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商言夫妇带着孩子在京城的两家重点医院也看过,拍了片子,做了检查,也用过药,可始终不见好。
程南栋得知此事之后,便找了保健局的关系,请了两名在儿科方面比较权威的一中一西两名专家看了看,两名专家也给出了自己的治疗意见,果然有了效果,但没高兴多久,上半夜孩子安然入睡,下半夜又开始啼哭不止。
程南栋无奈,只好又联系了两名专家,可是两名专家给出了明确的意见说,这孩子没什么实际上的毛病,只是有点肺火,如今用了点药,肺火也退了,所以还是啼哭,也是治无所治。
当程南栋为之发愁的时候,正巧那天去看望老书记,见到了凌游,程南栋这才打起了凌游的主意,因为他在回去的时候,专门先去见了一面林家信,在林家信那里听到了对凌游的好一番夸赞,这才下定决心,到秦家走一趟,希望能够幸运的赶上凌游还在秦家。
这程南栋为官很正直,所以才身担重任,登门送礼的事,他很少做,虽说是份普通的薄礼,可如今也是为了自己这外孙女,屈身来了秦家,说起此事的时候,程南栋的眼中,不免有些无奈。
听到程南栋的话后,他之前就知道程南栋的为人,更加知道程南栋如今登门,找自己这个小辈,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所以丝毫不敢怠慢,认真的说道:“程伯伯,小儿夜啼的原因有很多,只凭您这么描述,我也无法判断啊。”
程南栋是想要请凌游走一趟的,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便问道:“那,因素较为普遍的,是什么呢?”
凌游见程南栋还在矜持,于是便主动说道:“要是方便的话,我先见见孩子?”
程南栋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那再好不过了。”说着,程南栋笑了两声:“就是怕耽误你的事。”
凌游闻言一摆手:“无妨的。”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周天冬立马有了心思,于是便玩笑般的看向秦老插话道:“看来凌游今天又走不上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改一下航班吧。”
程南栋一听这话,心中的愧疚之意更重了,连忙问道:“小凌,原本定下要走?”
凌游闻言答道:“艽艽娘俩,在雾溪山,我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打算说,今天回嘉南去了。”
程南栋连忙说道:“这事弄的,我就怕太过麻烦你,果然还是耽误了你的事。”
凌游闻言也赶忙打断了程南栋的话,认真的说道:“如今我也做了人父,更加理解了作为长辈对孩子的关心,我不能眼看着孩子受苦啊,如果真的有办法,能够解脱孩子的病苦,何尝不是身为医者的幸事呢,程伯伯您可切勿难为情,毕竟您和我大伯,是故交,这是我早就听我二爷爷提过的。”
程南栋听了这话便站起身来,朝凌游感激道:“感谢的话,程伯伯就不再说了,辛苦你了,小凌。”
凌游一摆手,客气的笑了笑。
见此情形,秦老又发话道:“小凌啊,你和你程伯伯走一趟吧。”
凌游闻言应了一声,便对程南栋做了个请的手势:“程伯伯,宜早不宜迟,咱走吧。”
程南栋道了声谢,又看向秦老道了句谢,并说待有空,再来看望秦老,随即便迈步带着凌游离开了秦家,出门坐上了自己的车。
一路上,程南栋和凌游聊了一下工作的事情,得知了凌游在河东时,也担任过纪检工作的重担,二人便对此问题,展开了谈话。
一个小时之后,车来到了一个中档小区,程南栋先是打电话沟通了一下,便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到了楼下,停车后,副驾驶的秘书先行下车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待二人下车后,秘书又快步走到了一个单元门前,按下了门铃,门开后,这才打开门,跟在程南栋以及凌游的身后一道进入电梯上了楼。
这是一个一梯一户的房子,总楼层一共七楼,程商言家,住在五楼,面积一百二十多平方,但单位能够享受优惠的福利房。
下了电梯,就见一个一米七几,面容和善,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男人等在了门口,看到程南栋,这男人立马打了声招呼:“爸。”
程南栋点了点头,然后介绍道:“这是凌游。”
说着,又笑着对凌游介绍道:“我女婿,邵文钊。”
这邵文钊闻言,连忙客气的伸出了双手:“听我爸提过您,辛苦您了凌医生。”
凌游谦虚的握住了邵文钊的手:“客气了邵教授。”
寒暄了两句,凌游便被邵文钊邀请着进了屋,来到客厅坐下,自己又去泡了三杯茶。
程南栋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问道:“商言和孩子在卧室?”
邵文钊一边将茶杯放到程南栋面前,一边说道:“又是哭了一夜,我们俩也跟着整晚没睡,刚刚孩子才睡踏实,我让商言也一起睡一会儿。”
程南栋闻言叹了口气:“好端端的,真是既折磨孩子,又折磨大人啊。”
听闻孩子睡了,凌游也不着急,和程南栋以及邵文钊便在客厅聊了起来,过问了一下孩子生病的前因后果。
就听邵文钊想了想回忆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征兆,就是半个多月前的一天,我和商言抱着孩子回了一趟我父母家,因为我父母都是从事科研工作的,所以难得那天有时间,我就和商言商量着,一起去陪二老吃了个晚饭,让二老看看孩子,晚上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孩子就睡了,可抱回家之后,刚放在床上,就哭了起来,我们以为是孩子饿了,商言便准备给孩子喂些母乳,可孩子却怎么也不吃,就是哭个不停,一直哭闹着折腾了这么多天。”
凌游听了邵文钊的介绍后,便沉思了片刻,程南栋刚打算问一问凌游,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就听卧室里传来了婴儿‘哇’的一声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