好,人尽其用,物尽其才,
这才是你的工作,需要考虑的。
我要找个木讷老实,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管理酒店,人是听话,没什么花花心思,但酒店管理的一塌糊涂,有用嘛?”
柳涛点头,
“要论琢磨人,揣摩人性,我三个都抵不上你一个,蔫坏蔫坏的,一肚子坏水,你自己看着办。
我就一点,讨钱可以,但可别闹大了,咱企业可都在南阳,把这些单位都给得罪,那还能好好做买卖嘛?”
“行了,你就担心就多余!”
陈北道:
“咱也不是过去的小作坊、草台班子,任人揉捏,说难听点,我们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敢给我摆脸色,
劳资撂挑子走人,谁特么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