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插曲
作者:开罗尔的雨   星渊残迹最新章节     
    当炉火将矿石第一次进行炼化的差不多时,席尔瓦斯用长钳夹将两块矿石夹住,放到坩板上,等待着艾德莱德大显身手。
    “看着可以了。”伯纳德提醒道。
    “今天收摊前,我最多只能做到把一把剑的整体打磨到一定程度,至于其他操作,明天会做。如果你想看至少一个成品,明天下午来!”
    “可以!”
    艾德莱德听到伯纳德应声,拿起锤头开始砸向烧的通红的矿石,火星四处飞溅。
    席尔瓦斯原本也想继续看艾德莱德做一遍,自己好方便学习。但很快,一位熟悉的客人来了,是之前和艾德莱德指名说要给父亲打造增垫铁鞋的少年。
    “你好,你,诶,是你啊,你是来取东西的吗?”席尔瓦斯迅速反应。
    “好久不见,现在你在帮忙管着摊子啊,早就感觉你和铁匠有点关系,没想到这么快就帮忙管理?”少年夸奖着席尔瓦斯。
    “过奖!”
    “我东西不知道铁匠打完没,他之前说等他从外面回来就给我?”
    艾德莱德听到了男少年的声音,但是碍于眼前手上的事情并没有抬头回应,只是跟席尔瓦斯说:“背包外层一个兜子里,有两只铁鞋,你帮忙递过去。”
    席尔瓦斯让少年稍等,自己蹲下翻身查看背包外侧,将铁鞋拿出。
    双手拿着将铁鞋一并递给少年后,少年观察着鞋子的细节,常人乍一看以为是一双鞋,仔细看则是两只右脚的鞋子。
    “我现在才发现是两只右脚,令尊左脚不需要吗?”
    “不需要,左脚没受伤的!”
    “原来如此!”
    “好,鞋子我拿走了,最多后面有细节调整再次来一下,这是第二笔钱,辛苦了!”
    少年将装着闪光币的袋子递给席尔瓦斯,朝艾德莱德挥挥手。
    艾德莱德抬起头冲着少年笑了一声说,“下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希望吧!”少年应答,转身离开。
    “你原来不止做武器,还做鞋子?那是不是盔甲也能做?”伯纳德在少年离开时盯着对方的手上的两只鞋子问。
    “不,并不会!虽然我是铁匠,但是从入行之时到现在,一直是学习制作武器的。这个鞋子算是对少年的特殊照顾,家里的父亲因为工作失去了一只脚,之前想鼓励父亲走路,让我做了一只拐杖,效果很好。”
    “现在想做一只铁鞋,套在之前断脚之处,好让父亲能脱离拐杖行走。我第一次交货后去到了对方家里,少年家里的情况有些差,但是其心足够赤诚,想到问我的手艺还是有些用处后,就继续帮着做了。”
    “你的心也足够赤诚!”伯纳德评价道。
    往后下午到深夜的时间里,小摊再次恢复安静地状态,中间没有一个客人来。
    席尔瓦斯和伯纳德安安静静地看着艾德莱德,其两只手慢慢地将两块矿石中的一块变为一把短剑剑体。
    临近收摊时,剑体的打磨已经完成,只需参照之前给的短剑范本进行纹理雕刻,开刃打磨抛光后即可完成。至于剑鞘,会在所有短剑完成后再进行安排。
    “看看?”艾德莱德将做好的剑体递给伯纳德。
    伯纳德将剑体接住,一只手握住剑柄,将剑体靠近眼睛后细看,没有发现什么瑕疵。
    将剑横在胸前,趁着周围没人,朝摊子后方退后几步,伯纳德开始挥舞着剑体,做着各种攻击招式的动作。
    不一会,舞动完,将剑体归还给艾德莱德。
    “明日我就不来了,等20天后我再来!”
    “确定吗?”
    “当然,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难得有人信任我,我肯定要做好的!”
    “我等着看你的成果!”伯纳德说完,朝西侧岔路口走去,消失在街道中。
    “这么说,算是你通过他的测试了?”席尔瓦斯好奇地问。
    “测试?哪里来的测试?”艾德莱德疑惑地问。
    “那个剑体不是吗?”
    艾德莱德明白了席尔瓦斯的意思,便解释道。
    “你啊,还是太年轻,如果只是测试,对方怎么可能将那么一车矿石放到家里,还把订金交给我?”
    “这么说,对方早就相信你了!”
    “当然!他下午想看我锻打,纯属是消磨时间罢了!”
    “唉!我以为他要测试你,还替你有些紧张。”
    “年轻人,多看,多学,多听,多感受吧!现在,回家。”
    艾德莱德说完,指了指天空,席尔瓦斯看到太阳的一半已经在地面之下,橙黄色的晚霞将天空远端照的透亮,临近夜晚的天空呈现出暗中发亮的景象,感官上让人看到后感觉稍显诡异。
    两人开始着手收拾,席尔瓦斯顺道盘点了一下自己做好的生活用具,确认好明天要做的和要交付的数量后,将生活用具放进背包里。
    晚上,席尔瓦斯在睡前,不断地回想着艾德莱德进行剑体锻打时的步骤,一步步地回忆,直至自己陷入沉睡。
    往后的三周,略显枯燥的生活还在继续。
    自打进入假期的第二个月,艾德莱德已经让席尔瓦斯不再进行调水的训练,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席尔瓦斯调水的水量在月初时,就已经能达到和刚放假测试时的体积。
    对于席尔瓦斯何时能调取一片湖,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至于像阿德里安娜一样随意调取大量海洋的水,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自己可能连入门都做不到。
    艾德莱德将训练的重心开始转到水流的控制和打击上,当水流在礁石上抽击能够生成浅浅地凹痕后,席尔瓦斯开始加大力度训练,毕竟水流能作为基础的攻击手段,自己越熟练越好。
    于此同时,自己用空间元素白色球形能量砸水滴的招式也没落下,反而当自己对于水元素地熟悉程度上升一个阶段后,招式的威力也提了上来。
    甚至当水滴被白色球形能量砸后在空中移动时,自己能开始隐约控制水滴进行偏移,只是偏移幅度很小罢了。
    这个发现让席尔瓦斯暗喜,假以时日,水滴没准真的能像阿德里安娜一样,随意指挥着水龙卷进行任意方向旋转。
    假期的第二周周末,在艾德莱德确信今日是制作短剑的第二十天的早上,席尔瓦斯控制着水流直接将一块和自己高的礁石打断。
    “轰!”礁石从中间被腰斩,部分碎块掉在地上,上半部分因为攻击受力的缘故,直接朝后方倾斜,直至坠地。
    艾德莱德原本像往常一样躲在礁石下方阴影休息,但听到身旁的动静后,迅速起身,朝断掉的礁石看去。
    “你做的?!”艾德莱德半信半疑地指着礁石问席尔瓦斯。
    席尔瓦斯点了点头,脸上露着浅浅地微笑。
    艾德莱德朝礁石靠近,仔细看着断口和碎片,观察许久后,朝席尔瓦斯比了个大拇指。
    “后生可畏啊!”
    “侥幸罢了!但毕竟自己已经练了近一个月的水流抽击,而且一直打一个地方,这块礁石即使不被我斩断,也总有一天被水流侵蚀击穿。”
    “如果是你躺着的阴影处的那块大礁石,我估计没有一年的时间,我肯定无法用常规攻击手段让他断掉。”
    “不管怎么说,你的新训练成功已经有效了!再接再厉!等到明天开始,除了这项,开始尝试教你控制水的移动。”
    “这不是正好可以用在我的水滴技能上吗?!好耶!”席尔瓦斯心里暗喜,表面上波澜不惊地点点头。
    下午艾德莱德背着打包,身体两侧夹了共25只短剑剑体从家里出发,身后的席尔瓦斯则抱着20只短剑剑体跟着,到达摊位的地方后,摊子铺开,回响小摊开张。
    “你的这25把是不是有一把已经完全刻好了花纹?”席尔瓦斯将剑体从地上搬起,等艾德莱德将桌子展开后放在桌上问。
    “对!那一把很明显就能找到,从我站着的这个角度都能隐隐看到有花纹的那把短剑。”艾德莱德边将锻打的工具拿出边回答。
    当45把短剑都堆在小摊的桌子上时,场面还是颇为壮观。
    有位客人看到如此多的短剑,以为艾德莱德直接售卖,便靠近问:“短剑什么价格?”
    “你是要什么矿石?”
    “不用,就你现在打好这些!”
    “那个不出售的,抱歉,已经有人定了!”
    “怎么可能!你个小铁匠能打这么多?!开玩笑,这么做事会把自己饿死的!又不是什么大店铺,还搞这套宣传?!”
    “真的是有人预定的!”
    “不可能!现在,给我说个价钱!我买一把!”
    “我可以给你重新打,但这些都不能动!”
    “不需要,我就要这些现成的,看挺不错!”
    “不好意思,如果你执意要买,那我没办法接待你,恕不远送!”艾德莱德用有些愤怒地语气并朝对方身后伸出手说。
    “你这人就这么对待你的客人?!我今天还就要了!不就是钱的问题!我又不是给不了!”
    艾德莱德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客人,不想多花时间搭理对方,准备继续将其他东西摆出。
    客人看艾德莱德忙活,拿出钱袋子,准备直接下手拿取剑体,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客人的手腕。
    “我想老板已经和您说得非常清楚了,这些剑体不卖的,请您收回您的手,拿好您的钱!”席尔瓦斯抓着对方手腕,用力地将对方手移到对方胸前。
    同时另一只手将对方刚拿出的钱袋子拿上,塞回对方的口袋里。
    客人看席尔瓦斯略带严肃地表情,两只手直接挣脱席尔瓦斯的抓握,往后退几步,恶狠狠地眼神盯着两人。
    “好啊!原来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今日,我替博拉的众人管管你们!”
    客人说完,直接朝周围看去,角落的大块碎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扭头俯身在角落拿起碎石,直接朝席尔瓦斯扔了过去。
    席尔瓦斯看着碎石靠近,没有躲闪,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的瞳孔迅速变为紫色。
    一只大手直接出现在自己身前,将碎石接住,大手攥紧,直接将碎石碾成粉末,粉末随风飘荡。
    “执素使!你竟然是执素使!我让守卫来惩罚你们!”客人说完,直接朝东侧岔路口跑去。
    “唉,怎么这么冲动,这就把招式亮出来了?”艾德莱德靠着小摊身后的墙壁站着说。
    “没什么,只是想把他吓走罢了!”席尔瓦斯扭了扭脖子,转身朝艾德莱德摊摊手,脸上挂着一副无奈的表情。
    “不过,没想到我一个铁匠还有了新身份。”艾德莱德笑了笑。
    “你是说‘老板’这个词吗?不是我起的,当时你和伯纳德往家里运矿石时,在这问我的客人起的。”
    “哈哈哈哈,虽然是个老板,但也是个受气的老板啊!”
    “那人肯定还要回来胡闹?怎么办!”
    “没关系,就看伯纳德和守卫谁先来了!反正我们没有做错,总不能要求我们强买强卖吧!继续拿东西,准备开摊吧!”艾德莱德起身,将拿出火折子,找了些树枝,加上背包里的一些碳,将小炉子点燃。
    许久,伯纳德先到了,还没到近距离靠近小摊,就被小摊一侧桌子上堆满地剑体吸引注意。
    “哈哈哈哈哈!艾德莱德!看来你真的做到了!”伯纳德在远处没靠近小摊时就大声地呼喊。
    艾德莱德停下手里制作雕刻板的动作,抬头看向伯纳德,见其朝自己走来,便伸出手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伯纳德和艾德莱德紧紧握手,眼睛朝堆成堆的剑体看去。
    艾德莱德松开手,闻到了对方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虽然自己没这个爱好,但是这个烟草的味道自己非常熟悉,
    此香气来源于一种名为“月烬”的烟草,其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在尤尼瓦斯北部赫拉帕斯丘陵处有大面积生长。
    该烟草一年只开一次花,人们必须在花未全开,月光最明亮的时刻,将它们小心翼翼地采集下来,接着经过独特的发酵工艺才能够成为独一无二的月烬。
    当月烬然经过处理变为烟丝,一旦开始燃烧,首先能闻到的是淡淡的泥土香和湿润的雨后清新。
    接下来,伴随着轻轻的烟雾升起,仿佛飘出一股深邃似月光,散发出甜美如蜜的香气,味道尽管柔和,却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仿佛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沉醉其中,
    能用得起月烬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更何况是眼前正在拿起剑体观察着地伯纳德。
    “可以,非常好!这些剑体跟我三周前见到的一模一样!”伯纳德边不断更换剑体查看细节边赞叹着艾德莱德的技术。
    艾德莱德顺势谦虚地答应着,并思考伯纳德到底是何许人也。
    远处,身穿盔甲后重重地脚步逐渐朝小摊靠近,刚才闹事的客人领着三名守卫过来。
    看到席尔瓦斯和艾德莱德后,就指着两人跟守卫说:“就是他们两个!企图威胁我!”
    一名守卫靠近,看向两人便问,“刚才怎么回事?这位客人说你们威胁他?”
    艾德莱德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摸不清头脑,席尔瓦斯连忙回应,将之前客人闹事的情况说了一遍,伯纳德手里虽然拿着剑体,但也分出一部分心思听着。
    讲完,守卫有些生气,扭头问闹事的客人,“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让我买我想要的东西,还企图威胁我!你们不抓他们吗?!”闹事的客人有些傲慢地说!
    “不可理喻!”艾德莱德小声念叨着。
    “为你本来有错的事情把我们叫来,真是浪费时间!”守卫抬手,闹事客人身后的两名守卫转身,三人准备离开。
    客人看守卫都不管这事,心里气不过,直接朝剑体跑去,本着自己得不到,那也别想让别人拿到的原则,抡起桌上一个锤子,直接朝剑体砸去,全然不顾身旁的伯纳德。
    伯纳德听完席尔瓦斯的描述,顿时觉得此人有些不可理喻,但毕竟自己的剑体全数还在,没有遗漏。但是听到身后的动静,身体自然地警觉起来。
    还没等男子靠近剑体,伯纳德转身,右脚直接踢到双手举起锤子客人的肚子上。
    “噗!”客人的口中直接喷出酸水,整个人像是停滞了一样。
    席尔瓦斯和艾德莱德在看到客人拿起锤子时准备迅速出手,也不管自己执素使的身份,但没想到伯纳德出手地速度让两人惊讶不已。
    客人嘴张开,双眼颤动,锤子落到地上,厚重地在砸低声让人有些心惊。
    随着呜咽一声,客人直接倒在地上,开始捂着肚子抽动。
    三名守卫听到客人喷出酸水的声音,回身看到客人抡起锤子砸向伯纳德,伯纳德出手,客人倒地后,便再次回到小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