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一脸慌张:“小姐放心,我绝不会乱说的!”
意舟随便拿了一枚金簪递给了映雪:“行了,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怎样。”
意舟寻思他平日里挺和善的啊。
至于吗。
在映雪眼里她家小姐就是不太正常的那种……
那家好人家的小姐会养一大筐子毒物啊,又是蛇又是蝎子。
她是真害怕,那些东西万一跑突破重重困难出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都能吓晕过去。
意舟鼓了鼓脸颊拍了映雪一下:“诶,你害怕什么啊?”
她又不是恶鬼,再者她也没虐待她啊。
映雪一脸受宠若惊,正要说些什么,被一直沉默的越风打断了。
越风开口:“小姐,她怕众华居的那些动物。”
意舟哑然了一瞬:“你怎么不早说呢。”
她想了想:“那你要不搬出去?”
主要是侍女们住的地方就离她那药房不远,她给忘了正常人不太能接受这些东西了。
“你们都搬出去吧。”
也省得问都有谁怕了。
映雪啊了一声。
“小姐,我们都要贴身伺候您的,万一晚上有什么事,您喊谁啊?”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晚上有事,都搬出去,正好还给我腾出几个房间。”
映雪:“那谢谢小姐了,我们绝对不会耽误其他事情的。”
虽然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她们下人之间也都是有些联系的,她们家小姐确实是事儿极少的那一类了。
没事就钻到众华居自己研究那些稀奇古怪都东西,她们在院子中一坐就是一下午。
没事的时候和旁人聊天,小姐也从来不会训斥她们。
映雪笑嘻嘻的跑了下去,组织大家搬到外面的侍女房去。
一帮子人在院子外头热热闹闹的,意舟在自己寝室看书,和越风下棋。
“范闲进宫了,被封为太常寺协律郎。”
“我也进宫了,他和我提起了你的婚事。”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往前走,跟旁边都意舟说话。
“我说了,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我管不上。”
陈萍萍想起自己整日在庆帝身边装,自己就恶心,但又不能不装下去,否则危险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意舟嗯了一声:“按您对他的了解,他会找我进宫面圣吗?”
陈萍萍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都没看透他,我也不清楚。”
意舟叹了一口气。
“您见过范闲了吗?”
陈萍萍轻呼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沉稳:“……他和他母亲很像。”
……
那日五竹杀完林珙回京的时候,范闲极为生气和委屈。
可确实又是他让五竹叔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他就是委屈,范闲在五竹面前就像个小孩一般,吵了一架,他还委屈的直接哭了。
范闲才不管他是人还是机器人,这都是他的五竹叔。
都是那个从小护着他长大,教给他许多东西的五竹叔。
最终情绪慢慢平息,范闲便问五竹关于陈意舟都事情。
“她说和我母亲是好朋友,你知道她吗?”
五竹:“时间久远,许多事情我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
他们要找那个钥匙。
随后又议论起了钥匙可能在哪。
五竹还是那句话:“时间久远,我的记忆模糊不清,要么在宫里,要么在小姐当年住过的地方,太平别院……”
……
陈府意舟的书房。
意舟手里拿着支笔,旁边还有一大堆的热武器。
她选了一个射程最远的,将其他有收回了空间里。
那把狙现在就在她书房的桌子上面放着,在一重古色古香的装饰下,那把狙显得格外惹眼。
意舟手里拿着一根笔,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眉头紧皱,随后又将本子上的纸撕了下来,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小火盆里,周围许多燃烧纸张留下的灰烬,可见她已经撕了不少也已经烧了不少了。
眉头紧紧皱着,抿着嘴。
桌子上有点乱,尺子,圆规,一次性铅笔,还有京都十分详细的一个地图。
时不时还用鼻头挠了挠头。
纸上面十分清晰的汉字。
“击杀庆帝plana。”
“planb。”
旁边还有c和d。
是的,到现在意舟连庆帝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也只能这样简称了。
头发绑着一个丸子头在头上,前面有些凌乱的碎发在额前随着她的动作动着。
随后用手捂了捂脸。
那张肤白貌美似花一样的脸蛋出现了纠结的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