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店里,警察甲询问老板娘认不认识叶轻。老板娘摇摇头。看上去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这时候,小商店的门忽然打开了:
“哎呀,老板,有雨伞吗——”凯风进门就喊,看到警察又露出惊讶的样子:“诶?这…不方便吗?我就买个雨伞,马上走。”
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匆忙迎客,把两个警察撂在一旁:“有有有——你来看看,我们家刚进的雨伞,可牢固了!”
沙曼这时候走进来,抱怨道:“没下雨,这天好好的,快走吧…”
“哎呀,你看这天阴云密布肯定是要下雨啊,前几天都在下雨…”
“你有挑雨伞的功夫,早到家了…老板,有零食吗?”
就这样,两个警察很无奈地站在一边等。老板娘一边带凯风挑雨伞,一边告诉沙曼零食在哪边。沙曼趁机来到那两个警察附近的货架,借着挑零食的由头将开着禁音和录音的手机塞入货柜中。
“哎呀走吧,肯定不会下雨的——”
老板娘眼巴巴地看着沙曼强行把凯风拉出了小商店。
……
看看东方末蓝天画这边。
蓝天画和东方末在汪洋的办公室里一顿捣鼓,毫无成果。蓝天画瞧瞧被擦的铮亮的地板:“真是一尘不染。”
东方末打开了桌面上的台式电脑,点了两下:“有密码。”
“打开了也没用。”
蓝天画百无聊赖地伸懒腰:
“龙氏集团有100种方法把带着密码的电脑打开。他敢放在这儿,肯定是里面没啥有用信息。”
“嗯。”
“哎呀,这是浪费时间——东方末,我们走吧!摆明是他出逃之前,把办公室完全收拾干净了。这里留着的东西都是我们看了也无妨的!”
“你的这个观点我很同意。”东方末双手掐腰:“不如我们换个角度想:什么是这个办公室里应该有,但是我们却没有找到的?”
“嗯…”
蓝天画左看右看,左想右想,没有结果。
“这里虽然干净,没几件东西,但是一个办公室必须有的东西,这里都有…”
办公室不就是要有:桌子、凳子、电脑、文件、纸、笔、本子、水杯、垃圾桶…这里都有。
“不不不。”东方末坚持表示:“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蓝天画长叹一口气,玩笑般的说:“也就是该有灰尘,可是没有吧!”
你别说——
你真别说——
东方末眼前一亮,忽然蹲下,然后又俯身趴在地板上,摸摸地板,闻了闻,然后又摸了摸桌子腿和地面的缝隙,摸摸最容易积灰的桌底……
“在干嘛呀?”
“真是一点灰尘都没有…你闻闻这是什么味?”
蓝天画也蹲下来闻闻:“不就是常见的地板清洁剂的味道吗?柠檬味的,浓香型——他很喜欢柠檬?”
东方末站起来:“我已经有所推断了。在这儿不好说,我们先走吧!”
“哦。”
蓝天画和东方末走出去,正好撞上了端水来的前台小姐。他告诉前台小姐他们不喝了,现在要走。又问她:
“你们秘书最后一次联系老板是什么时候?”
“他说是5月7号晚上十点多。微信聊天界面显示的。”
“公司几点下班啊?”
“最晚不会超过八点。”
“那,晚上会锁门吧?钥匙都在谁那儿?”
“一把在秘书那儿,一把在老板那儿。老板不在,一般都是秘书每天早上来开门。”
东方末的话问完了,他叫上蓝天画走出了建筑承包公司。
蓝天画知道他八成是又懂了,都等不及下楼再说,把他拽到消防楼梯间就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觉得什么情况,一个人会在紧急时刻把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地面干干净净…”
“不就是他要出逃吗?”
“如果他要逃跑,他只要把觉得重要的东西带走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地板乃至最容易积灰的桌下都擦的一点灰尘都没有?”
“呃……”蓝天画说不出来了。
东方末推理了起来:
“只有两种情况,一个人会在很紧急要出逃的时候,还要一丝不苟的把地板乃至家具擦的很干净。”
“哪两种?”
“第一种:他要清理干净自己的指纹、毛发、皮屑等,能让别人查询他dna和身份的东西。但以龙氏集团的严苛程度,他们一定会录入成员的dna、指纹等,那他做这些就没有意义了。
第二种:这里是一个杀人现场。”
蓝天画顿时毛骨悚然,瞪大眼睛:“难道是现场留下了大量血迹,为了防止遗落,他不得不把全屋都擦干净?”
东方末提示:“浓重的清洁剂味道——”
“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以防万一!”
东方末严肃的点点头。
“不过,这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想。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要把屋子的每个角落打扫干净很不容易,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想要掩盖什么:要么是dna和指纹,要么是血迹。我觉得是后者。”
“会不会只是在出逃前,他碰巧刚大扫除过…”蓝天画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是这样,他出逃前收拾办公室也会留下点痕迹,可这儿一点都没有。”
“那被杀的人会是谁呢?”
蓝天画大胆发挥了一下想象力:
“会不会被杀的就是汪洋本人呢?”
东方末奇怪的看着蓝天画:“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想?”
“我只是觉得,”蓝天画犹犹豫豫的说:“一个活人要躲起来不容易,要吃要喝要活动;可是一个死人藏起来就比较容易了,抛到河里丢到野外都行…”
东方末虽然沉默,却觉得蓝天画说的也有道理。
……
看看洛小熠和百诺这边。
洛小熠询问王哥:“叶轻的资料显示,他自幼父母离婚,可父亲去世后,未成年的他被交给了姑姑抚养。资料里没显示他母亲死亡,为什么不是他母亲抚养呢?”
“他的母亲失踪了。”
“失踪?”
“嗯。我们一起喝酒,吃饭的时候他提到过。”
王哥给他们拿了两罐汽水,说是请他们的:
“叶轻的父母都是底层劳动人民。他外公欠了很多债,他母亲帮他外公还债引起了家庭矛盾,所以离婚。离婚后,他母亲分得的所有财产都为他外公还债了,所以经济状况很差,孩子被判给了父亲。
叶轻说,他母亲很爱他。虽然总拿不出多少赡养费,但常常探望他。可在他父亲车祸的前一年,他母亲见了他最后一面,就没再找过他。他再也没联系上他母亲,只依稀记得,见最后一面时,他母亲说找到了份好工作能赚大钱,等回来了能给他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成年之后,叶轻一直在寻找他母亲。”
百诺:“这些都是叶轻和你们说的?”
“对,他在酒桌上说的。我们小组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王哥长叹一口气:
“叶轻这小子过的不容易啊…尤其他加入我们的头两年:除了警察和集团成员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几乎打听他妈妈的消息这事儿上了。这两年倒没听他提这事儿。”
“您还知道有关他妈妈的其他事吗?”
“他妈妈好像叫…李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