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刘香当即不乐意了,说她什么都行,就不能说她胖,哼道:
“你昨儿还说我要多吃点,脸都瘦了……我哪里胖了?
陈北这家伙一来,我就是捡来的,他才是你儿子,哼!”
李璐顺着闺女话,
“小陈要是我儿子那就好了,你给妈我找一个。”
“我……”
刘香顿觉这话有歧义,脸都红了,狠狠瞪了眼陈北,
“美死你,想……想都别想。”
陈北只当没见,他一句没说,关他什么事?遭受这无妄之灾,埋头吃起饭来。
吃完饭,客厅坐了会,便起身离去,顺道当回了搬运工,给这位刘大小姐搬行李物品,不光后备箱塞满,就是后车座也塞严实了,到宿舍区,再搬到楼上宿舍,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陈北把最后一个大包裹扛回到房间里,一屁股瘫坐到床上,
“呼呼呼……”大口喘气,擦把额头汗水,后背都湿了,
“喂!”刘姑娘当即不乐意了,
“你怎么随便坐女孩子床啊,搬这点东西,就喘成这样,是不是男人!”
陈北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女人,有种将人压身下,狠狠惩罚一番的冲动,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劳资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过也就心里硬气一把了,面上哪敢啊,背后可有那么位大靠山呢,
道:
“刘经理,做人可不能这么昧良心,我这辛辛苦苦给你当免费劳动力,没声谢谢不说,还反倒责怪起我来了,可太让人寒心了。
再说了,这哪有地儿?椅子、桌子上都堆满行李,我坐哪?
还有啊,你哪来这么多东西?这么些衣服鞋子,往后十年都不用买了!”
刘香哼声,也是坐到一旁,
“女孩子衣服裤子多点,不正常得很,这才哪到哪,家里还有一些,一会……”
“你可饶了我吧!”陈北忙打住,
“我可不行了,俩小腿都打颤,这样好了,这边先收拾好,回头要再搬,我安排厂子人员、货车过去,可别拿我当生产队驴子使唤。
就是驴子,也得吃点饲料,歇口气是不是?”
“就这出息!”
刘香又哼声,算是认可了,转而道:
“上午你和我爸谈这么久,说啥了?”
“没什么!”
陈北说着话,兜里习惯性掏出烟,刚抽出一根,又觉不妥要放回去,
“你抽吧,就一根!”
便给自己点上,抽口道:
“让我安分守己,别干违法犯罪的事,还有把你照顾好……就这些!”
“没说我俩的事?”
“咱俩?”陈北道:”咱之间有什么事嘛?”
“少来!”
刘香一副万事我皆知的姿态,道:
“我爸肯定也让你帮忙,撮合我和那刘清远吧?我警告你啊,给我早些歇了这念头,我跟他不可能的,”
“人刘哥挺好的!”陈北道:
“年纪轻轻,已是一镇的父母官,往后肯定要上去的,加上和你父亲这层关系,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男女谈对象,门当户对也挺重要的,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刘香撇下嘴,看着陈北,道:
“陈大老板,我觉得你这语气口吻,越来越像我妈了,一天事事的,老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别人身上,
你也觉得合适是吧?行啊,你俩过日子去吧,我觉得挺好的。”
陈北往一边簸箕桶里弹弹烟灰,笑一声,他可不是同志,对男人没兴趣。
也不多待,起身道:
“行吧,那你自个收拾吧,我先走了!”
“哎,你等会!”
刘香叫住,道:“你再给这房间里添张床,柳姐也要过来住。”
“啊?”陈北道:
“柳姐也要住宿舍?她不回家了?”
“嗯!”刘香点头,
“我们说好的,她这两天就搬过来。”
陈北点头,没多想,“回头我跟后勤那边说声。”
离开了房间。
——
——
刘国庆离开南阳那天,陈北也去车站送了,来相送的人不少,机关单位的大小领导居多,
那位新上任的一把,叫王一二,名挺特别,也过来了,陈北还是第一次见,也没凑上去,远远看着,见两人四手紧握道别的场景,不知情的,一定以为是多年的好友了。
一边刘清远道:
“陈北,我听得消息,这位王舒记过两天就要来你服装厂考察调研,把你厂子作为第一站,可是相当重视,一定要接待好。”
陈北道:
“刘哥,北月卡莱虽成立两年都不到,在纳税方面,比之市里的一些国企,也差不了多少,
不是自我标榜、吹嘘,北月如今就是一摇钱树,能给市财政带来收入,你说人王舒记能不上心?
来就来好了,人员我会安排好的。”
刘清远道:
“听你这意思,你还不出面了?这可不行,人王舒记新上任,来当地企业调研,你这大老板不出面,人家会怎么想?
别给自个找麻烦。”
“刘哥,我哪敢啊!”
陈北道:
“本来就是计划好的,要去特区,还有香港一趟,你也知道的,去那边要搞什么边防证,入港通行证,很麻烦的,还有时间,晚了就过期,又得重新办理。
我这南下的火车票都买好了,后天出发。”
“这样子!”
刘清远点头,“那也得跟人说好。”
“成成,你放心!”陈北点头,
“我啊一定安排人把领导伺候好,还想着多挣钱,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就好!”刘清远又点下头,
“还有个事,你这鞋厂的那谢主任,我想借调来镇里,名义上是我助理,可能得个把月,也不用天天在,平日里还是在厂里工作,有些应酬、交际方面等,需要她来下。
工资镇里也会给一份,得请示下你这大老板,没问题吧?”
陈北道:
“好事,能挣两份工,人你随便用,不过刘哥,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你借她过去的关系拉拢其他人没问题,不过呢,还是得防着些,别把自个陷进去,重蹈过去王增长的覆辙,那就不好了。”
“这你放心!”
刘清远道:“我只谈工作,女人嘛……”视线看着远处的那道倩影,自语着,
“我一点不感兴趣,只想把工作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