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舟和杨盈等人被带进了破败的屋子。
意舟一张脸很是不高兴。
她尽量忍住,她还记着现在她是败国的使团之人。
又被人请去赴宴。
意舟想了想临走时钱昭的那个表情,她总觉得事情不大对。
“天歌,好好护着殿下,不可出任何岔子,我东西忘了,我回去一趟。”
天歌啊了一声还是应是。
杨盈拉开车帘一双还带了些稚嫩的眼神看着骑着白马的意舟:“意舟姐姐?”
“殿下,一个宴会而已,有杜长使和天歌还有他们在你身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杨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意舟骑着马回那个驿站。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里面尽是兵戈之声,她抽了一鞭子,马跑的更快了,周围阵起一阵尘土。
她还以为是朱衣卫,结果里面竟然是任如意和钱昭孙朗于十三打了起来。
“于十三!你们干什么!”意舟飞身落在任如意身前,搂着任如意是血的身子,躲过射过来的弩箭,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疯了不成?!”意舟拔出她腰间的赤剑,指着他们三人。
孙朗出声:“意舟,她是朱衣卫!”
“朱衣卫又如何,难不成天星峡那日她白救你们了!她早已叛出朱衣卫!”
这群人怎么这么突然?
一眼不见,就开始互相残杀了?
钱昭:“你知道?!你还要帮她?”
意舟梗着脖子朝外面的树上喊了一声:“天一!”
天一身着夜行衣,几瞬就出现在院子里。
“将宁远舟找回来,快点!”
“是。”
于十三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外面的树,暗卫?这人不会从梧都到这,一路都跟着吧?
于十三一下子想法扩散,这人怎么吃怎么住的啊?真是让他佩服啊。
意舟都不敢松手:“如意姐姐,你怎么样?”
她都感觉到任如意的血浸到她身上了。
“没…事…”
任如意看着意舟,这个女子竟然知道她是朱衣卫,还是护着她吗?
孙朗看了看钱昭一眼。
“你们俩,还想杀了我不成!这些事等你们头儿回来给你们解释好了,你们难道不相信宁远舟?”
钱昭握着大刀:“宁头儿被她迷了心窍,只要杀了她,宁头就还是那个宁头。”
“成!咱们就耗在这!”意舟又退了几步,用袖子挡住手中的淡淡的绿色光芒顺着任如意的经脉,修复着她的经脉。
大概一炷香的时辰,天一提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飞了回来,远看真是像只大螳螂。
宁远舟:……
他和元禄在街上正走着,突然一个人提着他的腰带,带他走了。
连句话都没说啊!要不是他看见他腰间章府的记号,他势必要打起来的。
元禄:?他赶紧追了上去。
宁远舟在天一扔他下来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要怎么落地了。
宁远舟看着一身伤的任如意,瞳孔缩小了一瞬。
“怎么回事!!”他看向钱昭和孙朗还有于十三。
意舟将任如意放在地上,把着脉。
“天一,把我的药箱取出来。”
天一行礼应是,去行囊中取出了之前没有还回去的天字药箱。
意舟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意舟蹙着眉头,身上暗伤暗毒如此之多?平时完全看不出来,这身子小时候定是受尽了朱衣卫的刑法,怕是活到30岁都是问题。
任如意伤确实有些重,可她现在却感觉自己浑身轻松。
宁远舟板着一张脸,将三人带了出去,说了一通,解释清楚她的身份。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钱昭确实恨朱衣卫的所有人,他的弟弟因为朱衣卫买通了太监,为了那个梧帝而死,得到了军机图,所以梧国这一战才败的如此之快,可此人看着就不像一个简单的白雀,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遭。
可他们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自然记着任如意当天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
几人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