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自己的问题？这是为什么？”
    古千莫不明白白灵在说什么，明明大敌当前，为何是人族自己的问题。
    “你也有四阶，开天眼看，那是什么？”
    白灵说着向古千莫身体内打出一道白光，白光迅速没入他的身体帮他开启天眼。
    古千莫眼中的天空顿时变了颜色，在京城的上空中浓浓的金黄色气运中，掺杂着一些紫色的气运。
    而且这次在晚上，借助夜晚红色的背景，他竟然模糊地看到京城上空竟然还穿插着一些极细的丝线，这些丝线正是把那紫色的气运困住，不让其挣脱而去。
    “这不是人族的气运吗？这个我自己能看到，只不过……那紫色的线是什么？”
    古千莫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天空中的气运，上次他被安国公带着只看到了地下的龙脉大受震惊，反而没注意天空中也藏着秘密。
    再加上三皇子殿内大坑下的老者着雍，顿时，在古千莫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莫非？这就是京城的秘密？跟京城乃是绝地有关？”
    白灵一挥手，向天空探出一只大手抓向一团紫色的气运，只是这么随便一抓快到转眼即逝，等她收回手来打开的时候，竟然手中什么都没有。
    “你看到了什么？”
    古千莫摇摇头，傻傻地说：“啥都没看到。”
    “没看到就对了。”
    “啊？”
    古千莫感觉白灵是在戏耍自己。
    只不过白灵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神态凝重，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古千莫一股邪火又压了下去。
    他感觉六阶强者没必要戏耍他才对，白灵这么做定然有所指，随后也仔细看，可是依旧什么都看不懂。
    白灵开口道：“这紫色气运是被人困在京城上空，与金色气运不同，竟然连我都摄取不到。”
    古千莫点点头，“气运有形又无形，本就无法摄取吧？”
    “不！你看！”
    白灵只是随手一抓，并未向天上去，而是在旁边这么一抓，手中竟然形成一个金色的球形。
    “气运无处不在与我们息息相关，只要达到五阶后期便有方法摄取，可惜根本无法熔炼化为己用。你所看到的京城上空那么多金色的气运，无非是用来困住这紫色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些化形的气运是有人有意为之，只是为了不放走那些紫色的气运？”
    白灵微微点头。
    “啊？搞这么大的阵仗，这图什么？那东西不是不能用吗？凭你的修为都无法摄取……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古千莫想不明白，白灵似乎实在吊他的胃口。
    “绝大部分修士没法用，不等于绝对没有人没法用。这紫色气运你可记得，在安国公之前，是没有的！”
    古千莫紧皱眉头，被白灵这么一说，他忽然想到，自己回城的时候还真没看到紫色的气运，刚才他还以为是自己修为不够，原来并不是。
    他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回城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气运，确实没有这紫色的，你不会想说这是安国公弄的吧？”
    “不是他弄的也跟他有关，我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在默默探查，我猜想这是京城，乃至人族不灭的秘密，这紫色的气运很可能与圣贤有关！安国公是最后一位圣贤，他死了，才有这紫气产生，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人族没有了圣贤，便没有指路人，而这些年人族帝王无法修行，寿命骤降，也许也跟这个有关。”
    古千莫脑子嗡的一下，魂体外的护罩也略微颤抖一阵，似是也感觉到白灵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事。
    白灵说的这个过于深奥，古千莫还没弄懂气运这东西，又来个紫色气运，他就更不懂了，但是感觉到自己被琴圣赐福的护罩晃了晃，似乎是认可了白灵的话。
    古千莫有些心慌，他感觉这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事，万一被书院知道了，自己会不会被清算还要两说，赶紧挥手说：“白灵前辈，您就说怎么才能救人族吧！说这些玄之又玄的，我这小命和修为不允许啊！”
    白灵瞥了古千莫一眼，嘴里嘟囔着：“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过想要救现在的人族，得要先有人能收敛这些紫气才行。”
    听到这里，古千莫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无奈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都这时候了，我上哪里去培养个圣贤出来？”
    白灵抬头盯着紫色的气运看了良久良久，这才说道：“其实不一定要圣人，人族帝王也许也行，你还记得永庆帝祭天的那次，他想要吸收地脉龙元，那是龙脉的泄气，很可能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什么，想要摄入其身，可惜方向弄错了，这东西一直藏在安国公身体里。”
    白灵这么一说，古千莫顿时有些后悔，他想起阴漓给他说过，永庆帝想要修行都是她蛊惑的，只是当时感觉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就懒得问。
    古千莫一拍额头，苦笑道：“我突然有种感觉，有时候八卦还是挺好的！不过，你说帝王能吸收，那岂不是帝王与圣贤等价？”
    白灵再次不屑地看了古千莫一眼，悠悠开口道：“你们人族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便圣人治天下，亦是重利盗拓，又有何不同？能治天下的，除了圣贤，帝王岂不是时间更长？要我说，帝王就是圣贤的一种。而妖族，等的就是安国公死后再搅乱朝廷，抓住人族无法聚集气运的时候一举灭掉人族。”
    她说的平淡，但又振聋发聩，古千莫细来想想，白灵这话并未有过，反倒是还真就差不多的事。
    古千莫点点头，又想到玉玺曾经说的远古的琐事，还有为什么皇家的玉玺竟然是件法宝，似乎更能佐证这一点。
    他赞同道：“你好像说的不错，核心思想似乎就是这么个事，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京城这次还真有救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赌一把？”
    白灵一撇嘴，扫下衣袖不屑道：“你能听懂这些论道的已是不易，想我堂堂六阶巅峰强者，铭心通透，自不会做那些赌徒的事，你不如换个要求。”
    古千莫心里又升起一丝小确幸，甚至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说道：“嘿嘿！没事，就这个要求了，你帮忙抵住佛国的巅峰强者，至于帝王人选，我已经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