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让容闫不得不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他的容貌英俊一脸正气。和他的母亲更像一些。
但身形却跟他几乎是一样的。除了没有自己魁梧身高也几乎跟自己持平。
算一算,容墨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呀。他十九岁的时候已经娶了容墨的母亲。虽然两家是为了家族联姻但是新婚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挺恩爱的。
一晃大儿子已经到了可以出府的年纪。似乎也有能力可以独当一面了。
一个眼神透露着探究,慢慢变成欣赏。而另一个则不卑不亢敢于与父亲对视。
父子俩都没有开口说话。站在旁边的荣傲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身子往前一进。挡住了那俩人的视线。
表情并不好看,甚至带着质问的语气。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孩儿是让父亲来给孩儿做主的?
孩儿手下护卫的眼睛被大哥带来的人扎瞎了。被毁了一生。孩儿求父亲给大勇一个公道。”
容貌冷漠的看着他。
“几日不见,竟不知道二弟竟这么体恤下人了。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你屋里的丫鬟被打折了双腿也没见你找父亲主持公道啊。”
“你!你胡说些什么?没……没有的事!不过是因为她做事毛手毛脚,训斥了几句而已。你别瞎说。”容傲急赤白脸的辩解着。
脸上心虚的表情但凡关注他一点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
他怕父亲追究此事又记起自己的目的赶紧成身后喊了一声:
“刘大勇!你过来。父亲在这里,说一说你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有什么委屈尽管道来!”
众人就见不远处一个偏瘦的男子,捂着被包扎过的眼睛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抬头找寻了一下,便跪在了丞相面前。
“丞相大人你要与小人做主。小人没有想到在自家府里,竟被人用武器扎瞎了眼睛。
小的眼睛瞎了就瞎了。死都不足惜。但是小的心里担忧,这府里怕是有人要对主子们不利呀!感觉像是在挑衅。”
他这话说的就很有深意。就没有明说是谁。
这府里的人多了,原住的加上新来的。到底是谁在挑衅?
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默默在心里边儿盘算的这句话的意思。
容相更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一番。
特别是到鹤白羽跟罗安鱼这边停留住了。
安鱼不得不向前走出一步。看在容墨的面子上对这个丞相施了一礼。
“丞相大人,我是那日在街上向荣公子出手帮忙的那位,昨日刚到的。对府里的一切并不了解。
刚刚这位说是我们伤了他。那请问我们是怎么伤的?又是因何伤的?
还希望他细细讲明。如果对不上……”
他停顿了一下垂眸扫了一眼那个刘大勇,继续说道:
我虽然是年岁不大但是骨气挺硬的。脾气也不咋好,需要丞相给一个说法。”
容闫看这个清冷清贵的年轻人站在堂堂丞相面前没有一丝惧怕,居然还要给让他给说法。看来这小子是有点儿真本事在身上的。
当然了,自己气势上绝对不能弱。
“好,本相既然来了也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墨儿结交了的新朋友。当父亲的也是需要把把关。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刘大勇,把你经历过的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说于本相听。”
刘大勇似乎心有余悸的将过程说了一遍。当然了,他说他当时就是因为突然有些好奇大公子对这个人特别重视。
那么这个人是否本本分分的待在房间里睡觉?
他说自己因为是身负着保护小主子的使命。因此骨子里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所以才要看看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有好的举动。
“可是小人刚刚趴在窗户边,刚要往里看,就被窗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带着银光的武器迅速的扎向了小人的眼睛啊。小人什么都没看见呢,当即就疼的满地打滚。
小的确定就是这屋里的人拿那东西扎小人的眼睛。
如今小的作为侍卫右眼瞎了。以后还怎么能够保护小主子呀?还望丞相找出真凶解除府里的隐患。”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和大哥在房里刚说上话,就听到你在外面大喊大叫。
我们当时手里边儿什么都没有拿。所以你的怀疑不成立。”
罗安鱼冷冰冰的看着他答道。
“大勇说是有东西,那就是有东西。你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我们去屋里查一下呀。”
容傲赶紧跳出来说道。
“好啊,那你们就去屋里找。但是找不到这个人所说的什么武器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堂堂丞相府也不能随意诬赖好人。该讲法的还是要讲法的。”
容傲见罗安鱼如此信誓旦旦。不禁有点儿忐忑。他歪着头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刘大勇。
对方也在用一只眼睛看着他。容傲见他依然沉着冷静。便觉得也没有那么不安了。
没等其他人动地方他第一个抬脚进了安鱼昨晚住过的屋子。
刘大勇跟着进去,最先到窗边去寻找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有些疑惑,继续将整个屋子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攻击他眼睛的那个银色的东西。
这时候他不禁现了汗。
“不应该呀。明明是有个东西就在那个位置扎向我的眼睛又快又准。怎么会找不到呢?”
不仅他疑惑。就连鹤白羽都发懵。
因为刚刚确实是他将星陨和银蛟鞭阿娇带到了安鱼的屋子。
刚听到外面有惨叫声,也没顾得上看他们。难道是那阿娇做了错事偷偷藏起来了?
没错,阿娇早已有了灵性。知道自己犯了错。捅咕星陨悄悄的从另一扇窗飘了出去。此刻正趴在防制到瓦片上看局势如何发展呢。
幸好是他有了灵性。不然真给找到了,那可就实在是说不清了。
东西没找到,刘大洋的脸色变得灰白一片。容傲也知道他们估计是处在劣势了。
一大早上的将他爹也找来。没有发现大勇说的那个东西。
如果容墨那边反咬一口,说他随意诬陷那父亲对自己印象一定会特别不好。到时候不但没有扳倒容墨,还惹了自己一身的不是。那可太得不偿失了。
他眼神阴郁的投向了鹤白羽跟安鱼。“我知道了!伤害刘大勇的东西一定在这两人身上的。父亲,我要求搜他们俩的身。”
容墨一看在安鱼住的屋子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害人武器之类的东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现在容傲居然又要搜两位贵人的身。他觉得这么做太不尊重人了。甚至是有意打人家的脸。
“父亲你还要允许容傲继续胡闹吗?!屋子都给他翻成这样了,也没有找到刘大勇说的什么武器。
就说明根本就不是这两位贵客伤的人。
人家一没偷,二没抢,你搜身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父亲!你不要听大哥为他们狡辩。难道儿子的侍卫一失去了那么重要的眼睛就这么算了吗?
作为主子做不到给自己的手下人撑腰。以后还会有谁忠心耿耿的服侍我们?
难道一个年轻人的眼睛还比不过他们的面子吗?
本身他们就是外来的身份可疑,如果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就让我们搜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没藏东西怕什么呢?”
他说的咄咄逼人容墨气的直咬后槽牙。可是他发现父亲并没有阻止容傲的说法。
“如果还是搜不到呢?如果我们身上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你将如何给我们交代?”
大家发现罗安鱼面上没有一丝惧色和心虚。大大方方的看着容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