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到了?”
“嗯!声音从北边传出来的,快跑!”
夏巫医是整个雅发图的定心兽,是比所有兽加起来都重要的存在,是大家心里最神圣的存在。
她才回来没多久,带回来那么多雌性幼崽和强壮的雄性,还没有正式接受嘉奖。
结果在自己部落里,发出凄惨尖叫。
肯定受了天大的惊吓。
他们要赶过去保护夏巫医!
一路上,都是焦急赶路的水陆空各种动物,兽群中尾尖泛着冷光的巨大蝎子和谁也没有说话,目光警惕的朝前狂奔。
很快,越过一众兽人,消失无踪,留下淡淡的灰尘。
“埃?刚谁过去了?”
“不知道,太快了没看清,我们也快点,夏巫医叫的太惨了!”
很快,兽人集体狂奔的事情被巡逻兽报告给酋长,同时也告知了酋长屋里商量事情的蛇含巫医。
酋长闻言大惊:“什么?!夏夏出事了?!!快,安排猫宁带两队兽过去……算了,我亲自过去。”
蛇含眠皮抖动,一条手臂耷拉着,起身就要跟着过去,被豹泉眼疾手快的拉住。
他苦口婆心的劝诫:“您就别去了,下雪路滑,万一摔了还得麻烦夏巫医,酋长去了您就放心吧,没事的。”
闻言年迈的巫医脚步顿住了,退回来坐在酋长家椅子上,焦急等待。
豹泉松了口气,细心的倒了热水,拿出他早上刚烤的肉干,放到蛇含面前的桌上。
干净澄澈的眸子看向他时含着担忧。
眼看巫医年纪越来越大,上次犯病被夏巫医治好后,他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口味清淡的食物他不爱吃,重口味吃了对身体又不好……
雪落落停停,这会又艳阳高照了。
众兽声势浩大,一路上不断有兽人加入,队伍越来越长,远远看去,像动物迁移似的。
很多不明所以的兽人,闻声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诧异的看着外面。
“怎么了怎么了?有兽潮来袭吗?”
一时间,整个雅发图,兽心慌慌。
这一切盛夏他们毫无所知,盛夏其他伴侣在各自忙碌没留意到,也就没有兽提前通知她。
此时此刻,章浅房间。
盛夏窝在狐雪怀里,心跳逐渐平复,不知道有一大批兽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无意中和蜈蚣对视,盛夏呼吸再次停滞,接生时游刃有余的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脸上是惊惧过后的呆愣。
感受到怀里的绷紧,狐雪眸光骤然变冷,撩起眼皮扫视一圈,直把屋内所有生物吓得条件反射般做出防御姿势。
连带没破壳的三颗蛋,都紧紧依偎着。
旁边跟着进来的熊七有些不明所以,听声音他还以为有兽欺负夏巫医,着急的跑进来,结果是有雌性生崽?
怎么吓成那样?
可怜的夏巫医……
这年头巫医也不好当,全是怀崽的雌性,如果每个都这样,夏巫医也太累了。
不行,得回去和果果说一下……
想到这里,他又迅速转身回了家。
谁也没有注意到熊七突然的进来又突然离开,狐雪下颌线紧绷,抱着盛夏的手臂紧了紧。
垂眸看向怀里的她,心疼的低头,一遍遍轻吻她的发顶:“不怕不怕,我在,刚才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夏回过神来,恰好对上躺着的章浅,她眨巴着澄澈无辜的大眼睛,看过来的眼神满是担忧和手足无措。
盛夏扯了扯嘴角,尴尬的脚趾扣地。
对大家来说,蜈蚣是兽型的一种,再正常不过了,在兽世,没有谁能体会她对多足生物的恐惧。
说出来不过徒增大家的烦恼。
再者说,那是幼崽,她不可能直接说被幼崽吓的,看的出来,那崽崽很想过来亲近……
盛夏欲哭无泪,幼崽她很喜欢,但蜈蚣真的亲近不起来,心里默默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随即摇摇头:“没有吓到,就是头一次看幼崽破壳,太惊讶了。”
她害怕蜈蚣什么的,还是不要在他们大喜的日子,说出来让兽难堪了。
盛夏轻咬下唇,垂眸心里不断自我催眠,那不是蜈蚣,是可爱的幼崽。
是幼崽……
不知道是暗示成功还是吓到免疫,盛夏头皮发麻的感觉淡了点,从狐雪怀里出来。
上前两步搭脉给章浅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任何问题,努力克制蜈蚣在旁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勾起唇角温柔轻笑:“没事了,恭喜你,生了四个崽崽,崽崽和你都很健康。”
叮嘱了注意事项后提出告辞。
“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章浅大眼睛弯成小月牙,感激的道谢,依依不舍的看着盛夏。
“夏巫医,您真厉害!谢谢你!”说完紧接着加了一句:“对了,报酬能晚点给您吗?现在手头……”
话还没说完,一个棕黄短发的美少年伸手将兽皮袋递给她,章浅疑惑抬头。
那少年嗓音带着笑:“这是我的贝币,昨晚你睡得早,没来得及拿出来,给你用,以后我赚的贝币都给你~”
“狮桥你真好~”章浅甜甜一笑。
眼看着两兽眼神拉丝距离越来越近,盛夏被迫吃了一把狗粮,脚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现在开口说话好像也不合适?
她默默后退两步,打算悄悄走掉。
刚转过身,一个黑影挡住门框,语气焦急的说道:“盛夏姐姐,你没事吧?”
星牧克制的站在门口,胸口闷闷的,喉结酸涩难耐,他喜欢的雌性怕他的兽型。
他想关心却连靠近都做不到。
星牧双手握着拳,他想抱抱她。
可他不敢。
狐雪动作随意的走了过来。
盛夏姐姐?
那是他的夏夏姐姐!
狐狸眼微微眯起,微不可闻的啧了一声,隐隐做出保护姿势站在盛夏身后。
听到悦耳的少年音,盛夏不明所以的看向门口,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金色短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逆着光,即便看不到脸,也有种对方是干净小奶狗的感觉。
盛夏眼睛一亮,盯着门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