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舟提起衣服走了过来。
她仿佛是认真点思考了一下。
她还没说出口,李承泽又开口了。
声音不大语速也有些快:“若是你在京都,你会是皇后,权利和地位你都会有。”
意舟:和皇后之位一比,还是皇帝的位置更吸引她一些。
可不管是哪个,对意舟来说,都会是处理不完的麻烦,她不喜欢。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搬掉庆帝自己坐上去这个计划,更别说皇后之位了。
只会是更大的麻烦。
意舟:“唔,不可以,我讨厌麻烦。”
李承泽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意味着你要担起责任。
她不想。
“不过……”
二殿下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什么?”李承泽问道。
“不过我可以让你跟着我。”大概率是不可能的没人会放弃当皇上的机会去和她过着闲散人生的。
李承泽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动了动。
他低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意舟耸了耸肩又坐在了古琴跟前。
随意的拨动琴弦。
意舟是背对着李承泽对,她是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
二殿下的眼神竟然有些温柔和沉溺,沉溺在她的琴声里,沉溺在她给他的选项里。
至少她愿意让他跟着不是吗?
李承泽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有节律的敲了敲桌子。
他转头看着外面的月色。
门并未关,只是门口放着一个屏风,这个屏风很严实,让人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殿下,北齐的那个大家庄墨韩冤枉小范大人抄袭,随后他醉酒作诗,做了许多许多,许久未停。”
意舟看向门口那边,李云睿不是已经消失了,按理说这个计划…不对,她们定是之前就用信件沟通过了。
而南庆只说长公主这些日子生病了,不宜见客。
现如今知道李云睿失踪的人,屈指可数。
李承泽刚才失落的情绪慢慢消失,仿佛来了兴趣一般。
“哦?诗呢?”
侍卫手里拿着一沓子纸,低着头弯着腰走了进来,双手奉上。
李承泽接了过来。
意舟也走了过来,她抿着嘴,她也是佩服范闲。
背也不说背一个人的,又是白居易的又是辛弃疾、杜甫、马致远等等那些诗人的。
这些人诗风都完全不同,他也不怕有人研究出来什么。
“好诗…真是好诗啊,竟有人能一下子写出这么多首好诗来……”李承泽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翻动纸张的手都变得小心翼翼。
“妙啊,实在是妙。”
“读了这么多极好的诗,此生无憾啊。”
意舟坐在那时不时就能听到李承泽的感叹声。
二殿下在继续翻看第四遍的时候,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意舟摸了摸杯子,茶水已经凉了下来。
她直接一饮而尽了。
“不对…这些诗风和其意…不像是一个少年写出来的。”
又是悼念亡妻,又是军中描写,又是描写喜欢女子不在人世了,还有母亲,朋友。
据他所知,范闲从小是跟着儋州的奶奶长大的,既没有进过军营,也没遇见什么女子。
他是如何写出这些诗的,李承泽真是好奇。
意舟挑了挑眉,看吧,随便对文学有些研究的,就能看的出来。
侍卫一直在那。
“对了,殿下,小范大人…说这些是他从梦里得知的。”
李承泽笑了一声:“编理由也不编个可靠的。”
梦里…他怎么就梦不见这些千古绝诗呢?
一首也好啊。
范闲啊范闲,他真是小瞧了他。
意舟微微摇了摇头:“你信了?”
二殿下嗯了一声:“?信什么?”
“你信这些是范闲所做?”
二殿下:“啊?不然呢,他醉酒当中说出了这么多,说不定真是神仙附体了。”
意舟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管是什么,这些都是从范闲口中出来的绝世好诗,而南庆许久没有出现过文学大家了。”
所以不管有人怀疑还是怎么,到最后都结果都会是范闲一举成名。
意舟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南庆不在意这些事是梦里来的还是范闲被神仙附体了,哪有什么仙境啊,当然是范闲作的诗了,这个诗神最后会名扬京城,名扬南庆,名扬北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