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被带回了乾清宫,做御前宫女。
这一消息传出让许多人看了热闹,对海兰冷嘲热讽的。
她看着大了两倍的房间,也宽敞了许多。
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呢,就连宫女的待遇都差别如此多。
她支着下巴打量着房间,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委屈在脸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她走了过去,开门。
脸上带着惶恐和不安。
“进忠公公?可是皇上给奴婢安排差事了?”魏嬿婉退了一步屈身行礼,进忠走了进去打量了一眼屋里。
进忠看着这张脸,不怪皇上会站在她这边而不给海贵人面子了,这张脸他一个太监看着都受不了何况皇上那个爱美色之人呢。
“嬿婉姑娘,可知海贵人为何要处处为难于你?”
魏嬿婉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处处?奴婢不知,还请公公解疑。”
进忠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你和冷宫的那位娴主儿有三分相似。”
魏嬿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就因为此?我的脸是爹妈给的,长成什么样子她都要管?”
“姑娘,禁言。”进忠看了一眼外面。
“人家是主子,咱们是奴才,他们在如何我们都得受着的。”随后他又叹息了一声说道。
魏嬿婉抿着嘴有些不服。
“当初把你调到花房,背后也是海贵人和纯妃说你不安分。”
魏嬿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忍了下来。
进忠拉起了她的手,看着上面的红肿疤痕,叹了一口气:“好姑娘,真是可怜,若不是她,你还在大阿哥身边当着大宫女呐,哪里用受那么多苦?”
“依我看,姑娘这张脸可比冷宫那位貌美多了,来日在长开点,这宫里哪有人能比得上姑娘的容貌呢?”
进忠清和温柔的语气在魏嬿婉耳边响起,手却牢牢的攥着她的掌心不让她移动半分,大拇指摩挲着她细嫩没有伤处的手背。
“进忠公公这是…何…意?”
魏嬿婉眼神有些闪躲。
“姑娘年龄还小,可当主子和奴才始终是不一样的,姑娘可得好好想想。”
进忠拍了拍嬿婉的手背,明明是极其猥琐的动作和表情可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一种痞气在。
这姑娘只凭这张脸未来便一定不会低到哪去,这几日在御前,皇上看似将她忘到了身后,她也兢兢业业的听着嬷嬷的话,不懂什么来,就去学,进忠愿意赌在她身上的。
魏嬿婉目送着进忠离开。
手指有些不耐烦都在桌子上敲了两声。
乾清宫。
乾隆放下手里的奏折看了一眼李玉。
“如何?”
李玉:“回皇上,嬿婉姑娘本来是在大阿哥身边当差的,不知…为何被调进了花房。”
进忠几人低着头也没说话。
乾隆嗤笑一声:“这宫里从来就没有无缘故的事情,既然在纯妃处当差为何会被突然调走?”
还是那么火重的花房?
李玉哑然:“这……”
乾隆看着李玉眯了眯眼:“进忠,你去查,查清缘由。”
海兰平日里也算是宽以待人,为何突然为难一个小宫女,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个宫女长的比她漂亮?
进忠立马上前一步:“奴才领命。”
李玉悄摸摸抬眼看了一眼乾隆,抿着唇。
殿内如今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的到,只有乾隆手中的翻看折子的声音。
进忠早对此事知道清楚,不一会就回来了,还带着证人。
“皇上,奴才打听到是海贵人告诉纯妃嬿婉姑娘不安分,随后嬿婉姑娘就被纯妃娘娘打发去了花房。”
乾隆眉头微蹙:“海兰?她为何一直针对她?”
他果然没有看错,那日海兰站在廊下看着院子中顶着大太阳还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她就是故意针对那个小宫女的。
李玉斜眼看了进忠一眼。
进忠张了张嘴,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乾隆不耐烦的命令道。
“我听延禧宫的下人嚼舌根说是海贵人觉得…嬿婉姑娘与…冷宫的那位有几分相似,便不喜她。”
乾隆愣了一下,如懿还在冷宫呢,他许久没有听人提起她了。
乾隆看着进忠:“她们…哪像了?”
进忠:“奴才也不知。”
海兰是眼瞎了不成?
可惜了,让那么娇柔的一个姑娘尽受了一些无妄之灾了。
乾隆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李玉。
“让她做个奉茶宫女吧。”乾隆又开口。
“是,奴才替嬿婉姑娘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