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啊,你这么心胸宽广,既往不咎,真是通情达理啊!”陈敏学满心欢喜地看着杨翠云说道。
“能够与你这样温婉贤淑、德行高尚的女子成为夫妻,这是乃我陈敏学此生莫大的荣幸,也是我们陈家祖祖辈辈积德行善换来的福报啊!”
陈敏学情绪激昂,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他紧紧握着杨翠云的双手,感慨万分地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
杨翠云白眼一翻,故作嗔怪道:“哦?难道说不让你侄儿和侄媳过来,我就不是心胸宽广,通情达理?”
“哎呀,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可绝没有那个意思。”陈敏学慌忙解释道。
陈竹琳看着老两口的样子,朝着白南浔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白南浔轻轻点头表示是自己该做的。
“哈哈,爹,娘,反正家里的事情都你们做主,但是他们的工资你们要先说清楚。”
“嗯嗯,我赶明儿就打电话。”
陈敏学这段时间倒是听白南浔和陈竹琳说起过一些,他们生鲜百货里面的售货员是四十五一个月加票证。
过年过节还有福利,服装店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底薪四十加提成,一个月小姑娘只要肯做最低都有七十多。
还有孙博文他们下面的工人,因为工作辛苦,大师傅一百多,小工也有五六十一个月,
他这个小杂货店,也不辛苦,而且他们算包吃包住,他打算就给他们俩一人三十五一个月,加上票证,都赶上厂里的工人了。
陈敏学知道他们肩上还是有担子的,与杨翠云商议着要在近两年内努力存钱。
一来,可以帮助陈竹芬偿还拖欠大女儿的钱款;二来,能够为小女儿购置一处房产,如此一来,他们全家方能在京市真正站稳脚跟。
至于之后如果还能赚钱,就要好好存起来,作为两个可爱小孙孙未来的彩礼或嫁妆。
所以绝对不会因为要帮衬侄子就本末倒置,把自己家的钱白送出去。
此时,白南浔忆起之前订购的冰柜,转头对陈敏学说道:
“对了,咱家不是弄了个冰柜回来吗?等店里闲暇之时,你不妨让二堂哥背起冰棍外出售卖,反正自行车也在那儿。”
“您放心好了,这事交给我办,保证给他安排得满满当当,让他没工夫歇息。”
“爹爹,其实不必如此,我的本意并非要他不停忙碌,而是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应当放手让他多出去外面见识见识,多与人接触、体验生活,只有这样,将来他才能自立自强。毕竟,咱们总不能帮扶他们一世吧。”
陈敏学点头,觉得大女婿说的对,“嗯,这一点你比我考虑的周到一些,我心中自有分寸了。”
走之前白南浔把鲁家和白家都叫到家里来吃了饭,让白闵荣和鲁秀云空闲的时间,都可以来家里住。
然后给了孙博文一些租房和租地的协议,让他随时注意,如果他们出手,就全部买下来。
他不在的时候玉竹生鲜百货这些就由他全权负责。
然后他们俩陪着两个孩子在京市周边好好玩了几天。
在最后一天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洒在古老而壮丽的长城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白南浔和陈竹琳才把明天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儿女,陈淮星和白炆玥紧紧地握着父母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不舍。
站在长城之巅,风吹动着他们的发丝,也吹乱了他们的心情。
白南浔和陈竹琳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脸庞,温柔地说道:
“孩子们,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但请相信,我们会尽快回来。这段时间里,你们要相互照顾,好好生活。还要帮爸爸妈妈照顾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知道吗?”
陈淮星坚强地点点头,他的声音略带哽咽:“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和姥姥他们的。”
一旁的白炆玥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紧紧抱住陈竹琳,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其实,陈淮星和白炆玥早已从大人们不经意间的谈话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尽管心中充满了难过与不舍,但他们依然选择用微笑面对父母,珍惜这仅剩的几天欢乐时光。
陈淮星抬起头,看着陈竹琳,坚定地说:“我现在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虽然有些遗憾你们不能陪伴我们度过高考,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考进京城大学!”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自信与决心,旁边的白炆玥也紧紧的拉着陈淮星的手,像是在肯定哥哥说的话。
白南浔和陈竹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白南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好,有志向。不愧是我白南浔的儿女!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们也答应你们,只要我们的学业一完成,就立刻回到你们身边。”
“嗯嗯。”白炆玥轻声应道,眼中的泪水再次滑落。此刻,一家四口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期待着未来重逢的那一天。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还未完全消散,白南浔和陈竹琳便背上行囊,带着陈敏学给予的玉佩和一封神秘信件,毅然踏上了前往港城的路途。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同学。
他们先坐了几天火车,然后又转了轮渡,辗转了8天,最后终于在港城的卑路乍码头下了船。
此刻,阳光洒落在卑路乍码头上,映照出一片凌乱繁忙的景象。
然而,与这凌乱忙碌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一排放眼望去整齐排列的豪华轿车。
这些车辆犹如一支气势磅礴的车队,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而在这支车队的最前方,则稳稳地停放着一辆闪耀着奢华光芒的劳斯莱斯。
它那标志性的外观设计,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车主身份的不凡。
紧随其后的,则是一列清一色的丰田皇冠轿车,它们紧密有序地跟随在劳斯莱斯之后,宛如忠诚的护卫队一般。
坐在劳斯莱斯车内的,是一位年约六十、头发略显花白的男子。
他身着一袭精致的唐装,梳理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手中握着一根雕刻精美的龙头拐杖。