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们没有过多的停留,或许是因为担心苏悦的缘故,杨思思开得很快,不过现在已经是早高峰的时候了,该堵还是得堵。
约莫半个多小时过后,我们也终于是来到了昨天见面的那个地方。
在车上的时候,我刚好吃完了早饭,下车后,我快步走到路边将手里的早餐袋扔到了路边的垃圾箱里,这才跟上了杨思思。
我们走进大门后,正准备去昨天登记的地方登记,昨天那个拦住我们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冲我们摆了摆手。
杨思思有些疑惑的问到:“不用登记吗?”
“米总吩咐过,说您是他的好朋友,所以是不用登记的,刚才米总也交代过了,现在他应该在办公室等着……”
杨思思点了点头,“谢谢。”
随即我和杨思思坐电梯上了楼,杨思思轻轻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面没有人回答,却是传来了一阵似乎有些局促的脚步。
很快,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可开门的却并不是米高,而是昨天那个在车内见过的那个牵着一个孩子的女人。
昨天隔得较远,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现在近距离的看到,更让我感到惊艳。
她好似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一般,整个人的气质有些清冷,却又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甚至让我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思思……”推开门后,她有些激动的握住了杨思思的双手。
“姐,你也在呀。”杨思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快进来吧,你们说的那件事情,米高已经都查好了,他现在在开会,估计还有个十几分钟就结束了……”说着,她就拉着杨思思向办公室内走去。
她让我们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是给我们倒好了茶水。
“小李,你先出去忙你的事情去吧。”她一边倒着茶水,一边对办公室里的一个看样子像是助理的年轻小伙子说道。
“好的叶总。”小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房间。
她将倒好的茶水端过来递到了我们面前,我冲她点了点头,“谢谢。”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而望向杨思思,神色有些复杂的问到:“思思,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这种复杂的神情,好似如出一辙一般,这已经是第三个出现这样神情的人了,前两个,自然就是杨思思和米高。
这一刻我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这三个人,以前应该是发生过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联想到昨天夕阳下那一家三口的背影,我终于理解了,杨思思或许就是他们之中黯然收场的那一个。
“挺好的呀,每天学学插画,练练瑜伽,过得充实的很,比我们以前在大理的时候,有趣多了……”
杨思思笑着说完这些话后,那个被称为叶总的女人有一片刻的愣神,随即点了点头,“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当然过得好啦,倒是姐,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我一般也不经常回来,这次因为小苏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了,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思思仰起头,没来由的笑了笑,“算了,反正以前也没少给你们添麻烦。”
叶总破天荒的笑了笑:“哪儿有,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昨天听米高说你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我让米高留你一起吃晚饭,这么点儿事他都没办好,昨天我给他好一顿数落……”
“我们昨天是真的有点儿事情。”杨思思笑道。
“那今天呢?今天没事儿了吧?”叶总拉住杨思思的手,笑着问道。
“今天……应该没事吧。”杨思思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那行,我待会儿就去订餐厅。”叶总笑道。
随即两人好像是聊了一些她们以前的事情,反正我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思思,真的不打算回上海了吗?”
“等我爸妈年纪大了应该会回来吧,不过现在我爸妈身子骨都还硬朗着呢,再说了,大理都生活习惯啦,昨天晚上刚回来,觉都没有睡好,半夜醒了好几次,肯定是我对大理有依赖性了……”
叶总闻言,却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只见米高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来多久了?”米高笑着冲我们问道。
“我们也是刚来。”
米高坐到了杨思思的对面,也不废话,直接冲我们说到:“昨天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件事水很深,没有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我坐直了身体,有些担忧的问道。
“是这样的,苏振权几年之前,跟欧洲的一个集团有过利益纠纷,当时以为是正常的商界博弈,可现在才发现,当时的苏振权使用了某些非法手段,一度使那个欧洲财团濒临破产的边缘……”
“如果那个集团就此一蹶不振的话,苏振权倒是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可那个集团不知道怎么的,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发展成了一个可怕的庞然大物,现在的话,我估计,10个苏振权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事情,现在苏振权到了危急关头,那个财团也没有打算放过他,在国内外大肆收购着苏振权名下的企业,加上这些年苏振权动用非法手段牟利,导致现在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所以,他现在不愿意见你们,一方面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自身难保。”
米高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们公司甚至有好几个高层开始兜售自己名下的股份了,且有很多苏振权以前的对头开始向工商局举报他的一些违法行为,按照我的推测,苏振权要不了多久,就要玩儿完了。”
米高一口气说了很多,我也很认真的听完了,可我却没有听到自己最想要听到的事情。
“苏悦呢?”我连忙问道。
米高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压了压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你们昨天的那个姑娘,我们怀疑,是被人绑架了,目的就是迫使苏振权还钱。”
“现在我调查到的,怀疑的方向大致有两个,一个是与苏振权有经济纠纷的企业,另一个,就是他旗下的员工,因为我听说,苏振权旗下好多员工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发工资了,特别是基层的员工。”
“好的,麻烦你了。”杨思思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