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这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渐渐的就涌上了一抹困意,然后我就顺势趴在了桌子上,这之后的事情我就有些记不太清了。
在睡梦中,我再一次的见到了那个长发及腰的姑娘,她在我梦里编织的乌托邦里闲庭信步,即使我能看到的只有背影,可她的背影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
我实在是太好奇她长什么样子了,以至于我大声的叫住了她,她的背影在听到我的声音过后似乎一下子僵硬了下来,随后,她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我也在后面追着,在我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我却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肖源,也不看看几点了,赶紧起床!”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睁开眼睛,我四处靠了靠,这里好像是方艺的家,我好像就躺在她的床上。
方艺正打着哈欠倚靠在门框上叫我赶紧起床,我却有些无动于衷。
“咋了,现在还有起床气了?”方艺开着玩笑。
“我做了个大型美梦,被你这一嗓子给搅黄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美梦?确定不是春梦?”方艺笑了笑。
我懒得和她解释,强撑着爬起了床,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酒这个东西,喝的时候真没什么感觉,不过后劲儿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几点了?”
“马上11点,”方艺看了一眼手机,“你比我以前喝醉了还要夸张。”
我笑了笑,心想你那是身体已经习惯酒精的感觉了,和我能比吗。
随后,我起了床,坐到沙发上抽了根烟,抽烟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沙发上传来的温热的温度,不用想,方艺昨天晚上又是在这里睡的。
随后,我们便一起吃了个早饭,然后我们便开着车去到了雅江县。
方艺早已经和原本的那个老板约好了,我们来到地方后老板便在酒吧外面等着我们了。
那老板是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在我看来有些颓丧的感觉,不过我却是知道,有不少女人都比较喜欢这一款。
从我们见面开始,老板手上的烟就没有停过。
“连同店铺里所有的设备和装饰,一共680万,我现在着急用钱,要是一次性付清的话可以减10万,这个价格很公道了,我不喜欢讲价……”
他言简意赅的说道,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和我这段时间以来见过的那些做生意的人有些不一样。
方艺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了点头,按照川西这边的房价来看,应该还是算比较合情合理的价格了,甚至还要便宜不少,或许也正是如她所说,他是因为暂时缺钱才决定把这个酒馆给卖掉吧。
方艺正准备答应,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电话的时候眉头皱了皱,随后跟我们说了一声:“我有点儿急事马上回来,你们先随便坐一会儿……”
说完他也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便飞快的冲到门外,然后在我们有些诧异的目光中,骑上了公路边的一台老旧摩托车离开了。
“怎么也算是一个小老板,怎么就骑摩托车呢?”
“怎么,你看不起摩托车啊?”方艺笑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看刚才那辆摩托车,好像也有些年头的样子了,应该是一辆二手的摩托车。
我猜想,他或许以前也是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的,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困难,才把车给卖了也说不一定。
这样想着,我对他所说的缺钱又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内,我和方艺一直在酒吧里闲逛着,讨论着应该怎么重新装修等等……
“要不把总店那边的装修全部照搬过来怎么样?”方艺想了想说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觉得保持基本的原貌也不错,毕竟这家酒吧也开了这么久了,贸然大改很容易流失一些以前的熟客,我觉得在装修上,只需要把我们川西,再爱我一次这个主题加进去就好了。”
“有道理。”方艺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终于回来了,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额头上也是布满着豆大的汗珠。
“你们今天之内能不能拿钱,可以的话我再降价10万,我现在真的急着用钱……”
我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方艺便摇了摇头,“不用,我们看你也算是遇到难事了,不用再少钱什么的了。”
其实方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只是我还有些犹豫罢了。
毕竟这是十万块钱,如果是两年之前,对于我来说,虽然不能算作是一笔巨款,可也是相当可观的一笔账目了。
也不是说我现在有钱了,就把钱不当一回事了,古人说得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虽然没有那么高尚,不过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
“我现在就去打合同,你们等我一会儿。”那男人闻言有些感激的看了方艺一眼,对我们说了一句后就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肖源,那十万块钱,算我借的。”等他离开后,方艺忽然对我说道。
“你要是跟我说这种话,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方艺闻言笑了笑,“那以后不说了,你给我的那笔钱我也悄悄眯个一两百万,反正你也不会问我。正好想买辆车呢。”
“想买辆什么?”我笑着问道。
“想买辆越野车,在川西这边才好用,不过暂时没有想好,按照酒馆现在的经营状况,最多一年就能买辆差不多的了……”方艺想了想说道。
听她说起车子,我忽然想起几年前的一天,我刚领了工资外出,想请她去外面吃顿好的,她却指了指外面停着的宝马车对我说到:“省着点花,等你以后什么时候能开得起宝马了,再请我吃饭吧……”
我闻言有些大言不惭的说道:“宝马算什么,以后送你一辆都成。”
此话一出我们两人都笑了,因为或许当时我们都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