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电视台领导,春晚节目组极力相邀的,你们胆子不小,把人打成这样子,这怎么上舞台表演?你们负得起这责任嘛?啊!”
对方几人显然被陈北这番话给震慑住了,不过心里是打问号的,领头的道:
“你……你说是就是啊,少诓我们,就你们这样的,还厂长、参加春晚,笑话……”
陈北从随身包里取出名片和春晚的通行证,丢了过去,
“来,有没有骗你们,自个看看。”
几人将信将疑,弯腰捡起,看了看,名片、证件,倒是有模有样,看着挺像回事,
他们浑归浑,但不傻,人家不可能为了诓他们,而提前准备好这些玩意,再者,确实是自己这边,先挑衅了对方。
心里有些恼火,麻痹的,这些外地佬还有些能耐。
不过并没让他们发怵,平日里横惯了,谁都不会放眼里,
老天排第一,他们就是第二了!
名片、证件又给丢回到地上,领头的冷哼道:
“那又怎么样?老板了不起啊?不就是个唱歌的嘛,
劳资才不会怕。
我们几个的老子,级别至少‘副师’起步,‘总参’也有,知道多大的官嘛?就是京城的一二把见了,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呵呵!”
陈北冷笑道:
“我要猜得没错,你们的老子都还在里头蹲着吧?还多大的官,自身都难保,这给你们吹嘘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父亲现在都在关键时刻,或许就因为你们今儿干得这些傻逼事,平反就没指望了,坐一辈子牢,
等着吧,回头我好好宣传宣传你们这些‘均人’子弟的‘光辉事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心里自有一杆秤。
总政大院,刚你们的照片我也拍了,一个个都别想跑,哼!”
说完,过去搀扶住李敬畏,招呼其他人,
“咱走!”
这边几人刚往前出了几步,后面那领头的年轻人最先扛不住了,心里震惊、后怕,这家伙能掐会算不成?
怎么自家的事,为什么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父亲是‘总参’不假,但眼下却是还在里头,被审查着,眼下正是关键期,先前自己去探视,自个老子一再叮嘱,这段时间不能出幺蛾子,要安安稳稳的,
他平日里虽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的,但闹归闹,也不敢拿他老子的政治生涯开玩笑,拎得轻重。
这要因为这事害了自个老子,他……
一想到此,忙踉跄着追了上去,把几人拦住,话也软了下来,
“哎,老板,几位老板,今儿这事确实我们不对,那个,我……我们赔偿,赔偿,咱别把事儿闹大,这……这对谁都不好,对不对?”
陈北看着人,冷冷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我们差你们几个钱嘛?等着吧,我让你们小崽子都出出名,让开……”
“扑通!”
对方直接跪了下来,求饶着,
“大哥,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回行不行?你说得对,我父亲确实还在里面被审查,他……他是冤枉的,在里面都蹲了七八年了,不能因为我的事,再把他害了。
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随便你收拾,我绝不会还手,求你,求你们了……”
“咚咚咚”的磕头,
后面几人跟着学样,纷纷跪下,对着人磕头,
好家伙,不知情的以为在烧香拜佛呢。
“行了,行了……”
陈北打断,
“来,都过来,把人搀扶住,没见都还流着血嘛,先把人给我送医院去,看你们表现了,要是能让我满意嘛,
或许我会考虑考虑,饶你们一回。”
几人一听,如蒙大赦,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忙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把人给抬起,往前头去。
踉踉跄跄的……
一个多小时后,市区一医院急诊室,吴广德几人已经包扎好,躺病床上休息,
几个院里的小年轻,老老实实待一边,排排站,‘乖巧’的跟一小学生样,陈北坐一边,
翘着二郎腿,道:
“就你们这样的,这么些人,兜里加一块,连十块钱都凑不齐,还好说是‘官二代’,怎么好意思?”
几人面色讪讪,脸都有些红。
“来吧,从你先开始……”指着领头的,
“自个说下,住哪的,家里几口人,父母具体干什么工作,老老实实回答,千万别跟我耍心眼子,听明白没有?”
几人老实点头,领头的支吾说着,
“我叫李雷,家住东城……父亲之前是??集团军军参谋长……”
“我叫佟帅,父亲是军区一副师……”
挨个报了自家情况,柳月一边记得仔细,心里暗暗震惊,这些人的家庭背景也太吓人了,全都是副师以上,这在地方市县,那就相当于市里的一二把,
那个总参的,怕是省里的一二把手了。”
等挨个说完,陈北道:
“来,都过来签字,摁上手印……”
等几人签好字,摁上手印,陈北道:
“今儿就这样,这两天都要给我过来照顾人,要敢跑了,那就别怪我心狠……”
“不会,不会!”几人连连摆手,李雷道:
“我们一定过来,一定过来,不会跑的……”可怜自己还是伤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得来照顾别人,可是栽了。
“那就回去吧”,陈北挥手赶人了。
待人一走,柳月可憋不住了,从长城回来,一路都是疑惑,
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大院的孩子,父亲还被隔离审查,认识他们?”
躺一边病床上的吴广德几人也是,疑惑不已。
陈北道:“我上哪认识这些小崽子去,猜测的。”
“猜测?”柳月道:“你还真能掐会算,这也能猜?”
陈北道:
“当然不是胡乱猜测,你们看啊,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军呢子大衣,挎着军绿小包,戴着皮手套,还有脚下那皮鞋,就这身行当,可不便宜,普通人能买得起嘛?
这一个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小年轻,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除了院里的,怕是也找不出其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