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斗争哲学
作者:荒苑君   官途,从小科员到一省之首!最新章节     
    “哦?小秦市长,你也跟我来这一套啊,哈哈。”
    祁铭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显得异常爽朗,“那次聚会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
    我本来还打算等这两天把手头的工作忙完,给你打个电话叙叙旧,没想到你先打来了,真是太好了。”
    秦立也笑道,“是啊,祁厅您公务繁忙。
    我明天到省里,看晚上您有空的话,我们坐坐,顺便有点事想请您帮忙一下。”
    “你这个小秦市长,跟我还客个啥气?明天晚上可以。”
    祁铭昌笑道,“对了,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的,绝不含糊。”
    祁铭昌还如那天般的爽快。
    秦立听到祁铭昌的豪爽回应后,心中的顾虑稍微减轻了一些,“那好,一会儿我短信发您吧。”
    秦立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方式来沟通。
    他深知,文字信息虽然不如当面交流来得直接,但却能够更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同时,秦立深知隔墙有耳机事不密祸先行的道理。
    对于祁铭昌,秦立确实是非常放心的。
    那晚章诠昀离开时组局,祁铭昌的出席已经让秦立对他有了初步的好感。
    而在与祁铭昌的深入交谈中,秦立更是了解到他和农业厅副厅长白云清都尊称章诠昀的父亲为“老爷子”,这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深厚关系。
    在秦立看来,祁铭昌不仅是章诠昀圈子里的人,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他相信祁铭昌在政治立场和工作能力上都有着不俗的表现,而且与章诠昀家族的深厚关系也意味着他在官场中有着广泛的人脉和资源。
    因此,当秦立面临鸿源县神林乡小煤窑的事故以及长阳政治生态的复杂状况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祁铭昌寻求帮助。
    “行,那我们明晚见。”
    祁铭昌笑声朗朗,没有任何推脱或犹豫。
    挂了电话后,秦立立刻开始编辑短信。
    他详细描述了鸿源县神林乡小煤窑的事故经过、自己对此事的看法,以及目前长阳市的政治生态状况。
    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他都反复斟酌,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和清晰度。
    发送完后,秦立长吁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秦立迅速拿起手机,看到了祁铭昌的回信。
    祁铭昌的信息简洁而明了:“明晚我带两个朋友,肯定会对你有帮助。”
    看到这条信息,秦立心中一喜。
    他知道祁铭昌不仅是个爽快人,而且是个能够给自己带来实质性帮助的人。
    这次他愿意带两个朋友来,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这两位朋友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
    下午五点的时候,秦立接到乔芷伊的短信,说她闺蜜从深市到了长阳,问秦立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坐坐,另外上官秋韵也要来。
    乔芷伊的这个闺蜜应该就是那个一直鼓励乔芷伊辞职去深市发展的朋友。
    秦立之前听乔芷伊提起过这位闺蜜,以及她们与上官秋韵之间的深厚友情。
    今晚,他打算与这位闺蜜好好聊聊,希望能从她的角度了解乔芷伊的想法,并尽力打消乔芷伊去深市的念头。
    随后,乔芷伊发来了位置,也是师台路的一家餐馆。
    晚上六点半,秦立到了乔芷伊发来的位置。
    对于师台路的改造秦立还是比较欣慰的。
    原有的古建筑得到了精心的保留和修缮,岁月的痕迹在这些古老的建筑上得以延续,诉说着这里的故事和历史。
    与此同时,新建的仿古建筑也严格控制了建筑风格,它们与原有建筑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和谐统一的美感。
    秦立走进这家名为“鱼获”的餐厅,立刻被其独特的装潢所吸引。
    餐厅的装饰充满了江边的风情,仿佛能让人置身于波光粼粼的江边,感受到那独特的渔家气息。
    餐厅内摆放着一些渔网、船锚等渔具作为装饰,墙上挂着一些渔民捕鱼的画作,生动展现了渔民劳作的场景。
    灯光柔和地洒下,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
    窗外是模仿江水波纹设计的布景,仿佛让他置身于江边的渔船上。
    让人不由憧憬着在这样的环境中品尝与鱼相关的美食,会是怎样的一种享受。
    服务员领着秦立到了包房,刚到包房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笑声。
    服务员推开房门,秦立便看到三女围坐在桌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挥舞着手说着什么。
    见秦立进来,乔芷伊和上官秋韵连忙站起身,“秦哥。”
    两女几乎同时出口叫道。
    秦立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走进屋里。
    “秦哥,这位是我和秋韵的闺蜜鱼晚秋。”
    乔芷伊指着旁边的漂亮女子介绍道,“晚秋,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秦立秦哥。”
    乔芷伊随后又介绍了秦立认识。
    鱼晚秋起身上下打量了秦立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就说嘛,是哪个帅哥把我们家芷伊迷得团团转,让她从临平一路跟到了长阳。
    现在看来,嗯,确实还不错。”
    鱼晚秋的话差点让秦立一个趔趄,但瞬及调整过来,“晚秋小姐,幸会。”
    秦立笑着看着鱼晚秋。
    鱼晚秋的话让秦立差点没站稳,他愣了一下,但随即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微笑着回应,“晚秋小姐,幸会。
    我是秦立,很高兴见到你。”
    乔芷伊听到上官秋韵的调侃,脸上一红,忙解释道,“晚秋,秋韵,你们别乱说,我和秦哥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但她的声音里却透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紧张。
    鱼晚秋没有理会乔芷伊的解释,她笑着转向上官秋韵,“秋韵啊,那你觉得呢?这秦市长是否也有那‘年少得志’的魅力?”
    上官秋韵看了一眼秦立,又看了看乔芷伊,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对鱼晚秋说道,“晚秋,不说芷伊了,我看啊,秦哥年少得志,恐怕你跟他相处久了,也会把持不住。
    别看你奉行的单身主义,嘿嘿。”
    “你这死丫头,你发春了,把我带上干嘛?”鱼晚秋拧了上官秋韵胳膊一下,然后转头郑重地看着秦立,“您好,秦市长,我姓鱼,大鱼吃小鱼的鱼,全名鱼晚秋。”
    说着,鱼晚秋便朝秦立伸出了纤纤玉手。
    秦立听到鱼晚秋的自我介绍,心中不禁暗笑。
    他明白乔芷伊选择这家名为“鱼获”的餐厅,原来是别有用心,特意为了眼前的这位美丽女子。
    不过,这样的巧合倒也为今晚的聚会增添了几分趣味。
    秦立微笑着朝鱼晚秋伸出了手,“鱼小姐,您好。
    我姓秦,全名秦立。
    很高兴认识您。”
    鱼晚秋轻轻握了握秦立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秦市长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年轻有为,还如此谦逊有礼。
    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下,我虽然奉行单身主义,但可不是什么发春的小丫头哦。”
    说完,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哥,你知道吗?我们三个从大学时代开始就住在一起,那段日子真是难忘。”
    鱼晚秋温柔地抚摸着额前的秀发,眼神里充满了回忆和感慨,“虽然毕业后我们都各自奔赴了不同的城市,但我们的心始终紧紧相连。”
    鱼晚秋看着秦立,继续说道,“芷伊和秋韵,她们俩都很单纯,有着各自的梦想和追求。
    但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她们对体制这么热衷呢?”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乔芷伊和上官秋韵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好奇。
    上官秋韵见状,连忙摇头澄清道,“晚秋,你可别误会。
    我在体制内,其实也只是混日子而已。
    我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追求升官发财,只希望能够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的语气轻松而坦诚,仿佛在告诉大家她真实的心声。
    鱼晚秋看了上官秋韵一眼,看着秦立继续说道,“我大学毕业后,本来也分配到了体制内,但我的父辈都是体制内的人,从小我便对体制没有信心,所以便选择了去深市。”
    鱼晚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为这事啊,我母亲三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鱼晚秋侧了身看着秦立。
    “后来,有一次回家,还专门跟爸爸讨论起这事。
    我说我不喜欢体制是因为体制内的人太尔虞我诈了,别看桌上嘻嘻哈哈一团和气,桌下却是你踢我踹,脚脚到肉。
    表面说的冠冕堂皇,做的全是阳奉阴违的事。”
    鱼晚秋的话让秦立陷入了沉思。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体制内文化的独特见解和个人经历,使得秦立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
    鱼晚秋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我知道在体制内也有许多正直善良的人,但那种特定的环境和氛围确实让我无法适应。
    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看得太多,听得太多,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压抑。
    我不想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去了深市闯荡。”
    “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这点要我说呢,在商场里,虽然竞争激烈,但大家都明刀明枪,用的是阳谋。
    然而,官场却几乎是另一种景象,那里充满了阴谋和诡计。”
    鱼晚秋看着乔芷伊,“芷伊,我也能理解官场,一个人如果在官场中耳濡目染这些之后,也将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你,最终将你变成那种人。
    因为在官场中,你就连受气都不知道是谁让你受的,你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像他们那些人一样吗?”
    她转头看向乔芷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芷伊,你要明白,官场中的规则和行为方式常常复杂而微妙。
    在那里,你可能常常感到身不由己,甚至有时连受了气都不知道是谁给你受的。
    长期面对这样的压力和环境,人们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的原则,甚至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鱼晚秋的语气沉重而恳切。
    “在你无法反击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屈服是唯一的出路。
    但你要清楚,一旦你选择了屈服,就可能会逐渐丧失自我,甚至最终和他们同流合污。”
    鱼晚秋脸色沉重地看着乔芷伊。
    乔芷伊沉默了片刻,她深深地看了鱼晚秋一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晚秋,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我相信,只要我坚守自己的原则,不忘初心,就不会迷失自我。”
    鱼晚秋苦笑着摇了摇头,“芷伊,你说的没错,初人之初性本善,那就是初心。
    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任何体制下的官场,都是一部斗争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