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丽的眼眶渐渐湿润,泪光在眼底闪烁,但她很快强忍住泪水,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我知道这样不对,外界的眼光、道德的评判,我都明白。
但在这个复杂的情感旋涡中,我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即便前路艰难且不被看好,我……并不后悔。”
她的话语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与自我坚持,哪怕这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许昭阳轻轻点头,表现出对文小丽私人情感的尊重与回避,随即话锋一转:“你的私事,我们确实不便多加评论。
还是回到正题,你能详细讲讲你是怎么认识刁爱青的,以及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吗?”
文小丽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的同时也在调整情绪,她的表情逐渐由紧绷转为平和,开始讲述:“我认识刁爱青,其实完全是一个偶然。
说起来,还真是因为她所谓的‘多事’。你可能听说她性格内向,不太与陌生人打交道,这不假。但那次,她却因为一个举动,让我注意到了她。”
说到这里,文小丽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回忆的色彩:“有一次在图书馆,我书包里的东西不慎掉落,是刁爱青帮我捡了起来,还细心地检查是否有遗失。
那时候我才知道,尽管她外表看起来安静,但内心其实非常热心肠,愿意帮助别人。我们因此有了第一次交谈,之后偶尔会在校园里碰到,简单地聊几句,算不上熟络,但也算是一种友好的相识吧。”
听罢,江淮显得有些意外,他若有所思地重复:“她的多事?原来是指这种情形。
我一直以为,像刁爱青这样性格内向的女孩,应该不会轻易涉足他人之事。看来,她骨子里的善良和勇敢,是我们之前未曾深入了解的一面。”
文小丽的笑中带有一丝苦涩,仿佛在回忆那段淡薄的友谊,
“是的,刁爱青话不多,我们之间的确交往不深。所以当你们找上门来询问关于她的事情时,我也感到有些意外和不解。”
正当文小丽的解释似乎要将话题带离原本的方向时,江淮却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关却暗藏玄机的问题:“文小姐,你有没有去过刁舍村?”
文小丽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没去过。”
这时,江淮的目光落到了桌面上一包精致的茶叶上,他轻轻拿起,缓缓晃动,茶叶在透明的包装袋里轻轻跳跃,仿佛每一片叶子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么,这包‘刁舍村新产’的茶叶,文小姐又是如何得到的呢?”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直指核心。
文小丽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错愕,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了那包茶叶,片刻的沉默后,她开始搜寻记忆中的片段,准备给出合理的解释。
文小丽显得更加慌乱,双手无意识地交握,眼神游移不定,显然是在努力回忆却又难以自圆其说。
“这茶叶……我真的不清楚,我自己平时根本不喝茶,更不用说留意它是从哪儿来的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得颇为无助。
许昭阳的视线紧紧锁定了文小丽,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与掩饰。
“文小姐,据我们了解,这包茶叶是从张明方教授那里得到的。张教授的助手玲玲告诉我们,过去在你还在协助管理办公室事务的时候,那里的所有物品都是由你经手打理的。”
他的话语平静却有力,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落在文小丽的心上,让她难以回避。
被如此直接地指出,文小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抿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这一刻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说明问题。
江淮的语调依旧平和,但每个字都仿佛加重了力道:“文小姐,不过是一包茶叶,为何你却显得如此难以回答?
这之中,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目光锐利,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文小丽显得有些局促,急忙解释道:“我……我只是忘记了,这茶叶可能是我在商场随便买的,或者是某位朋友送的礼物。”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显然在努力寻找合理的借口。
然而,江淮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刁舍村新产的茶叶,并非寻常之物,市面上很难买到。
文小姐,你能否诚实地告诉我们,这包茶叶,会不会是刁爱青送给你的?”这个问题直指要害,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文小丽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片刻之后,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鸣:“是的,这茶叶,的确是刁爱青送的。她说,是她家乡新出的好茶,想让我尝尝。”
许昭阳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他紧紧盯着文小丽,一字一顿地问道:“文小姐,既然你对刁爱青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不敢坦诚相告?
难道你真的对她做了些什么,以至于害怕我们查到什么?”这个问题如同重锤,重重地敲击在文小丽的心上。
文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身体一颤,连忙摆手否认:“没,没有,我绝对没有对刁爱青做过任何事情,我只是……
我只是担心,如果我和她有太多的关联,会被误会,会被怀疑与她的案子有关。”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慌乱与无辜,显然对于被卷入这场风波感到恐惧与不安。
江淮适时地接过话茬,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文小姐,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又何必害怕我们的怀疑呢?
有时候,隐瞒比真相更容易引人遐想。坦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文小丽有些慌乱低下了头,又开始陷入了沉默,视频一度好像卡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