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看着这进忠手里端着的保胎药,一脸的不乐意。
“你都多久没来了,一来就是催本宫喝药!!”
魏嬿婉气鼓鼓的:“我不喝!!”
“诶呦,炩主儿,您喝点吧!奴才也是没办法啊,现在奴才是大太监,自然比之前要忙一些了。”
进忠一脸的无奈和歉意,凑到魏嬿婉身前,
魏嬿婉直接拧到一旁,不理他,也不想喝。进忠又转了过去。
她是真不想喝 ,肚子里那个怎么样,她自然在清楚不过了,不过是装可怜罢了,不过她也是真的消瘦了。
所以进忠才这么紧张。
魏嬿婉瘪着红嫩的小嘴,委屈的盯着进忠,不开心简直写在脸上。
“炩主儿啊~奴才真是求您了,您喝点儿吧。”
汤匙都喂到了魏嬿婉嘴边,魏嬿婉瘪着嘴就是不张嘴。
进忠直接上了榻,单膝跪在她一旁。
“祖宗诶,您喝一口吧,不然药都要凉了,又得去热了。”
进忠叹息一声,凑到她跟前。
魏嬿婉抿着唇,张口喝了一口,一瞬间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苦死了,我不喝!”魏嬿婉按着进忠端着药碗的手,推到一旁。
进忠放下碗,从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掏出来了几颗糖,魏嬿婉眼睛亮了亮,伸出细若凝脂的手心。
进忠莫名的就想到了还在御前的时候,她刚来,手又红又肿的,他那时就只有一个心思,这样的女子,就合该被人娇养着而不该是在花房做着苦力。
可是看着她被封为答应,自己心里又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可他知道,这些不能暴露出来。
知道魏嬿婉差人来叫他去一趟,还有时不时魏嬿婉看着他的眼神,那时进忠就知道了,他的机会来了,所以他也极为大胆。
两人也真真正正的绑在了一条船上。
进忠把糖并未给她,而是攥到手里,又拿起药碗:“您把药喝了,奴才就给您。”
魏嬿婉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进忠!!”
“奴才在呢,您快喝了吧,您看您都五个多月了吧,没长些肉,反而又瘦了不少,看的奴才心疼。”进忠又把药递到她嘴边。
光大了肚子了,看的人实在担心。
魏嬿婉鼓着脸颊,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一股气把进忠手里的药一下子灌到肚子里。
进忠立马打开糖皮,伸手将糖塞进了她嘴里,魏嬿婉皱着的眉头,这才舒了下来。
进忠立马拿起一旁的热水,倒了一杯,直接递到了魏嬿婉嘴边。
“您是因为奴才没来看您,还是因为皇上这些日子没来看您不高兴啊。”
皇后肚子里是嫡子,自然受皇上重视的,这些日子,他都在陪着富察琅嬅,毕竟的胎像还不如她呢,而且乾隆因着身子虚弱,进后宫的时间也比之前少了不少。
魏嬿婉伸手直接掐着进忠的腰上,这人肚子上竟然一丝赘肉都没有。
“我同他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你跟他比什么呢。”魏嬿婉松开掐不住的腰间上手掐着进忠的脸蛋。
进忠勾着唇角:“炩主儿不要到时候得到自己想要了的时候,舍弃了奴才就行。”
“本宫到时候一定在宫外找一群年轻公子哥来侍候我,本宫留你当个总管好了。”魏嬿婉抬着下巴,看着他。
进忠伸手搂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打在魏嬿婉耳边,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您大可试试,进来一个奴才杀一个。”
魏嬿婉对着他哼了一声。
“娴妃娘娘,我们主儿真的身体不适!“ 春婵不善的语气响起。
魏嬿婉和进忠两人的眼神瞬间严肃了起来,魏嬿推了一下进忠:“床榻后暗格,躲着去,快点儿。”
“娴妃!我们主子是贵妃,你这般闯宫,可知是何罪过!!”
“我只是找贵妃有些事情想问清楚罢了,何来闯宫一说!?”
魏嬿婉对着镜子将衣衫发簪都整理好,耳边还时时传来春婵拦人的声音。
咯吱一声,木门从里面打开,魏嬿婉眉头紧皱,手里扶着肚子走了出来。
一脸不耐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娴嫔你在本宫永寿宫里闹什么呢?”
春婵快走了过来,伸出手扶着魏嬿婉。
如懿看着隆起的肚子,面容姣好的魏嬿婉,她的眼中仿佛没有什么情绪,望向你时仿若月光下的暗影,平白让人出了一身冷意,细细看去,又好像只是地上的麻木树影。
如懿回了回神,抿着唇:“嫔妾给贵妃请安,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嬿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懿,嘴角微微勾起:“娴嫔,本宫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