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看着马车慢慢向前,回想他刚看到她手腕的银手镯。
明显不应是一个女子的东西,更像是男子的。
意舟打开食盒,慢悠悠的吃着,今日在薛府光喝了个水饱,基本没怎么吃东西。
“小姐,燕世子…”
意舟睨了一眼青澄。
“他?他怎么了?”
青澄微微有些豁了出去:“京中都传燕世子对姜家二小姐,一往情深,非卿不娶,也就是这些日子这些话少了。”
因为有了其他的谈资,这些议论的人确实少了。
意舟咬了一口榛子酥。
微微有些意外的看着青澄:“这?怎么了?你不会以为你家小姐要横刀夺爱吧?”
啧,口误了,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又不是要娶姜雪宁。
“我看燕世子这些日子倒是经常找您,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
虽说是有一副好的样貌,大概是她这些日子看着小姐和少爷已经对这些样貌好的男子已经免疫了,小姐不能嫁这种人,这种心里有别人的人。
意舟略微思索了一下,她这辈子无父无母,其实不嫁人都行啊。
“行了,还早呢,嫁不嫁人的再说吧。”
青澄心里想着,哪里还早,小姐都快十七了。
谢危见人走远,便走进内室坐了下去,抚着面前的琴。
双手放在琴上弹了一曲,赫然是刚刚意舟在薛府弹的那首曲子。
谢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弹不出意舟弹出的感觉,是为什么呢。
“先生?”
“谢危!”吕显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我说你怎么跑这来了?”
剑书和旁边刀琴互看了一眼,两人一块无语的表情,吕显整天都是这么咋咋呼呼的。
“有事说事儿。”谢危眼睛一直盯着琴,多于的眼神都没给吕显。
吕显突的拍了一下额头,差点忘了正事:“太后那病?是你做的?”
谢危的眼神看着吕显:“不是。”
吕显眼睛睁大:“不是你?那是谁?”
谢危嘲讽的嘴角微勾着:“大抵是遭报应了?”
吕显翻了个白眼,要是遭报应哪用等到现在?
这么巧合,总感觉不大对劲。
“意府那个小子,不得不说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你查出什么了没?”
谢危摇了摇头:“身份底细一律没有消息,只是……”
“只是什么啊,听你说个话急死我得了。”吕显嘟囔着,被谢危看了一眼,赶紧收敛住。
“意清此人好像手里握着朝廷官员大多官员的把柄。”不然很多事情根本没法解释,唯有这个是合理的,才能连的上那些官员对意清避之不及却又做不了什么还谈起此人都是一脸憋屈的样子。
吕显一脸深思的样子:“嗷~我就说呢!”
吕显:“你说他是敌是友啊?”
谢危眼眸垂下:“只能是友非敌。”
那两人的战斗力,不是薛府可以抵挡的住的,他也悬。
而且来路还这么神秘,背后还不知有什么后手呢。
“啧,你说的是,刚来京半年就有如此阵仗,若是敌确实不会是好对付的。”
“你今日怎么去了薛府?”
他不是最厌恶薛家了,按理说这种可去可不去的宴会,谢危此人定是不去的。
谢危瞥了他一眼。
“得得得,我不问了!”气囔囔的又走了。
不对劲,谢危十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