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
柳涛道:
“无利不起早,我们北辰跟唐氏本就是死对头,商场如战场,可没有雪中送炭,得饶人处且饶人一说,讲究的就是趁他病要他命,不会给一丝喘息的机会,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唐氏手里被银行给冻结的几个项目,大头基本被我北辰给拿下了,其实都不用去竞争,在魔都能一口气吃下这些大项目的,除了北辰,别家也没那能力。
现在各项目工地里真是缺人啊,我们几个天天为施工人员发愁。”
“唐氏地产倒了,这不就有现成的”,陈北道:
“人怎么说也在魔都耕耘多年,底下员工也不少,你都给挖过来,这么些人加入,这人员还会缺嘛?”
柳涛道:“这点我先前也考虑过,不过呢,觉得稍有些不妥,不大合适。”
“怎么不合适?”
“这唐氏的唐纳、唐森,这对父子俩什么货色,不用多说咱都清楚,真是一肚子坏水,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当老板的这恶行,下面的工人能好到哪里去,之前就有不少传闻,这唐氏的项目工地上工人是拉帮结派,有各自的群体、山头,干活不怎么的,就爱惹是生非,还动不动就罢工闹事要求涨工资,这也是唐氏地产竞争不过咱北辰的一很重要原因。
我们北辰建筑的工人,好多都是刘叔从老家给拉过来的,自己人,老师傅了,就是后面外来人员招收进不少,也是老师傅给传帮带,工人这块管理的一直不错,我就怕把这帮人给招收进来,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那就得不偿失了。”
“涛哥,你这顾虑完全是多余的”,陈北道:
“我这么跟你说,这人啊都是自私、懒惰的,包括你我都是,这不是什么贬义词,因为人性如此,没规矩不成方圆,我不是说难听的话,咱建筑公司下面那些老员工,你要是没有公司的各项规章、奖惩等制度制约着,你让他们随心去干,公司不去干涉,工作自由。
你看着好了,都不用多,最多一个月肯定生内乱,出现像唐氏地产这种那种的问题,原因是什么?那肯定是唐氏本身的管理制度出问题了。
我们北辰建筑现在整个的制度体系,其实已经算完善了,这些过去自由散漫惯的工人进来,有相关规定、规章制约、鞭策着他们,玩不了什么心眼子,也别想偷懒,能坚持下来的,那就留着,吃不了苦的,还想当过去的大爷,那就有多远滚多远,咱不伺候这种大爷。
还有啊,咱从唐氏地产挖下面员工,好处也不少,一个,这些人长年待建筑项目里,技术应该没问题的,本身也熟悉这一行,人员到了咱的项目,立马就能上手。成为主力军,对吧?”
还有一条,唐氏倒了,这些人也就失业了,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下没了收入,怎么办?总不能不吃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